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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娟哭的可憐,香芹沒跟她一般見識,喊來了擱酒店裡幹活兒的大娟,讓她把人領走了,心裡一點兒也不好奇二娟是為啥搞得一身狼狽。ads: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mxsw

想當初二娟跟方雷的關係還沒有穩定下來的時候,她把香芹當踏腳石一樣,不到利用她的時候對人不聞不問,一到該利用的時候蹬蹬的跑來,也沒有顯得不好意思。

尤其是在二娟懷孕的時候,她跑來找香芹拿主意,搞得香芹這個爛好人當的,比她親爹親娘都好使喚。香芹要真是她爹娘,早就一巴掌呼她臉上。

不存在小看不小看,實在是香芹真沒有想到,別看二娟面上單純得很,其實她心思多的很,真真是應了那句“人心隔肚皮”的老話。

二娟撲進洪誠懷裡,不知洪誠作何感想,反正香芹是覺得膈應。

就因為二娟跟方雷這段姻緣,大娟跟家裡鬧的不和,也曾三番兩次遭二娟含沙射影,不過到底是親姊妹倆,見二娟狼狽受傷,大娟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大娟扶着哭哭啼啼的二娟坐下,動手撩開她的頭髮,檢查她臉上的傷痕。見她半張臉青腫,額頭上一片烏青,大娟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面上掛着擔心,心裡更是着急,“你這是咋弄的?”

二娟好不委屈,淚水不住的往紅腫的眼眶外冒,一看就知道她哭了不止有一時半刻。

“方雷……他打我!”二娟抽抽搭搭的告狀。

大娟心驚了一下,卻是沒感到意外。

論起背景,她們段家那是大大的不如方家,大娟老早就不贊同二娟邁進方家的大門,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可偏偏她們父母慫恿着二娟往裡頭擠,二娟本人也願意,任她說破嘴皮也無濟於事。

大娟板正臉,沉住心氣兒,“他為啥打你?”

二娟泣不成聲,斷斷續續說了個大概,不過旁人是聽懂了——

方雷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這事兒不稀奇。洪誠早就跟香芹說過。只不過香芹一直忍住沒告訴她們姊妹倆。

倒是被蒙在鼓裡的二娟從方雷換洗的衣服兜里發現了一個開了口的保險套包裝,當時就火冒三丈,攥着東西就跑到方雷面前質問。二人話不投機,沒幾句就臉紅脖子粗的吵起來,甚至還大打出手。

二娟一個弱女子跟方雷這個大男人動起手來,還真是絲毫不含糊。

虧得二娟以前經常下地幹活兒。看似小鳥依人的身段里藏得都是蠻勁兒,她被方雷打的鼻青臉腫。方雷也沒好過。

她不敢跟方雷久戰,趁他沒回過神來,就趕緊跑出來……搬救兵。

聽聞方雷劈腿,大娟脾氣上來。卻不是埋怨男方,反而指着二娟的臉一通數落,“我先前給你說的啥。你聽我一句話,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要死不活的模樣吧!認識不多久。就跟人家擱一塊兒嘞,你了解他們都是啥樣的人嗎,別人對你好一點點兒,你就把身子給人家嘞,你到底是不要臉還是蠢哦!你還以為自己真是童話故事裡面的灰姑娘啊,人家灰姑娘臉上不管抹多少鍋底灰,她好脾性,自然就有人心疼她,你心眼兒不正心思不純,打扮的再花枝招展,沒有人真心待你,又有啥用嘞!”

大娟是氣急了,張口說話的時候沒有避着旁人,尤其沒有避開香芹和洪誠倆人。

她教訓人,正好被遛着狗進來的杜飛看見聽見,這小夥子便彎腰拾起狗娃子,好奇的湊到洪誠跟前小聲打聽,“咋回事兒?”

洪誠虛指了一下二娟,言簡意賅的介紹,“方雷家的。”

杜飛嗤之以鼻了一聲,足見他對方雷這人有多不屑。一轉眼,目光從低着頭肩膀顫抖的二娟身上落到盛氣凌人的大娟身上,杜飛不由得眼前一亮,聲音微微拔高,“這是誰哦?”

洪誠沒察覺他的異樣,其實他只要扭臉兒,就不難發現杜飛對大娟充滿興趣的眼光。

“這是姊妹倆。”洪誠說。

大娟這廂還在說二娟的不是,“我想說你多少回嘞,就是拉不下臉來說你!天天打扮的跟妖怪一樣,手裡捏着幾個錢兒,還真以為自己多高貴……你自己不服氣,我也不想拿你跟香芹比較,但是你看看香芹,跟你一般大的,比你有本事,咋沒見她天天跟你一樣穿名牌臉畫的跟鬼一樣!”

