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娟銷假以後,重新回到洪家酒店打工。本站換新網址啦,速記方法:,.cmxsw
打這以後,二娟更有理由往這兒跑,她對大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大娟聽得最多的就是二娟跟方雷咋樣咋樣,今兒去了哪兒昨天又去了哪兒,到哪條街哪家店裡買了些啥。
說實話,大娟對二娟不勝其煩,她現在幾乎快認不出這個妹妹了。
她實在不明白,人一旦有了資本,變化咋就恁大!
二娟每回來,雖然別人嘴上不說啥,不過大娟看得出來,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是待見她的。
不但如此,大娟也不希望二娟經常過來,二娟每次過來,都纏着大娟說話喧謊,好像大娟偷懶一樣。
久而久之,誰都受不了。
香芹正算賬,二娟湊到櫃檯跟前來,盯着香芹脖子上掛的平安扣,“香芹,你那塊兒玉從哪兒買的,還怪好看的。”
被她一打擾,香芹忘了自己算到哪兒了,還得從頭開始——
“就是容老闆那兒。”香芹沒敢說這平安扣是容老闆送給洪誠的,恐怕二娟會有情緒。
二娟和方雷在容老闆那兒買了不少東西,只怕也沒有得到這樣的待遇。
“多少錢啊,改明兒我也買一個去!”二娟挺認真。
香芹把露出來的平安扣塞回到衣服里,還真是被小妹給說中了,真不能讓二娟看見這個平安扣。
香芹沖二娟乾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多少錢,是洪誠給我的。”
“那等有時間,我去問問容老闆。”二娟又往香芹光溜溜的手指頭上睇了一眼,“你跟洪誠的戒指還沒弄好是吧?”
香芹不想多理她。還是耐着性子,“你到那兒先坐一會兒去,我算算賬。”
“這種事兒交給他們做不就行啦。”二娟說的他們,指的就是擱酒店裡打工的那些人。
香芹繼續笑,“我跟你一樣,閑不住。”
二娟無語凝噎,她咋從這話里聽出了一股濃濃的冷嘲熱諷得意思?
大娟忍不住。把二娟拉了出去。擱酒店門口,她把二娟給說了一頓。
“你能不能別老往這兒跑?我們是擱這兒幹活兒,可不是賠你喧謊嘞!”
“我說我的。你們干你們的,我還能礙着你們的事兒不成!”二娟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
大娟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你也不看看誰願意理你的臉!你又不是擱這兒幹活兒的,你每天往這兒跑那麼勤快弄啥嘞!你挺着個大肚子。要是誰不小心把你給撞出事兒嘞,你說讓我們咋賠你?”
二娟斜揚嘴角。目光里儘是不屑,“撞我?誰敢!”
“你看看你那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一天到晚擱人跟前顯擺這顯擺那。還真搞得你自己有多高貴一樣,誰都惹不起你一樣,你惡不噁心人!”大娟是還把二娟當自己的親妹妹。才說出這麼露骨難聽的話。
二娟要是個外人,大娟還不稀罕跟她浪費口舌嘞。
“我都不知道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是啥心情。”大娟看着二娟塗脂抹粉的臉。就覺得膈應的慌。“你看看你周圍的女的,哪一個是跟你一樣愛慕虛榮的?”
“我愛慕虛榮?”二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姐的嘴裡說出來的,她瞪大眼睛,“誰說我愛慕虛榮了,是不是香芹?”
二娟不會無緣無故把話扯到香芹身上,大娟知道二娟一直在心裡嫉妒香芹。香芹找了個好歸宿,還那麼能幹,試問哪個女的不嫉妒她!
“你還想跟香芹比,你比的過人家嗎?身上戴的金光閃閃的就是比過人家啦?臉上擦的香香白白的就是比過人家啦?”大娟禁不住對二娟評頭論足起來,爹娘都向著二娟,她這個當姐姐的管不住妹妹,但總不能看着親妹妹往火坑裡跳,還越走越歪。
要是把二娟臉上的那一層粉摳下來,指不定還能瞧見二娟此刻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
二娟就是不服氣,香芹現在有的,她也有。香芹現在沒有的,她還有。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香芹。
“我就是比香芹好看!”
聽二娟自信滿滿說這話,大娟只覺得可笑,“你這話也就能騙騙你自己,我倒是看不出來你有哪一點兒比香芹好。哪怕你的臉擦的再白一點兒,也比不上三天不洗臉的香芹好看。你知不知道啥叫美,即便你外表打扮的再好看,你的心是丑的是惡的,你的人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二娟咬牙切齒,香芹真是好本事,把她姐姐都給拉攏過去嘞!她可是聽唐莎說了,香芹現在得到的東西,原本都是該屬於唐莎的。
身為一個插足者,香芹哪兒比二娟好,二娟可看不出來。
二娟眸子里冒着火,“我是你妹妹,你咋幫着外人說我的壞話?”
