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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蘇芷來不及再捉弄身後的兔兒,她轉過身向著蠍王洞跑去。

蘇芷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走的路太偏了,所以一個獸人都碰不到,如今有了心中的猜想,她只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恐怕再受點驚嚇,就該把心吐出來了。

好在老天爺還算有些良心,並不打算讓她慘死在驚嚇中。

氣喘吁吁的停在了蠍王洞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蘇芷雙手撐在膝蓋上,抬着頭看向了蠍王洞附近那熱鬧非凡的景象。

似乎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要來蠍王山,無論手頭有沒有事情,獸人們全都熙熙攘攘的跑到了蠍王洞前邊湊熱鬧。

離得有些距離,蘇芷看不清蠍王洞內的具體情況,她微微歇了歇,隨即直起了身子快步跑下小山丘,撥開人群向著蠍王洞走去。

蘇芷的出現立馬引起了眾人的圍觀,原本一心等着看傳說中大人物的獸人們視線一轉,齊刷刷的望向了狼狽不堪的蘇芷。

確實,蘇芷有夠狼狽的了,她被兔兒綁架到了地底,又和寒霜殊死搏鬥了一番,接着落入水潭裡,然後穿過漩渦瀑布掉到了砂礫鋪成的泥灘上。除了這些,她還像個礦井工人一般的深入地下,最後弄了自己一身的鮮血。

嘴角抽搐的看了自己一眼,再加上剛剛急急忙忙的奔跑,髮型都被吹亂了,她能不狼狽嗎?

挺胸抬頭,蘇芷將自己狼狽的慘樣拋到腦後,她佯裝着一副女王的架子的同獸人們點了點頭,硬着頭皮緩步踏上了蠍王洞外的小山坡。在萬眾矚目下,蘇芷從容不迫的走進了自己的山洞。

她的出現,讓忙碌着的獸人們愣了一瞬,小威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抹布一扔,朝着蘇芷沖了過去。

這大半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偏偏蘇芷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了。蘇芷讓他在甬道口等着,等的小威都睡著了也不見蘇芷出來。

他急急忙忙的朝着蘇芷離去的那個甬道走去,然而剛站到甬道口便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股氣息是蘇芷毒血特有的味道,知道蘇芷毒血的厲害,小威不敢冒然前行,他猶豫再三,終於決定先從另一條甬道出去,把大威、大莽他們叫來,再一起衝進去尋找蘇芷。

可是!當小威從那個狹小的出口爬出來後,剛一轉身,卻再也找不到自己出來時的通道了。

地洞是兔兒挖的,想當初為了防着寒霜,兔兒想盡了法子。他結合著以前聽到的故事,巧妙的利用了地形和雜草,把出入口隱蔽的藏了起來。

就像讓小威尋不到的洞口,其實一直都在他的腳下,情急之中,小威不再找出口了,他慌裡慌張的跑向蠍王洞想要同管事的求助。

但是,等小威回到蠍王洞的時候,卻聽獸人們說巫醫大人邀請了幾位了不得的人來做客,而這幾位了不得的客人竟然是女王大人的親人!

女王大人哪有什麼親人!她的女王母親早在生她的時候便去世了,父親更是一早斃命,死在了上一代女王的怒火中。

毒蠍女王連個親戚姐妹都沒有,怎麼可能有親人!

不過,巫醫大人做的事情,不是他們隨意揣摩的,小威很聰明,他知道有些話問不得,於是他避開了這個話題,找到巫鐮將女王大人失蹤的事情告訴了他。

巫鐮聽到小威的話後,先是呆愣了幾秒,隨後等小威把蘇芷失蹤的詳細經歷說了一遍後,巫鐮的桃花眸子一眯,便將小威差遣下去了。

雖說不知道兔兒和蘇芷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點什麼事?更何況那個男的還是她名正言順的夫侍,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麼好擔心的。

巫鐮沒把小威的擔憂放在心上,他毫不客氣的將小威打發掉後,還給他安排下了打掃蠍王洞的“重任”。

因為是傳說中毒蠍女王的娘家人要來,蠍王洞被布置的無比乾淨和豪華,小威被小瓜兒使喚來使喚去忙了整整一下午,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累到“苟延喘息”只剩下一口氣的他,再也顧不上思考蘇芷的事情了。

這會子突然看到了被自己遺忘的女王大人,愧疚、擔憂、激動的心情充斥在小威的腦子裡,他撲到了蘇芷的懷裡,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她的胸口。