聽大娟提起香芹,二娟隔着散下來的頭髮簾,暗暗瞥了香芹一眼。

她心裡不服氣,也少不了對香芹怨恨。

同樣都出身不好,同樣是找了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男人,憑啥人人都說她是傍大款,不說香芹的一點兒不是呢?

人比人氣死人,但凡方雷要有洪誠一半的好,二娟也不會花盡心思討好對方。

怪二娟藏的好,誰也沒發覺她那一眼的意味深長,也沒從她身上感覺出一點兒怨氣。

大娟還在說:“……你現在是個當娘的人嘞,別凈把心思花在你男人身上,對小孩兒也得用點兒心啊!剛生了一個,現在肚裡又懷了一個,都快是倆孩子的娘嘞,你能不能讓人少為你操點兒心!”

二娟眼淚流干,也不知把大娟的話聽進去多少,卻是哽聲問道:“方雷擱外頭有了女人,那你說我該咋辦?”

大娟一頓脾氣發完,這會兒提不起勁兒來,聽了二娟無助的話,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香芹擱一旁,按捺住性子,心裡卻是把二娟給嘚嘚了一通:出事兒了想起跑來,沒出事兒之前咋不見她的人?

見大娟不出聲,二娟焦急了,忙撈住她的手,仰着頭露出楚楚可憐的小臉兒,無助的喊了一聲“姐”。

大娟動容,可愛莫能助,一聲無奈的嘆息後,說:“我也不知道該咋辦。”

二娟捏着大娟的手,暗暗使勁兒,手指頭還在大娟的手心裡劃拉一下。

大娟初不解其意,最後從二娟複雜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層意思——二娟受委屈從方家跑出來,不單單是找她來訴苦的。

大娟臉上頓時尷尬起來,硬着頭皮厚着臉皮扭臉兒來回張望着香芹和洪誠,最後把目光落在香芹身上。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知道香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不觸犯她的雷區,這丫頭還是好說話的。

“香芹,”大娟向她求助,“你看這事兒咋弄?”

這話要是從二娟嘴裡說出來的,香芹理都不理她,從大娟嘴裡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香芹不冷不熱的瞥了二娟一眼,心底暗自冷笑,以為她沒有發現二娟的小動作嗎?

香芹出聲以前,洪誠搶着說:“問我們,我們哪知道咋辦?”

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算香芹和洪誠跟大娟的關係不錯,可跟方家的人又不是有多深的交情。

洪誠又道:“這事兒要我們摻和,別人還說我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嘞。”

本來就不該他們管的事兒,何必要惹得一身臭,真搞不懂二娟腦子到底咋想的,還非得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

這樣難聽的話,香芹沒有說出口。

她耐住性子,對大娟說了兩句,“讓我們幫忙,我們只會是越幫越忙。就好比我跟洪誠感情上出了問題,找你們幫忙,你們說應不應該?”說到這,香芹有意無意掃了二娟一眼。

二娟和方雷這一段,她本來就不看好,偏偏二娟和她父母抱着人家的大腿,聞着別人的屁股覺得香。

二娟不識相,意味不明的問了香芹一句,“要是洪誠擱外頭有了別的女人,香芹你咋辦?”

聽了這話,別說香芹哭笑不得,洪誠更是被氣樂了,“你可別拿我跟你們家方雷比較,”他摟着香芹的肩膀,目光噙笑卻堅定,說話間好似承諾一樣,“我是不會做對不起香芹的事。”

二娟語結,剛消停一會兒,這又開始抹眼淚了,嗚嗚咽咽的與跟前的人哭訴,“你們看他把我打的,抓着我的頭就往牆上撞……”

香芹翻了個白眼,她終於是明白,二娟是想找他們幫她出一口惡氣的。她終於忍不住,“好說歹說,不是沒跟你說過,現在是你跟你男人的問題,我們要是幫你去打你男人一頓,那就不單單是你跟你男人的問題,我看你是非得把我們也拖下水!”

二娟面上心虛,嘴上囁嚅,“我沒有這樣說。”

“你是沒有這樣說,你可不就是這樣想的嗎!”香芹越說越生氣,她還記住二娟一跑來就抱着洪誠的那段插曲,咄咄逼人又道:“我真是不知道你跑來是找誰的!你姐要是不擱這兒,你是不是就拉着洪誠跑去方家當打手嘞!”

二娟本來就委屈,被大娟指責一頓,心裡自然不好,又被香芹說些有的沒的,登時惱紅了臉,嘶聲強辯,“你啥時候聽我說要找你們幫我出氣咯!你見我拉着他往我家走啦!”

“你要是沒有那個意思,你一跑來就撲到他懷裡弄啥?”香芹大聲質問她,“誰教你這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