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許是白衣看出了阿洛此時笑裡藏刀的模樣,她也不多說些什麼,不過是在這個時候輕啟薄唇,又是冷笑一聲,“阿洛,我自是知曉你的心思,不過你別忘記,如今楚慕染的性命既然在我的手中,若你是想護她安然無恙,自是應該我說什麼,你便去做什麼。”

此話一出,這般強大的氣場倒是震得在場的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卻又是相對無言,誰也不知曉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就像誰也不知曉白衣究竟是有着什麼樣的打算一般。

而白衣也不想同這些人多廢話,此時又是面無表情地以清冷的聲音開口,“既是如此,我要去見一見蘇繼。”畢竟如今所有的關鍵都在蘇繼的身上,白衣要想拿到洪荒智力,重回上古,沒有了蘇繼,一切全都是功虧一簣。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原本被捆仙索所束縛住的蘇繼,此時卻消失不見,偌大的暗室之中,只留下一卷繩索,而這捆仙索也早已失去了原先的靈力,破敗的暗室之中,樹葉不知曉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眾人不過是知曉,蘇繼不見了。

起先是覺得蘇繼自然控制不住體內的靈力,然而捆仙索便是阿洛都掙脫不得的,難道蘇繼已經厲害到了這般地步?如此想來,眾人神色怔怔,面上已然是露出了不好的神色來,而白衣此時更是面色鐵青,視線落在了這般空蕩蕩的暗室之中,她沉默良久,忽然又是一聲冷笑,冰冷的雙眸在人群之中掃視一圈,終於定在了阿洛的面上,“怎麼,你是早就知曉我的打算,還是在同我說話之間暗中做了這樣的事情?”

白衣不過是當阿洛這些人不願意將蘇繼交出,畢竟蘇繼如今是他們的希望,若是連蘇繼都沒有了,這些人不過是會淪落一個不堪設想的地步,只是她沒有想過,阿洛竟然會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他明明知曉,便是千年之前,什麼都逃不開她白衣的眼睛。

只是白衣話雖說這樣說著,而阿洛盯着白衣的雙眸之中的神色也不免顯得幾分不寒而慄,然而他此時卻是冤枉不說,當即委屈地癟了癟嘴巴,露出了甚是令人同情的神色來,“我說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裡還能做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呢,白衣,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阿洛此時的神情很是真誠,不過既然這是他慣用的把戲,白衣自然也不多看阿洛一眼,“我不管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三日之內,必須找到蘇繼,否則,只怕楚慕染的性命……”白衣說著視線落在了慕染的身上,只叫慕染身旁的蘇鈺同陸川都擰着眉頭,沉默着不發一言。

而白衣說了這話之後也就兀自離開了,似乎四號不想理會此時這一屋子的眾人的神情,而等到夜深人靜之時,眾人這才又一次齊聚在了一處屋室之中,一個個皆是面色凝重的模樣。

白卿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然而也知曉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又聽說了這陸花染忽然變成了白衣之後,她更是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了想還是將心下憂慮道了出來,“既然那個白衣如此厲害,咱們現在一伙人聚在這裡,難道就不怕隔牆有耳嗎?”

白衣話雖說是這般說來,不過白澤這時候自是輕笑一聲,“無妨,我已經用術法設了結界,白衣如今的靈力不比當初,她不會知曉。”這般說來,眾人倒是放心下來,只是對慕染的擔憂一個個卻是少不了的,除了白澤同慕染本人。

“蘇繼不可能自己掙脫了捆仙索,這其中一定有人幫他!”自發現蘇繼不知所蹤之後,阿洛一直便是蹙着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此時更是一拍大腿,他是說什麼都不相信蘇繼竟然忽然不見了的事實的,然而當時所有人都在廳室之中,誰還有這樣大的本領!?

這般說來,倒是提醒了他們,其實那個時候,還有人在自己的屋室之中的,而這個人……這樣想來,眾人忽然不約而同地齊齊將視線落在了正同樣冥思苦想的白卿的身上,此時的白卿正雙手托腮,絞盡腦汁地想着什麼,只不過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混弄,她有些糊塗,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在瞧見眾人這般詢問自己的眼神之時,她更是一愣,當即便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來,想了一想,想來這些人分明是在懷疑自己呀!

嚇得白卿慌忙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唉,你們不要看我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像你們這樣,一個個都這麼厲害,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且我很愛惜自己的性命的好不好,要是蘇繼真的是我放的,只怕現在我連屍首都找不到了好不好!”

的確,白卿這話說得有理,在這麼些個人之中,她的確再平常不過,不過既然這麼一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眾人似乎落入了一個死局,而慕染心中的不安忽然之間愈發的強烈起來,她只是突如其來地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的存在,且這個人正緩緩靠近,只叫慕染屏住了呼吸。

直到看到那屋室的門忽然大開,而慕染也幾乎是在與此同時失聲喚了一聲,“兄長。”

來的人正是楚河,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原先躺在床榻之上傷痕纍纍的楚河如今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裡,或許是這些日子裡發生的詭異的事情實在太多,眾人此時也只是露出了見怪不怪的神色來,而楚河更是面色凜然,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什麼,然而他一開口,聲音又顯得很是冷漠,幾乎叫人打了個寒顫,“人是我放的。”

沒想到楚河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此話一出,眾人更是驚悚,阿洛甚至一拍桌子,很是不滿地直指楚河,若不是想到之前楚河命懸一線,他此刻只怕是要破口大罵,“楚河,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害了慕染,害了你的親生妹妹!”

阿洛簡直就是要被楚河氣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看上去如此冷靜的楚河如何受了傷之後竟然會做出這般愚不可及的事情,沒想到楚河這個時候聲音之中仍舊冷漠,他甚至沒有多看阿洛一眼,視線落在了阿洛的身上之時,卻不過是讓阿洛覺得分外心虛,楚河這個時候說的卻是,“你是覺得我不放走蘇繼,白衣便會放過慕染,不讓慕染死?”

“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洛沒有想到楚河似乎對一切了如指掌的樣子,之前氣急敗壞的他此時也不免冷靜下來,看着楚河的時候只覺得楚河同之前比起來雖說愈發的冷靜,似乎也顯得更加的冷漠了,而楚河這個時候視線落在了慕染的身上,更是冷冷開口,“你怎麼想也好,信與不信,如今我都是在幫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