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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便是讓人羞澀的黑色捲毛和男性的象徵,蘇芷急忙偏過頭避過了兔兒熾熱的目光。

可兔兒一早便做好了決定,他把自己脫成這樣,就沒想過穿着衣服回去。

“女王大人……”兔兒軟糯的喊了一聲,他半蹲下身子,把雙手撐在膝蓋上,用一雙美眸緊緊的盯着蘇芷的後腦勺。兔兒一點都不着急,蘇芷既然沒有推開他,那麼他有的是機會。

嘟着嘴在蘇芷的脖頸和耳後緩緩地吹着熱氣,兔兒唇角上揚,將身上的獸皮脫了下來蓋到了蘇芷的胸口處。

兔兒的動作惹得蘇芷奇怪的低下了頭,然而她不過看了一眼,整張臉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狐狸皮做成的裹胸再一次滑落,兔兒雪白的獸皮款款的掛在蘇芷的身上,正好留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兔兒的雙眼帶着笑意的向著蘇芷的溝壑里望去,他手上一個用力,將蘇芷的裹胸和自己的獸皮一起抽掉,扔到了一旁。

蘇芷“啊”的低呼着,微瞪了兔兒一眼,急忙雙手抱胸護在了自己的胸口。

不過這樣的動作正中兔兒下懷,他手一伸,直接摸入了蘇芷的裙底。

瞪大了眼珠子,蘇芷“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夾緊了雙腿,單手捂着胸,用手肘撞向了兔兒的心口。她…她被眼前這個看似懦弱的登徒子給非禮了?

蘇芷彎下腰,將狐狸皮重新撿了起來,這一次蘇芷沒有再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而是張開雙臂在兔兒愣神的瞬間把他推倒在地,用自己的裹胸系住了兔兒的雙手,同時還用兔兒自己的獸皮蓋在了他的眼眸上。

朝着兔兒所在的角落裡望了望,蘇芷滿心蒼涼的坐回到了小溪邊。

蘇芷實在想不通,曾經的毒蠍女王到底是多麼飢.渴的一個人,她教導出來的夫侍,怎麼這麼色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兩頰,雖說獸皮遮擋着兔兒的雙眼,他根本看不到自己赤果着上半身的模樣,可蘇芷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彷彿只有跳到小溪里好好浸泡一會,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抬眼望了望那個緩緩流動的小溪,蘇芷失望的收回了視線。小溪的水深尚且不過她的腳背,她整個人躺進去,最多只能泡一泡腳後跟!

兔兒被蘇芷這麼一綁果然老實多了,蘇芷依舊幫的是死結,不過兔兒卻沒有再掙扎。

此刻的他恐怕並不好過,蘇芷的行為讓兔兒膽戰心驚,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塊。

時光一點點的順着小溪流走,蘇芷飢寒交迫的蜷縮着身子側躺在了和兔兒相對的角落裡,從上邊下來容易,從下邊上去很難,也不知道寒霜有沒有離去,更不知道小威現在怎麼樣了。

蘇芷的心裡亂七八糟的,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漫無目的的挖弄着身下的砂礫。

然而,當蘇芷的手指再次從砂礫上滑過時,指尖一痛,她急忙收回了手。

血珠子瞬間從疼痛的傷口處流出,蘇芷扭頭看了一眼乖乖躺在獸皮下的兔兒,隨後將手指塞回到了自己的口中。

她的毒血雖說對寒霜沒作用,甚至連巫鐮也不怕,可蘇芷不保證兔兒能吃得消!

在甬道里的時候,蘇芷基本上都將自己的毒血朝着身後的寒霜甩,因為甬道沒有風,只要兔兒跑的比毒血散發的速度快,便不會吸入毒霧慘死在蘇芷的身旁。

可現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蘇芷無奈的看了看頭頂,用舌頭把傷口處的血珠清理了個乾淨。

她的傷口很快恢復成了原先的模樣,蘇芷撐着地坐直了身子,看向了割破自己手指的地方。

彎下腰仔仔細細觀察着那一片的砂礫,蘇芷突然在砂礫的正中間發現了一個小小凸起,眯着眼睛,蘇芷發現這個凸起的東西閃閃發亮,閃爍着金屬特有的光澤。

心頭一動,蘇芷盤着腿向前挪了挪,她雙手圍繞着小凸起的四周,飛快的將砂礫朝着兩旁挖去。

石子飛濺,很快在蘇芷的雙腿旁壘出了兩個小石堆,蘇芷沒有注意自己的“傑作”,而是微張着嘴,驚訝的看向手中的寶貝。

蘇芷當初是文學系的吊車尾,她最擅長之乎者也,對金屬礦石一類的東西絲毫不了解,可即使這樣,蘇芷還是捧着手中的石塊一點點撫摸着那閃閃發光的石尖。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她手中的這塊石頭,便是純度極高的鐵礦石!