蘇芷沒想到小威會這麼熱情,她愣了一下,激動過後的小威也愣了一下,山洞裡忙碌的獸人們愣了一下,就連端着杯子喝水的洛水也愣住了。

小威急忙訕笑着鬆開了蘇芷,為了掩飾這份子尷尬,他用力的撓着自己的後腦勺,打着哈哈的同蘇芷說道:

“女王大人你可算回來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小威生怕你遭遇不測。”

知道小威是真心關心自己,所以才會這麼衝動,蘇芷的嘴角翹了翹,她從小威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笑着回了一句:“我沒事。”

聽蘇芷這麼說了,小威也不瞎操心了,他嘿嘿一笑,捅了捅看熱鬧的小瓜兒,很有默契的和其他的獸人們一起退了出去,將所有的空間留給了許久未見的蘇芷和洛水。

蘇芷說要看看兔兒,可她一走就是兩天,突然的失蹤和小威的出現,不同於巫鐮的不放在心上,洛水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說明知道兔兒是蘇芷的夫侍,甚至比他接觸毒蠍女王的時間還要早,可洛水一想到毒蠍女王的身子里早已換上了蘇芷的靈魂,而這個靈魂同樣抵擋不住兔兒的誘.惑,心口處便難以言語的堵得慌。

本想着和蘇芷鬧鬧彆扭,就像巫鐮說的,給她個下馬威,可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曾經所有的不滿和怨念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蘇芷沒有廢話,她同洛水笑着,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腿一邁,坐到了洛水的大腿上。

雙手攬在洛水的脖子後,蘇芷在洛水的唇上啄了一口,委屈的趴在了他的肩頭:“洛水你看到我怎麼一點都不高興?我去找你,可蛇洞里一個人都沒有,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難不成在給咱倆置辦喜宴?”

喜宴?洛水的身子一僵,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猛地湧上了他的心頭,作為一個男寵、一個夫侍,他從來不敢奢求這種傳說中的東西。

對於獸人來講,喜宴是母獸人們給予雄性獸人最高的肯定。

因為雄多雌少,母獸人的地位逐年升高,很多母獸人享受着大自然賦予她們的權利,鮮少將雄性獸人放在心上。

生理的需求導致許多雄獸人為了爭奪一個母獸人大打出手,有時候就算在打鬥中丟了命,母獸人都不會多看敗者一眼。這種情況下,若有母獸人願意給一個雄獸人辦喜宴,也就是這個母獸人在向所有的人宣示,這個雄獸人有多麼的幸福!

聽着蘇芷的玩笑話,洛水的心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起來,伸出胳膊摟向了蘇芷的腰側,他的雙手收緊,恨不得將蘇芷揉到自己的懷裡,同她合成一個人。

“芷兒……”低聲呼喊着蘇芷的名字,洛水將思緒收了回來,聽巫鐮說蘇芷上輩子的親人在天黑之前就會過來,如今太陽已經西斜,容不得再拖拉了。

為了讓蘇芷見到她那神秘的親人,蘇芷和洛水拋開了相互之間的芥蒂,不再因為蘇芷的事情而明爭暗鬥,而是很難得的聯合在了一起。他們各有各的長處,洛水主內,巫鐮主外,明確的分了工。

洛水朝外看了一眼,此刻的巫鐮大概已經帶着大莽和大威一起,前往蠍王山外引接蘇芷的親人去了。

“恩?”蘇芷偏了偏頭看向了洛水的側臉,她耐心的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唇瓣微動,洛水正打算將蘇芷親人的事情說出來,卻突然將嘴合了回去。

都準備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一時半會兒,提前將消息告訴了蘇芷,那麼一會還能有什麼驚喜?

等蘇芷見到來人的時候,自然什麼都明白了,洛水微微笑了笑,同蘇芷回了一句:“沒事,就是想你了。”

聽着心尖上的人說出來的情話,蘇芷羞答答的抬起頭在洛水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她何嘗不想他?甚至在兔兒勾引自己的時候,蘇芷的腦子裡滿滿的都是洛水的模樣。此時此刻終於能和思念的人在一塊了,要不是明知道外邊有大量的獸人守候着,蘇芷恨不得把洛水推倒在石榻上將前幾日他生病時沒能做成的事情一次性完成。

“我也想你。”小聲的說著,蘇芷嬌媚的在洛水的脖子里吹着熱氣,

“別鬧。”寵溺的看了看搗蛋的人,洛水將蘇芷靠在自己肩頭的腦袋扶到了他的眼前,他眉頭輕蹙的望着蘇芷落魄的模樣,洛水又憐又愛,幫着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洛水讓蘇芷慢慢的站到了地面上,他帶着她朝外走去,“這兩日做什麼去了?怎麼身上這麼臟?走吧,我帶你換身衣服去,正好巫鐮也快回來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