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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段江哥能幹、懂事兒,最重要的是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人的事兒。”段祥因為啥對洪誠不服氣,就是因為洪誠的作風不正派!香芹如果真跟了他,還不得天天受欺負!“愛枝姐,你問問這傢伙,他擱外面有多少女朋友!”

洪誠倒是不否認自己擱外面的時候,曾有一頓時間是遊戲人間,“我跟那些女的都是玩玩兒。”

“愛枝姐,你自己聽聽。”段祥想證明自己沒有說錯話,更沒有看錯人。

洪誠這個人,是值得做朋友,就是不值得做一個好女孩的男朋友。

不是香芹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香芹!

聽了之後,愛枝也對洪誠退避三舍,再不說門不當戶不對是浮雲之類的話嘞。

洪誠正兒八經起來,還現學現賣的說:“深情不及久伴,厚愛無需多言,反正時候一長,你們就會看到我的真心嘞。”

“你咋恁死皮賴臉嘞!”別說段祥想罵他,還想動手揍他咧!

“那要不然這樣,我天天把自己送到你這兒來,讓你監督我。”

說說他,他還真賴上了!

段祥連翻白眼,氣的沒脾氣嘞。

過了一會兒,段勇源一個人來嘞。

段勇源好不容易把窄腿棉布褲子脫下來,換上了棉褲穿。

瞅他後頭沒人,洪誠着急嘞,“香芹咧?”

“擱家嘞。”段勇源理他了一下。馬上就找段祥興師問罪起來,“你也不管管你們家的秋荷,她擱小賣鋪買的摔炮。砸香芹身上,那好好的衣服上全是焦點子!”

“咦——”愛枝有些氣惱,她可記得香芹今兒穿的是她送給香芹的一件白襖。

段祥氣的直拍桌子,他大步衝出去,就看見秋荷擱村口的路上孤孤單單的,周圍的小孩兒都不願意跟她一塊兒玩兒。

就算秋荷落單,段祥也沒心軟。那是她活該!

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把秋荷身上的新衣服給扒了下來。還沒收了她全身上下的零花錢。

“你們家秋荷太膈應人嘞!”甜甜為了給香芹打抱不平,還有因為上回被秋荷推倒的事兒。都跟秋荷絕交嘞。

成順現在也煩秋荷,“一開學,就趕緊讓她走吧!”

“你自己聽聽,”就這收拾了一回。這丫頭還不長記性。擺着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嘞?段祥氣不打一處來,“都沒有人願意跟你一塊兒玩兒!上的人還是重點小學咯,都說縣城裡的教學水平好,你們老師就把你教成這樣嘞。都已經屙褲襠里嘞,我看你還是別上嘞!”

甜甜是個小淑女,要不然早就打她嘞,“秋荷拿摔炮往香芹姐的臉上扔!”

她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段祥一下失去理智,腦袋一熱。往秋荷臉上甩了一巴掌,又再她屁股上踢了一腳。

秋荷雙眼蓄滿淚水,卻還是一臉的倔強。“不就是一身兒衣裳么,我賠她!”

段祥逼近一步,嚇得秋荷臉色一變,連連後退了幾小步。

段祥把秋荷杏色的羽絨襖摔在地上,跟她大聲講起道理來,“我問你。你拿啥賠她?她的臉要是被炸壞了,你是能賠她一張臉哦。還是能賠她啥?就你的衣裳還是用香芹幫忙賺回來的錢買的,你想拿啥賠她?到你手裡的東西就是你的嘞,也不想想是咋來的!你的輩分比香芹高,你還是香芹的姨咯,你就是這麼對她的是吧!那我跟你講清楚,家裡那些吃的,你碰都別碰!還想要零花錢,自己有本事就自己掙去!”

段祥擱這兒教訓秋荷,洪誠那邊已經衝進南院。

一找到香芹,洪誠不分場合,也不顧有誰在場,捧着香芹的臉,左右檢查。

他胸口揪緊,神色緊張,“臉被摔炮炸住啦,炸着哪兒嘞?”

確實跟甜甜說的一樣,秋荷先前拿摔炮往香芹的臉上扔,好在是有驚無險,都被香芹給躲掉嘞,不過她的衣服可就遭殃嘞。

“沒事兒沒事兒,我沒事兒!”香芹撥開他的手,有些狼狽。

洪誠眼中的慌亂漸消,心臟卻痙攣起來,手上還殘留着香芹臉頰上的觸感,是那麼柔軟,那麼滾燙。

想要疼惜她的情緒,漸漸強烈起來,就在這種感情快要將他淹沒的時候,段文拎着菜刀進到堂屋裡來了。

看他氣勢洶洶怪嚇人的,洪誠心裡一寒,白着臉跟段文打了聲招呼,“段大爺……”

段文正擱院子里磨刀里,結果洪誠這小子一陣風似的竄進來,直奔堂屋去嘞。他拎着明晃晃的菜刀衝進來,殺氣騰騰得跟捉‖奸的一樣。

段文正跟洪誠僵持着,段祥領着秋荷過來給香芹賠禮道歉來嘞。

秋荷臉上布滿淚水,可憐的抽泣着。

“香芹,你沒事兒吧,”看香芹臉上無恙,段祥多少放心嘞,再看她穿的白襖上多了七八個摔炮炸出來的焦黑點子,臉上過意不去了。“明兒我進城再給你買個襖!”