從未有人踏足過的地方會出現這種東西,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那便是蠍王山的山底埋藏着一塊富饒的鐵礦礦脈!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蘇芷將手中的礦石放到了一邊,她信心滿滿、激情澎湃的順着剛剛那塊礦石出現的地方繼續向下挖去。

蘇芷不懂什麼露天鐵礦和深藏地下的鐵礦有什麼區別,她滿頭大汗的挖了好久,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米多的深坑下,終於出現了一大塊的鐵礦石。

算起來,現在的獸人界還處在新石器時代,獸人們已經懂得如何將石塊打磨成自己需要的工具,除此之外,更先進的東西他們根本製作不出來。

蠍王山上的獸人因為原型是蠍子,他們的體型普遍要比什麼老虎獅子之類的獸人小很多。

這種體型上的差距在打獵和戰鬥中一點都不佔優勢,這也是虎豹部落的人為什麼敢侵略易守難攻的蠍王山的原因了。

不過,所有的一切在擁有了鐵礦石以後,一定會發生質的改變!

雖說蘇芷不懂煉鐵,但她相信,有些人一生下來便具有區分於其他人的天賦,就比如說豬蛋打獵的本領很差,可他卻種的一手好玉米!

只要有了這些鐵礦石,多試驗幾次終歸可以研製出真正的鐵器的!小心翼翼的跳入到紮腳的坑裡,蘇芷撿起一塊塊的鐵礦石放在了坑外,她想象着蠍王山上的獸人們穿着一身鐵質鎧甲,拿着鐵槍、鐵棍所向披靡的模樣,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數不清的鐵礦石在由蘇芷一邊挖一邊向外扔着,不知不覺中,身旁的牆壁已經比她高了。

蘇芷仰起頭朝上看了一眼,她如同一隻井底之蛙,只能看到“鐵礦坑”所對應的天空了。

這下子蘇芷開始着急了,小溪旁的泥土太過濕潤、潮濕,蘇芷輕輕的用拳頭向兩旁捶去,立馬會在泥坑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深坑。在這樣的情況下,蘇芷如果雙腳踩着兩邊向上爬去,根本找不到借力的地方。

“兔兒,兔兒!”

將手放在嘴邊,圍成了一個擴音喇叭的形狀,蘇芷大聲的喊着兔兒的名字。

讓兔兒把獸皮衣服擰成繩扔下來一端,蘇芷就能輕鬆的爬出去了。

可是她的聲音落下許久,還是沒有人回應,奇怪的挑着眉,蘇芷試探性的呼叫着:“兔兒?兔兒你在嗎?”

空曠的空間里不斷的迴響着蘇芷的聲音,伴隨着小溪潺潺流動的聲音,交織成一首不怎麼動聽的樂曲。蘇芷的太陽穴冰涼冰涼的,額頭卻不同尋常的滾燙,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蘇芷的心頭逐漸產生。

兔兒該不會趁着她尋找鐵礦石的時候變回獸型從死扣里鑽了出來跑掉了吧!

難不成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這個地方如同溶洞里的石潭,有着蘇芷不知道的秘密通道可以通向外邊?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快要將蘇芷灼燒。

深吸一口氣,蘇芷閉上眼睛強逼自己冷靜下來,她想了想後,用手在牆壁的兩旁隔十多厘米挖一個深深的小洞,並用手輕輕的拍打的小洞四周的泥土,想讓泥土變得更結實,眼看着胳膊能夠到的地方都已經挖好了小洞,蘇芷十指相扣,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蘇芷不知道這樣的方法到底行不行,小時候她曾經隨玩伴下過一次旱井,在旱井的兩邊便是用抽空一塊磚頭的方式來當簡易的樓梯。

默默地在祈禱着,蘇芷把雙手撐在了倒數第二個的小洞里,胳膊一個用力,雙腳踩到了最後一個的小洞中。

雙手撐着的小洞向下陷去,留下了兩個和蘇芷掌心大小的深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蘇芷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手移到了更高處的小洞里,沿用剛剛的方法,將雙腳移到了倒數第二個的小洞中。

掌心大小的深印變成了腳掌一般大小,蘇芷剛準備閉上眼再上一層,突然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倒墜着掉了下去。

為了更快的爬上去,蘇芷是從自己腰側的高度開始挖小洞的,從倒數第二個小洞跌落,怎麼也有六七十厘米高,蘇芷只覺着後腰一痛,整個人跌在了沒來得及扔出去的礦石上,鐵礦石最尖銳的一角順着蘇芷後背的脊柱的一旁,狠狠的插了進去。

鮮血毫不客氣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染紅了閃爍着的石塊。想要撐着地坐起來,然而不過微微一動,鐵礦石的石尖立馬角度一歪,刺向蘇芷的脊梁骨。

蘇芷終於明白什麼叫戳脊梁骨了,她的嘴一咧,想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