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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給段祥家裡打電話,一說玩遊戲回去晚嘞,結果把他也摟了來。追小說哪裡快去眼快

洪家村不難找,就擱他們上次河邊抓魚的對面。

洪誠家更不難找,一到了洪家村,那最顯眼的二層樓平房就是的嘞。

段祥和段勇源一人抱着一個遊戲手柄,並排坐電熱毯上,仰着臉兒望着屏幕里的人小坦克。

洪誠剛吃了飯,聽見院子里的大鐵門“砰砰”的響。

“哥,給我開門兒!”

門外頭,郭湘湘的聲音又響又亮。

洪誠去應門,門外不只是郭湘湘,還有她娘洪玲。

洪誠開了門卻堵在門口,明顯是不想讓她們娘倆兒進來。

“你們回去吧,我朋友擱這兒嘞。”

洪誠已經把話說清楚嘞,洪玲跟郭湘湘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洪玲伸長的脖子,往門縫裡探着頭,臉上的笑容變得多少有些曖昧,“是不是唐莎來嘞?”

“不是的……”洪誠把這門,不讓她們進。

郭湘湘不願意嘞,她上前推着他的胳膊,一身霸道的蠻勁兒,“你讓我進去!”

洪誠被推開,門也就敞開嘞。

郭湘湘與洪玲倆人登堂入室。

郭湘湘一看見香芹,登時就傻眼兒嘞,臉上曾經被打過的地方忽然火辣辣起來。

她一手捂着左臉,一手指着香芹的鼻子。跟洪玲大聲告狀,“媽,就是她!上回就是她扇我的臉!”

洪誠撥開郭湘湘怒指着香芹的手。老大不愉快,“那你有沒有跟你媽說,人家為啥扇你的臉?”

洪誠胳膊肘子往外拐,不但引起郭湘湘的不滿,就連洪玲也埋怨似的瞪他。

能教養出郭湘湘這麼霸道帶入閨女,洪玲也不是啥省油的燈。

“洪誠,你這都是啥朋友誒。就往家裡帶。到哪兒不是玩兒誒,還非得往家裡帶。你說家裡要是丟個啥東西。咱們找誰要去?”洪玲打量香芹的眼神,儘是不屑。

洪玲給香芹丟了一個大丑,這些難聽的話,到了郭湘湘的耳朵里。讓她感到心裡極為舒坦。

郭湘湘得意地仰着臉兒,用鼻孔瞧着香芹,還冷冷的哼了一聲。

香芹的臉色自然不好看,不過洪誠的臉色比她的更難看。

“姑,這是我朋友,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兒。”洪誠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在壓抑着什麼,極具威脅。

洪玲對此視若無睹,依舊我行我素。說話難聽也就罷了,竟然連洪誠早逝的母親也牽扯了進來,“你朋友。你能有啥樣的好朋友?你也別不高興,你媽死的那麼早,你爸又管不住你,我這個做姑姑的再看着不管,那等於是害了你!”

滿口唾沫星子飛濺出去,洪玲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底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連正在擱裡屋玩遊戲的段勇源和段祥也驚動嘞。

見從裡屋里走出一胖一瘦兩位男的。洪玲明顯露出厭惡的情緒。

香芹本來就不願意在這地方待,結果被洪玲給了一個難堪,她更加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

“勇子哥,祥子舅,咱們走吧!”

“趕緊走,以後別再來了!”郭湘湘強勢的給他們下了逐客令。

見香芹往門口走去,洪誠伸出手臂將她攔住,他陰沉着臉色,面對着郭湘湘和洪玲,說出來的話就像他眼中的情緒一樣冷酷無情,“這句話正是我想給你倆說的。我們玩兒的好好的,你們娘倆兒非要攪和進來,戳着別人脊梁骨說這不是那不是,也不看看你們自己是啥德性!”

洪玲和郭湘湘都是一怔,她們啥時候也沒見過一向笑嘻嘻的洪誠這麼翻臉無情。

洪玲就跟受了屈辱一樣,臉紅一陣白一陣,僵直着身子杵在那兒也不吭氣兒。

郭湘湘蠻不講理,甚至無理取鬧,撲到香芹的跟前就把她往門外推,“我不讓你擱我們家!你不是說走呢嗎,還不趕緊走!”

洪誠護在香芹跟前,臉色緊繃,他輕咬牙關,強忍着怒氣,把郭湘湘推到洪玲身上,“是不是想讓我扇你的臉呢,你好好看看你家擱哪呢!你還比人家大上幾歲呢,一點兒禮貌都不懂,我看你再長几年還屙褲襠里呢!姑,你趕緊帶着你閨女回家,重新教教她怎麼做人吧!”

一看洪誠是真的生氣嘞,洪玲心裡害怕,變得畏畏縮縮。她撈住郭湘湘的衣袖,暗中使勁兒給她丟了一個眼色,並小聲說:“咱們走!”