“沒事兒,我讓二娟幫我理料理料就妥嘞。”香芹知道,二娟的綉工好,綉些好看的花樣蓋住衣服上的焦黑點子,難不倒她。

段文亮出菜刀嚇唬人,“秋荷,你要是再這麼孬,以後就沒有人跟你玩兒嘞!”

香芹進裡屋換下身上的白襖。

洪誠看着段文的臉色,小心得蹭到東屋的門口,探頭掃了一眼裡頭簡陋的擺設,目光又落到香芹脫下上半身的束縛後顯露出來的玲瓏曲線上,慌忙把視線躲閃了開,又不由自主的瞄了過去。

瞥見門口牆角里有一堆麥秸稈,他好奇起來,指了一下,“那是啥?”

“我自己做的霉豆腐。過兩天就好嘞,到時候你給你爸拿回去點兒。”香芹擱段祥家聽洪誠講電話,聽那意思是洪福怪他把家裡的幾瓶子霉豆腐送人嘞。她一下收了三瓶,怪不好意思的。

洪誠臉上一喜,想要得寸進尺的走進香芹的閨房裡去,被段祥拎包一樣拎了回來。

香芹已經換好衣裳,將白襖疊整齊,抱着去找二娟嘞。

洪誠就跟牛皮糖一樣,緊緊的黏在香芹的屁股後面。

他倆一走,段文的心裡話再憋不住,“這個洪誠是啥意思誒?”

段祥反正是已經清楚嘞,“看上咱們家香芹嘞。”

“那娃子不行,不能讓香芹跟他擱一塊兒。”段文斬釘截鐵。

二娟家。

二娟家比較小,一目了然,一間大瓦房裡囊括了所用的東西。正堂屋也是廚房,油煙味兒比較重。堂屋左右兩間裡屋,一間是二娟爹娘住的,另一間是二娟跟大娟姐妹倆的閨房。

二娟見香芹還領了個人來,心裡頭揣了些緋紅色的想法,竟也不由自主的臉紅起來。

“香芹,快進來坐。”二娟不住的打量洪誠,對他跟香芹的關係好奇的要命,想問卻又不敢問。

“你看看我的衣裳唄。”香芹將白襖塞她懷裡。

二娟將衣服撐開,露出可惜的表情,“好好的衣服咋成這樣嘞?”

“熊孩子拿摔炮給我炸的,扔了怪可惜的,我想着你手工好,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我擱上頭綉點兒東西吧。”這可是大考驗啊。

倆小姐妹正說著話,洪誠對塑料編織成的簍子裡面的東西好奇起來。

簍子里有針線、碎布、千層底等,還有一隻像模像樣的虎頭鞋。

洪誠把虎頭鞋捏起來,托在手裡面,看着它,若有所思起來。

隨即,他眼前一亮,像是有了啥主意。

“這鞋子是你自己做的?”洪誠問二娟,口氣熟絡的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是我做的。”二娟靦腆回道。

“正月十五以前,你能不能給我做出五雙來,不要重樣的,我可以給你付定金。”

二娟又喜又驚,看向香芹,眼裡是說不出的激動。

敢情香芹給她領了個財神爺到家裡來!

香芹覺得奇怪,“你要那麼多虎頭鞋弄啥嘞?”

“正月十五那天,我有個表親結婚,正不知道給他們送啥嘞。我看這小鞋還怪好看的。”洪誠解釋了之後,給二娟拍了二十塊錢,“這是定金,事成之後,再給你三十,咋樣?”

二娟猛點頭,心裡歡呼起來。還沒開始擺攤咧,就賣出去了好幾雙虎頭鞋嘞,她又高興,同時對香芹充滿了感激。

她一時得意忘形,冷不丁的問洪誠,“你是香芹的男朋友吧!”

洪誠正高興嘞,卻聽香芹對二娟嗔了一句,“我能找個這麼老的么!”

“不是啊……”二娟也是有話藏不住,雖然是誤會了一場,卻忍不住失望起來。她就覺得洪誠跟香芹挺般配的,倆人都長得可好看,站在一塊兒就跟一幅畫一樣。“你們倆擱一塊兒,就跟那啥,金童玉女一樣!”

“這孩子真會說話。”洪誠笑的合不攏嘴。

香芹瞪着他,抬起胳膊肘,在他側肋上捅了一下。

叫他笑,疼不死他,她再來一下!

二娟心裡頭正雀躍着,見香芹跟洪誠一來一去的,更高興起來。她顯得頗為難為情,紅着臉問洪誠,“那我鞋子做好以後,咋送到你手裡誒?”

“到時候我就來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