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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水靈拖着椅子回到房間,彎身將一地散亂的雜物都撿起來,疑惑的問道:“這對你的失眠管用嘛?你不是號稱連安眠藥都不怕?”

一聽說加多寶的這個要求,水靈便大大的鬆了口氣,她慢慢開始相信加多寶說失眠一事是真的,但是念佛經導致加多寶睡着一事也太扯了,上次完全就是瞎貓碰着死耗子,水靈不覺得可以幫加多寶什麼。

正說著,水靈手上的動作一頓,她撿起一個黑色鼓鼓囊囊的大皮包,歪頭夾着手機,雙手打開皮包,發現裡面居然裝着水奇的身份證與數張銀行卡,幾分合同,還有幾大疊的毛爺爺,於是心中一喜,料想這可能是剛剛她在毆打水奇的時候,他匆忙逃竄間掉落在地上的。

“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吧,我是深受失眠的痛苦啊,這種生活太暗無天日了。”

電話中,加多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只差對水靈脫口而出哀求之音了。她暗汗,不太想為這人的失眠負責,又覺得剛剛加多寶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此時推脫又有些說不過去,便說道:

“那我給你念一段,事先說好要沒效果可不能怪我。”

“不怪不怪,絕對不怪”加多寶心情很好的保證,“要睡不着,大不了就陪你玩兒遊戲,沒什麼大不了的。”

得,這會兒失眠的事不用她負責,但睡不着之後卻變成了他陪着她玩遊戲了?!水靈感覺加多寶越來越怪異,越來越神經質,她有些無奈的昂頭望望天花板,撿起被水奇掉落在地上的橘子筆記本電腦,一邊歪着腦袋夾着手機,一邊重新將筆記本拿出來在梳妝台上慢慢的放好。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一整篇《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念下來,水靈有些意外的聽着手機那頭震天動地的鼾聲,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這男人還真睡著了,這麼容易就睡著了?她以為之前她念經給他聽後他睡著了只是個巧合。

而關於佛,水靈一直認為一門很深奧的學問,她懂得並不是很多,但她自從重生回來後,心中對佛總是敬畏的,有時候這世上很多事物都不能用科學的角度來解釋,就像加多寶失眠,任何手段甚至安眠藥注射或者將他重擊打暈都無法解決他的難題,但一篇簡簡單單的佛語便能讓他鼾聲四起。

想了想,水靈還是靜下心來,打開錄音功能,慢慢的放鬆語調,重新將《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念了一遍,然後發到加多寶的手機上。

她雖不了解加多寶的身份,但料想此人必定身居高位,加多寶不求財不求利更不求她的色,她也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加多寶的了,於是抱着萬分誠摯的心意,替他錄了一篇《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也算一份心意吧。

當然,有恩於她的人要感激,傷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想放過,包括今天在現場出現的薛東海、梁青林、張己誠、柏雄、張樂彬以及水奇。

目前的形勢還不明朗,但可以肯定的是,張德芳為了撇清與張樂彬的關係,XX酒店鬧出的這件事,絕對不會被媒體曝光。那麼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的柏雄、薛東海、梁青林的下場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懷有怨氣是煎熬的,所幸水靈撿到了水奇的皮包,鬱卒的心情可以稍微抒發些許。她知道水奇的身價有300萬,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準備留給水明的,同樣是水奇的親生骨肉,水靈不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沒有對此事表達過任何的不滿。

當一個人長年被告誡只能吃饅頭,她自然懂得自己的身份,不會去肖像別人碗里的肉,因為她不夠資格。可現在的話,她不去要水奇的身家,也不想便宜了水明那個熊孩子!

水靈知道水奇除了做煤礦承包生意外,閑暇時候還喜歡炒炒股票,他的賬戶中躺着幾支在後世非常賺錢的股票,光憑着這幾支股票的盈利,水明的未來都可以過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她先是用手機拍下了水奇身份證的正反兩面,然後在筆記本上登陸到水奇經常光顧的那家證劵公司,上傳了身份證後,利用身份證號,找回了水奇的賬號密碼。

水靈粗略的看了看水奇的證券賬戶中購買的那幾支股票,然後將那幾支後世發展良好盈利可觀的股票全都賤賣了,又仔細篩選了幾支註定會賠,而且會賠得超級慘的股給水奇買上。

做完這一切,水靈痛痛快快的舒了一口氣,又翻了翻水奇的皮包,裡面共裝了5大疊現金,每疊一萬元,她笑了笑,接着登錄數字網站,又找到上回替她印發裸-照傳單的那家印刷公司,給了他們一張關於張己誠的大頭清晰照片,以每張0.05分的價格,打印了10萬張黑白通緝令,這次她不讓他們放在潥水廣場上了,而是直接放到庸縣汽車站和火車站前的廣場上去。

當然,水靈並不是要替庸縣的警察節省勞力,而是對庸縣公安分局來說,水靈被張己誠迫害的事根本就還未落實,即便落實了,看今天這個勢必已被封口了的架勢,水靈估計張己誠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制裁。

所以她就沒有真正將逮捕張己誠的希望放在那些警察身上,萬事求人不如求自己,既然拐帶婦女逼迫繼妹的事無法被外界知曉,那麼水靈就自己來,她就不信張己誠這次不脫一層皮?

她並不光光是要逼迫張己誠出名,之所以散步虛假的通緝令,除了給張己誠的人生製造障礙外,還寫明張己誠是個強-奸犯,點明了他有的吸毒經歷,並用着隱晦的語言暗示這可能是位HIV病毒攜帶患者。

當然,張己誠並沒有感染HIV病毒,不光這世沒有,上輩子也沒有,但他的私生活簡直是太亂了,性病絕對是有的,除了這一點,水靈在通緝單上說的任何一點都是真實的,這份通緝令一散播出去,即便引不起庸縣官員們的重視,也足夠讓普通群眾恐慌了。

之所以放到火車站和汽車站,就是因為那裡的人流量大,來來去去庸縣的人可以將這個縣城所發生的事帶出去,一點向面的四處擴散,水靈不怕將事鬧大,就怕鬧不大。

做完這一切,夜已經深了,水靈銀行卡上及數字賬戶中的錢都已經被花得一乾二淨,所幸她手上還有水奇遺落的5萬元。坐在筆記本前,水靈伸手輕輕觸了下自己臉上的紅腫,當即下定決心,起身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這家酒店。

她從來都不相信水奇是一個願意息事寧人的人,今天他被自己一直當垃圾般隨意擺置的女兒一頓狠揍,不管面子里子,水靈算是把這個人招惹了個透,此事就算沒有張樂彬給他撐腰,想來水奇都是不會放過她的了。

更何況她還拿了水奇的皮包,剛剛水靈仔細看過了,皮包里還有他與煤礦簽署的承包合同,就算水奇不要那5萬塊錢,這合同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去的。而水靈會把合同還給水奇才有鬼,即便對她自己毫無利益可言,水靈也不想便宜了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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