郭湘湘不情不願的被洪玲拽着,臨走的時候還回頭瞪着香芹。

把她們母女二人趕走,洪誠回頭對段勇源和段祥二人說:“沒事兒,你們玩兒你們的去。”

“這還能愉快的玩兒下去嗎?”

將才洪玲說的那些話,段勇源不是沒聽見,對方明顯是狗眼看人低,他心裡自然不舒服。

段祥心裡也老大不愉快,他辛辛苦苦跑了那麼遠的路,才來沒多大一會兒,這就要走,也實在太不划算嘞。

“她們經常這樣,吃飽了撐着就沒事兒來找事兒。”

洪誠是習慣嘞,可以不在意,可是香芹受了一肚子氣。

她不好意思跟郭湘湘和洪玲急眼,還不能對洪誠撒氣嗎?

香芹捏起拳頭,在洪誠的背後掄了一錘。

“讓開!”

洪誠堵在門口,不放行。

他嬉皮笑臉起來,接住香芹掄過來的拳頭,握着她的小拳頭使勁兒的往他胸膛上戳,跟雨點兒一樣不輕不重、不痛不癢。

洪誠死皮賴臉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出氣筒,你心裡要是有啥氣千萬別憋住,打我也行、罵我也行,我絕對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香芹撲哧一聲笑起來,只是覺得他可笑,不代表她不生氣嘞。

段勇源和段祥又坐回去玩遊戲,兩人一直奮鬥到了大半夜。香芹熬不住夜,習慣了早睡早起,在他們打遊戲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她的上下眼皮一直也沒閑住。

洪誠說服了她,總算是讓她到**上睡去嘞。

這期間,段文跑段祥家打了兩回電話來催,接電話的是洪誠,自然是被段文罵了個狗血淋頭。

第二天清早,雞鳴狗吠。白霧茫茫,一地寒霜。

習慣了睡硬板**的香芹,早上一起來就感覺到腰酸背痛。

電視機前,遊戲卡片散落了一地,連接在卡座上的遊戲手柄靜靜的躺在地上。

段勇源和段祥都不在,也不知道這兩人是啥時候歇戰的。

香芹從裡屋出來,穿過堂屋,到了院子里,看見洪誠正在洗臉。

“我舅跟我哥是啥時候回去的?”香芹有些埋怨,叫走的時候他們不走,要走也不叫上她,這已經不是夠不夠意思的問題。讓她一個女孩兒擱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裡,他們也真能放心!

洪誠將暗紅色的洗臉毛巾,擱水盆里揉一揉,最後擰乾,遞到了香芹的手裡頭。

這才答話:“他們沒有走,擱樓上我舅的那個房裡睡着呢。”

香芹恍然,心裡的石頭落地,用毛巾擦臉的時候問了洪誠一句,“你昨天晚上睡了沒有?”

“睡嘞。我清早起來的時候,見他們還擱那玩兒,就把他們攆到樓上睡覺去嘞。”洪誠神情愉悅,他的眼中似乎蘊藏着一種力量,能將一切冰封的東西融化一樣,讓人一旦陷入其中,便不可自拔。他輕聲問道:“今天早起吃啥東西呀?”

香芹嗔怒,“你想吃啥吃啥去,我得回去嘞。”

一天一晚上都沒有回家去,段文肯定着急嘞。

“等那兩人起來,我一塊兒把你們送回去嗎。”洪誠擱心裡嘆息,想要留住其他人太容易,然而想要留住香芹實在作難。“要不然,停會兒我再帶你去我們家大棚里看一看。”

“不去看嘞,也不用你送,我一個人回去。”

“你一個人咋回去?”

香芹想了想,昨天晚上段祥是騎着自行車來的,騎來的自行車還在車庫裡放着,香芹倒是想騎,可是她不會騎。於是她說:“走路。”

從河堤上過去,走上大路,再一直往下走,大概十幾分鐘就能走到十字路口。其實也不是多遠的路。

洪誠看了一下霧茫茫的天空,“這麼大的霧,你走在路上,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要是吃了人家的虧,還看不清人家的臉,那可真是虧大嘞!等霧散了再回去吧!”見她捶背揉腰,洪誠走上前幫忙,似呢喃一樣輕聲說,“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

香芹打他的手,“手拿開!”

洪誠訕訕的縮回手,想吃個豆腐都不容易呀……

“那個**上的**墊子本來就是軟的,我又墊了兩層褥子。你是沒睡習慣,要是睡習慣嘞,就會覺得舒服嘞。”洪誠壞笑。

香芹不理會他那下流的臉,一頭扎進廚房裡,想起他們家那袋子壞掉的大米,於是就問:“你們家的米都長蟲子嘞,打算咋辦呢?”

洪誠嘿嘿了兩聲,“你說咋辦就咋辦?你哪怕是讓我一口吃完,我也照做不誤。”

香芹恨得牙痒痒,從來沒聽他從嘴裡吐出一句正經話。要不是着米袋子小的很,香芹真想把他摁進去活埋嘞!米蟲都比他頂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