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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朗自認以他的速度,肯定能追上這二妖,只是追上了又能如何,他一人還是打不過這二妖,只能自保而已。

“小蝶妖,你那師尊可都不管你的死活了,你還這般替她賣命?”蘇朗調侃起了足下渡妖壺中的七彩蝶妖。

“除非你殺了我,不然,等師尊和二師叔救出大師叔,他們定會來救我的,你莫挑撥我師徒二人的感情,臭道士!”七彩蝶妖倔強道。

“唉!可悲!”蘇朗無奈,嘆了口氣,便不再理會這七彩蝶妖,目光朝四周望去:“這大家怎麼還不來,連天離仙子也這麼慢?若是讓這二妖救出了那隻老妖,可如何是好!罷了罷了,就算我打不過這二妖,好歹也能暫時阻止他們,拖延一些時間。”蘇朗無奈嘀咕,便是要御起渡妖壺追趕庄妃二妖而去。

“蘇大夫,什麼老妖?拖延什麼時間?”蘇朗剛要動身,天離的嬌軀悄無聲息的顯現在了蘇朗面前。

“哎呀天離仙子,你可算是來了,這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你趕快阻止那兩隻妖,他們要去救長安郊外被冰封的楓樹老妖啊!”一見天離,蘇朗就像見到了救星,急忙道。

“什麼?他們怎麼知道如何解除冰封?”天離震驚,但沒有多問,嬌軀一閃,便是不見了蹤影,追趕庄妃二妖而去。

“朗哥哥,發生什麼事了?是找到李馨公主了嗎?”天離剛離開,紫珠帶着吳祥便是凌空出現在了蘇朗面前,下方楓葉宮寢殿花圃旁,衛俊與李易也已是趕到,抬首望着高空中的蘇朗三人,不知發生了何事。

一見大家都是趕來,見紫珠安然無恙,蘇朗在心底舒了口氣,看着紫珠微微一笑:“並沒有李馨公主的下落,是突發情況,待會解釋。”蘇朗道,看向旁邊吳祥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但沒有多說什麼,現在還不是理論的時候,等抓住了庄妃二妖,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蘇朗御器降落至了花圃旁:“恭小王爺,衛將軍,待抓住了庄妃二妖,李馨公主自然能找到,你們別擔心,眼下有突發事件,你們趕快上來,咱們去城郊。”

……

趕往長安郊外的途中,蘇朗簡明扼要的將庄妃二妖的所作所為與意圖講述了一遍,除了絲毫未提千隸與蠻古巫族之事,其它的儘是說的明白,果然如蘇朗所料,當衛俊聽到李馨被那庄妃斷臂,用此臂之血去救那被冰封的楓樹老妖時,衛俊整個人都是不對勁了起來,神情痛苦猙獰,蘇朗隱隱感應到,衛俊的身上竟然漫出了凡人本不該有的煞氣,這讓他頗為心驚,更是迷惑。

長安城街道,蘇府!

辛雨正在院中焦急踱步,為蘇朗的安危擔憂不已,那鼻子卻是突然嗅到上空有着兩股濃郁的妖氣一閃而過,辛雨大驚,祭出斬妖戟,便是飛趕追去。

……

黃山,蓮花峰之巔——

在這雄姿絕美之地,清雅素凈的寬敞院落中,白骨獨與離塵一前一後,就這般在院中盤坐了十日之久,二人被荀燦奪目的金泡包裹保護,院落之外,懸崖峭壁邊緣,火晰盤膝,時刻提高警惕,一絲不苟的為院中二人護着法!

在離塵這十日不停歇的修為靈力灌輸下,白骨獨的傷勢逐漸痊癒,已是清醒,但身後之人開口叫她莫要亂動,還要再堅持三十九日時間方才能移動身軀,白骨獨疑惑,心中隱隱不安,自己的傷勢不是已經好轉了么,離塵為何還在向自己傳輸修為靈力,離塵想做什麼,白骨獨心中竟是有些為離塵擔心起來。

“大人,你快住手,莫要再為了小獨損耗修為靈力,小獨之命不值得大人如此,您渡我一分靈力,便損您十分修為,小獨不想你這麼做,既然我傷勢已有所好轉,在這世間活個百年不成問題,咱們之間的賭約我定能完成,大人不用擔心小獨會丟了性命!”白骨獨情緒有些激動,開口道。

“你這是在為本尊擔憂?你真的會為我擔心嗎?”離塵俊美面容之上浮現一絲笑容,竟是溫柔道,雖他不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時此刻,心底湧出陣陣暖流。