“你是我妹妹?”大娟冷笑,眼裡帶着些許鄙夷,“你太高貴嘞,我可高攀不起。別以為爹娘都向著你,我就該跟他們一樣也向著你!別做夢嘞,倒貼的東西,有你哭的時候!你還是回去好好的做你的闊太太吧!”
臨回店裡之前,大娟不忘提醒,“記住,以後別再來找我嘞。跟你可不一樣,我忙的很!”
二娟氣的發抖,臉孔微微扭曲,“好啊,你不認我這個妹妹,我也不認你!我給爹娘錢,我一分錢也不給你,窮死你!”
大娟冷笑,徹底跟她翻臉無情,“誰稀罕你的錢,你給誰去。你見我啥時候從你手裡拿過一分錢了,我想要錢,我好手好腳會自己掙!靠男人算啥本事!”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二娟恨不得撕毀大娟清高的那張臉。
靠男人就不算本事了嗎?
靠男人要是不算啥本事,那大街上那麼多女的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傍大款去了?
沒有一點兒姿色就想攏住男人的心?
可不是每個男人都跟洪誠一樣是睜眼瞎的!
大娟覺得就不該縱容二娟,不然二娟的脾氣越來越任性,以後誰還能收拾得住她?
大娟是紅着眼睛回來的,香芹心疼她,“說了她你也難受,她懷着孩子,你就由着她唄。”
大娟可一點兒也不為二娟感到難受,她還等着看二娟的笑話嘞。她這眼睛是氣紅的!
“她以後要是再來,我就再說她一次!”大娟還就不信治不住二娟嘞,“不能這麼由着她,你看看她現在變成啥樣子嘞,她就那樣子走到莊上,看看還有幾個人認識她!”
她們正說話的時候,洪誠買了一袋子冰棍回來,手裡還抱着一隻狗娃子。
這狗娃子一眼看上去就可稀罕,長長的耳朵直愣愣的,腦袋和眼睛都挺大,正歡快的舔着洪誠吃剩下的小半拉冰棍。
“你從哪兒抱回來的狗娃子?”看到那狗娃子,香芹禁不住眼前一亮。
小狗兒忒可愛,難怪洪誠會愛不釋手。
“我正吃冰棍兒嘞,它跟着我屁股後頭叫喚。”
也就是說,這狗娃子是洪誠擱路上撿的。
這品種的狗很少見,應該有主人的。
“咦,這狗娃子咋沒有尾巴啊?”
聽香芹這麼一說,大傢伙兒紛紛往狗娃子的屁股後面看去,還真是沒有尾巴。
“狗娃子生下來,專門把尾巴去掉的。”洪誠知道這種品種的狗,是吉娃娃,養的起這種狗的人家十有**都是小富小貴的。“要是沒人找,咱們就養着它。”
“這狗賣的就不便宜,咋可能沒人找!”洪福說,他活了大半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純的白色吉娃娃。
把吉娃娃放地上,它就只跟着洪誠跑。洪誠走哪兒,它跟哪兒,像一塊兒甩不掉的牛皮糖。
洪誠跟香芹說:“那館子里的桌子椅子都訂好嘞,你看啥時候運過來。”
“再過兩天吧,等他們把後堂打理好,不然進進出出的挺礙事兒。”香芹說的他們,指的就是段勇源和段祥。
這吉娃娃奇怪的很,對誰都不叫,就對着香芹汪汪的狂吠,還着急的擱洪誠周圍直轉悠,大大的眼睛瞪着香芹,好像在宣告它對洪誠的占|有。
“哎喲,它還知道吃醋嘞,它不想讓我跟你說話。”
洪誠只要跟香芹說話,吉娃娃就對着香芹越叫越厲害。
看看洪誠撿回來了一個啥東西!
“那你讓它當你媳婦兒去吧!”香芹沒好氣得白了洪誠一眼,扭頭不打算理他了。她還衝吉娃娃跺了跺腳,故意嚇唬它,“討厭鬼!”
吉娃娃嚇得跳躲着閃到了一邊,明明害怕,卻還在虛張聲勢的瞎叫喚。
洪誠笑得合不攏嘴,他覺得香芹吃醋的樣子也蠻可愛的。
晚飯香芹把吃剩下的肉骨頭歸攏了一下,放到紙板上,給吉娃娃喂去。
這貨還真是有奶就是娘,一頓骨頭就被香芹給收買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它跟香芹溜進房裡,還熟門熟路的跳上了床。
洪誠剛把它攆下去,它又跳上來嘞。
“這床是我們的,你別上來!”洪誠指着它的狗鼻子。
吉娃娃以柔克剛,軟軟的舌頭將洪誠的手舔得濕漉漉的。
“明兒我就把你送走!”洪誠跟它沒商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