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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起來,香芹去街那頭的早點攤子上買包子,她還記得洪福特別喜歡吃着一家的肉粽子,於是順帶捎了兩個回去。本站更換新域名.cmxsw首字母,以前註冊的賬號依然可以使用

拐回來的時候,她看到電線杆子上貼了一張尋狗啟示的傳單。

香芹不認識上面的字兒,不過那上面照片里的狗娃子明顯就是洪誠昨天撿回來的那隻。

照片底下還留有電話號碼。

香芹把才黏上去不久的尋狗啟示揭了下來,四處巡視了一下,沒瞅見貼這玩意兒的人。

她隱約有些印象,將才往這邊走經過電線杆子的時候,她與一個人擦肩而過,當時她沒注意那人的長相,只記得對方瘦瘦高高。

香芹帶着尋狗啟示回去,這會兒店裡還沒開張,前廳沒人,基本上所有人都擱後堂忙活着切菜嘞。

香芹跑到樓上,把還在睡夢中段文洪誠拍醒,“洪誠你看,人家來找狗娃子嘞。”

洪誠咕噥了一聲,翻身抱住香芹。“狗娃子的事兒等我起來再說,再讓我睡一會兒。”

“那你起來吃幾個包子再睡。”香芹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撈了起來。

洪誠不咋情願,不過聞到肉包子的香味兒,他確實感覺到餓了。

眼睛完全睜開,他也不咋犯困了。

一邊咬着包子,一邊看香芹帶回來的尋狗啟示,洪誠含含糊糊的念着,“昨日本人在西條街丟失了愛犬,上面是我愛犬的照片,望有線索者請提供給我,我一定會重金感謝,電話號碼……”

洪誠神情一頓。望着單子底下的一串電話號碼發起呆來,“這號碼咋恁熟悉?”

他還沒有完全清醒,腦袋有些不好使,一時想不起來這電話號碼是誰家的。

“走,下去打個電話問問。”這號碼徹底勾起了洪誠的興趣。

“先吃了飯。”香芹說,“我將才去買東西的時候,還看見那個人。當時也沒注意。估計他這會兒還擱別的地方貼這東西嘞。”

“不管是誰,讓他再着急一會兒吧。”洪誠壞笑着,像極了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兒。他心情大好。掰開包子,把裡頭的肉餡丟給了正仰着腦袋眼巴巴瞅着他的吉娃娃,“你吃包子餡兒,我吃包子皮兒。你看我對你多好!”

“行啦,等會兒下去喝點兒稀飯。”香芹抬起屁股。正要走,卻被洪誠又給拉坐下。

“別管狗娃子的事兒,你還記得咱倆的事兒不?”洪誠無比認真。

香芹臉頰微微泛紅,她當然記得。眼看對面的館子裝修起來,等到開張那一天,就是她跟洪誠訂婚的時候。

香芹感覺心跳節奏越來越快。好像有一種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修成正果的激動與興奮。

她摸了摸發燙的耳根子,訥訥道:“你說訂婚的事兒啊。就不用辦的多麼隆重吧。”

一切從簡最好。

洪誠卻不贊同,“必須要隆重起來!”

“算啦,請幾個親戚朋友一塊兒吃頓飯就行啦。人多怪不好意思的。”香芹的臉更紅了。

洪誠飄飄然,“那就先走個形式,咱們結婚的時候再辦個隆重的。訂婚的時候咱們辦個中式的,結婚的時候辦西式的。”

香芹依偎在洪誠的肩膀上,滿足的嘆息,其實對她來說,無論訂婚還是結婚,都只不過是形式。

不知不覺跟洪誠在一塊兒快一年了,她覺得現在跟洪誠一塊兒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就挺好的,不需要改變。

“香芹,我想跟你先生小孩兒。”

氣氛正好,洪誠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香芹有些被嚇到。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不是說再過幾年嗎。”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洪誠有些頹喪,“你也知道我爸想抱孫子已經很久了。而且那時候你擱我眼裡還算個娃娃嘞,在知道你所有的事兒後,我慢慢的發現你是個大人……”

即使不依靠他,香芹也能自力更生。其實洪誠想讓香芹多依賴他一點兒。

香芹實際年歲還小,將來會有很多選擇,洪不過是想提前把自己變成香芹唯一的選擇。

雖然他這樣霸道有點兒對不住香芹,不過洪誠不想讓自己後悔死掉。

當然這些話,洪誠是不會對香芹說的。

香芹有些無所適從,雖然她是重生的,畢竟沒有過為人父母的經歷。一想到自己突然成了一個小孩兒的母親,她總覺得特別彆扭。

而且她沒有自信,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說的算。

“我……我又不能保證一下就生出個男孩兒啊。”香芹有些忐忑。

洪誠擁着她安慰,他可是無比自信,“你不相信我的種子嗎?保證一槍名字,給咱爸生個大胖小子出來!”當然他也不會把話說的太滿,“就算頭一胎是女孩兒也不打緊——別看計劃生育擱咱們這兒抓的挺嚴的,其實計劃生育政策對咱們農村人還是比較寬鬆的。要是擱大城市裡,不管頭一胎是男是女都不能再生第二胎。農村裡頭一胎是女孩兒,還允許接下來生個小子。”