“大人……”白骨獨沒想到離塵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聽着身後之人那罕見的溫柔之言,白骨獨心慌起來,自從中元節那日,離塵救了處於變身中的她,在四方聚客棧時,她便感覺到了離塵已是對她動了凡心,只是她從不敢去想,不敢面對,也不能面對,她這一生的宿命,只能是衛俊。

見白骨獨為難,離塵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如往日一般的冷漠下來,眼神中閃過憂傷失落。

“本尊之事,無需你操心,本尊想讓你安然無恙,你便不能有半點閃失!”離塵一如既往的冷冽霸道。

對離塵之言,白骨獨怔了怔,她知道,離塵的冷漠古怪又來了,自己再如何多說已是無用,只是,自己欠離塵的已是越來越多,這個本該她視為敵人的上古神尊,現在,在她的心底,卻成了她的恩人,叫她如何報答,既已無法反抗,白骨獨便只能違心接受離塵繼續傳輸修為靈力。

“小獨,為何你還在妄想那衛俊會與你成親,那日你已是命在旦夕,那般懇求於他,他還是介意你妖的身份,寧可眼看着你死,他都未曾鬆口答應與你成親,這樣的男子,究竟還有什麼可值得你留戀?”離塵繼續道,替白骨獨痛惜不已。

“大人,您這樣說未免太過於武斷了,衛大哥並沒有拒絕與我成親,他只是說需要時間慢慢接受我,若是您要在我面前說衛大哥的不是,還請您免開尊口,我和衛大哥之事,您不懂,也無需操心,咱們只看一年之後賭約的結果便可!”對離塵所言白骨獨不悅起來。

離塵神色冷漠而憂傷,眼中淚光點點,看着伊人背影,眼中儘是憐惜,他不再言語,眼前這執念深重的妖蛇,早已無了半點妖蛇該有的樣子,她已如人間女子一般,陷入情劫脆弱無助,究竟要如何,才能讓她走出這痛苦的執念!

“大人,您總該對小獨說明為何還要繼續傳修為靈力於小獨吧?我既然無需操心大人之事,那我自己的事情,總該為自己操操心吧!”見離塵不再說話,白骨獨嗆聲道。

“你元神缺損,內丹盡毀,本尊便是要為你修復元神,重塑內丹!”

“什麼?大人,這萬萬不可,修復元神尚且罷了,可重塑內丹這可是逆天而行,會引來天譴,就算您乃是混沌初金,上古神尊,也不可逆天而行啊,這對大人您的傷害實在太大了,大人,小獨求求你,收手吧!”白骨獨真的是被離塵之言驚嚇到了,無論如何她不能再讓離塵繼續向自己傳輸靈力了,她不能害了一上古神尊,白骨獨言罷,身體挪動,便是要起身。

“你這妖蛇,怎的如火晰一般叨絮,本尊說過,這世間,能讓本尊散盡修為之事物,還從未出現過;經過這十日的修為灌輸,你體內的靈力已是足夠承受本尊為你修復元神時所帶來的不適,修復元神功成與否,就在今晚,你莫要叫本尊失望。”離塵冷聲,右臂一揮,那包裹二人的透明金泡顏色更加深邃了一些,一道金光自離塵右臂中射出,射入了白骨獨體內。

金光入體,白骨獨已是半起的身體猛地重新坐回了原處,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徹底禁錮,任憑她再如何掙扎,也是絲毫無法動彈,甚至,連開口說話也是不能,白骨獨美如明月的絕世容顏上,一雙黛眉糾結蹙成一團,她此時的心情極為複雜,各種情緒混亂。

不知為何,白骨獨突然想到了自己一直隨身保存的金色吊墜,方才離塵說她已是昏迷了十日之久,難道在她昏迷期間,這金色吊墜沒有發出什麼動靜?想罷,白骨獨殘缺元神遊走於自己胸前的衣衫中,定睛一看,這金色吊墜竟是不見了蹤影,白骨獨大驚,元神急忙遊走於全身,慌忙尋找起來。

離塵施法為白骨獨修復元神,因此白骨獨的一舉一動他皆是瞭然於心,白骨獨元神先是在胸口停留,接着又在體內亂竄,他自是明白白骨獨在尋找着什麼,只是,他沒有言語,他並不想讓白骨獨知道,那枚被她看得極重的金色吊墜,實則是蘊含了他全部修為的本命初金。

白骨獨元神在體內移動,這並不影響離塵對它的修復。

將自己的身體整個找尋了一遍,白骨獨終於在自己的丹田之內找到了金色吊墜,她極為高興,心中鬆了一口氣,明眸愛惜的看着這吊墜,竟是有一種此物便是她身體一部分的錯覺,白骨獨知道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元神猛地甩了甩頭,心中瞬間生出幾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