“別說小孩兒嘞,趕緊把這狗娃子弄走!”香芹看見趴在她腿上的吉娃娃就有氣,她跟洪誠你儂我儂的時候,這小畜生湊啥熱鬧。

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倆,也不嫌害臊!

“弄走弄走。”洪誠抓起那張尋狗啟示,穿上拖鞋跟香芹一塊兒下樓去了。

樓下櫃檯的抽屜里有個電話本,洪誠記得尋狗啟示上的電話號碼挺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

終於找到號碼的主人,洪誠驚呼了一聲,“原來是這小子啊——”

香芹也沒問,反正她也不認識,問了也是白問。

洪誠打過去,電話接通。

“請問找誰?”

“杜飛吧,是我,洪誠。”

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八百年沒見你了,你小子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想你了么!”洪誠跟他耍着貧嘴,“我看你擱街上貼的小廣告,擱上面看見你的電話號碼嘞。”

一想起下落不明的愛犬,杜飛就哀嚎起來,“我那隻狗娃子可是純的不能再純的吉娃娃啊,美國產的啊,我花了兩百多塊錢買回來的啊!到手還沒幾天,就跑不見嘞。這要是讓人抓走炖成一鍋狗肉,你說這得多虧啊!”

“誒,這主意好,今兒中午就吃紅燒狗肉嘞。”洪誠跟他開玩笑,“就那麼大一點兒,還不夠我一個人塞牙縫嘞!”

那頭寂靜了兩秒,隨即爆跳如雷,“娘了個逼,那小兔崽子跑你那兒去啦!你等着我——”

還沒聽見他話音落下,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的忙音了。

杜飛一掛上電話,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杜飛來的時候,洪誠還正在樓上洗漱。

他看見香芹,不由得臉上一亮,“誒,我見過你,今天清早擱那個拐角那兒——”

香芹打量他,對方瘦瘦高高的形象確實符合是她印象中的那個人。

“那狗娃子是你的吧,它跟着洪誠跑樓上去嘞,你坐那兒等一會兒,我去給你逮下來。”

香芹上樓去逮狗娃子,順便給洪誠通知了一聲。

他倆勾肩搭背一塊兒下樓來,那畫面美的讓杜飛張不開眼。

在杜飛的記憶中,洪誠還沒談對象呢吧。

他神情曖|昧起來,“你倆這是——”

洪誠大大方方的摟着香芹的肩頭,“就是你看見的這樣。”

經洪誠介紹,香芹知道了杜飛家是搞房地產的。洪誠跟他的關係還不錯,以前還一塊兒結伴旅遊過。

杜飛也是子承父業,在城裡搞起了房地產生意。

談話間,杜飛知道洪誠家還擱洪家村住,他一臉嫌棄那地方。

“你們還沒搬走啊,七幾年發大水的時候,還沒有把你們村的人淹跑完啊!”杜飛總覺得洪家村的位置不太好,靠近的是洪河,還挨着河堤,洪河裡死過多少人都不知道,陰氣那麼重。“我建議你們還是趕緊再找個地方安家吧,現在房價一年一個樣,都是水漲船高。還有你們家後頭的那條河,別看現在河裡的水還挺清的,過不了幾年肯定被污染——”

杜飛的預見一點兒也沒有錯,香芹是過來人,她知道洪河以後的狀況。

這幾年塑料廠、造紙廠、磚瓦廠等如雨後春筍一樣瘋長,那些廠子里的廢水都排到洪河裡,之後政府雖然也採取強硬的措施遏制這些廠子,不過污染後的洪河是很難治理的。

洪誠聽杜飛說的有些道理,而且他早年也想擱城裡買一套房子,“你手裡有好房子嗎?到時候我跟我媳婦兒去看看。”

香芹推了推他的胳膊,沖他搖了搖頭,“擱城裡買房子,還是算了吧。”

“咋了?”洪誠問。

香芹看了杜飛一眼,低頭壓低聲音提醒洪誠,“你別忘了今兒你跟我說過的話。”

洪誠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要是在城裡買房子,那就意味着要把戶口落到城裡,以後他跟香芹之間就沒有“二胎”的說法了。

洪誠笑嘻嘻起來,“我覺得我們現在那個房子就挺好的,不用擱城裡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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