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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迎着綿綿春初冷雨進的醒園,幾盞茶早得着信,準備好一應物什在門邊候着,只等第一時間把歸來的沈端言包成粽子,免得她受涼累及那弱弱的身子骨。卻不想,帘子門一打開,顧凜川直接抱着沈端言跳下來,兩人身上都包着厚厚的毛氅子。

紅茶:青茶姐,這是怎麼個畫面。

青茶:我也不知道。

幾盞茶都被這畫面給弄愣,待反應過來時,顧凜川已抱着沈端言一路迎着細雨進屋。幾盞茶再愣也有些急着要跟上去,生怕那風絲雨片打在沈端言身上,那身嬌肉貴的可真是一點雨水見不得。

不過,顧凜川稍稍一側身時,幾盞茶就看見顧凜川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將氅子上的帽子把沈端言遮得嚴嚴實實。只是她們家太太,着實有些不大老實,總是手不停地亂動彈,看着讓人覺得抱她着實得費把子力氣。

幾盞茶在顧凜川背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綠茶問:“青茶姐,我們還要不要上去伺候太太洗漱?”

看着已經被從“裡面”關上的門,青茶思索再三,想着屋裡已經擺好熱水,便搖搖頭:“不必,讓燕草和秦桑守夜,叫灶上燒好水,婆子留兩個守夜,大冬天的都早些睡吧。”

紅茶眨巴眼表示,燒好水什麼的,秒懂好不好。一一吩咐下去後,幾盞茶便各自安置,只是多半要忍不住揣測一下,這時隔數月,太太和爺總算要鴛鴦帳里結白頭盟,也是好事,總不會總讓她們在旁邊看着都覺心驚。

而這廂卧室里,沈端言被扒掉外邊的衣裳後,就孜孜不倦地伸手掛顧凜川的脖子,顧凜川一下一下把她給撩回錦帳里,又一邊趁沈端言倒下起來的工夫解着身上的衣裳。待他解去外衣,沈端言又雙手掛他脖子上,整個人帶着醺醺酒氣與果子的甜蜜味道撲進他懷裡。

那雙不老實的手一個勁往他衣襟里鑽,嘴裡念叨着什麼:“你怎麼這麼小氣,我都給你摸了,你作什麼還穿得這麼嚴實。”

顧凜川:……

娘子,你要不要這麼奔放。

正在顧凜川感慨時,沈端言酒氣醺醺地站起來,踮着腳尖貼上顧凜川的臉,暈暈乎乎中,只覺得自己觸到一片微涼,好是解熱。眯眼看着那似乎味道不錯的唇瓣,想也不想就張嘴輕輕啜了這麼一下,然後吃吃地發出笑聲:“軟彈軟彈的,口感不錯咧,小哥,來,再親個。”

顧凜川:這畫面太美,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然後沈端言就給了他一記更真的,沖那彈彈軟軟的唇瓣張嘴就露出白牙來咬,且一點不留餘力,直接就把顧凜川唇給咬破。嗯,吃過肉的女青年表示,這是情趣啊情趣,輕暴力情節神馬的,不能再美好,她就是喜歡在高X時拍着小哥的白花花屁股,以高亢的聲音告訴小哥——小哥,活不錯,要不咱發展一下長期河蟹的的合作關係。

當顧凜川感覺到爬他腰,然後又緩緩往下的那雙手實在該剁掉,關鍵是什麼還沒幹呢,你一邊拍着一邊愉悅地低吟算個什麼事。順便,姑娘,不許**我,要**也等到沐浴過再說,當然你要實在急,咱們可以考慮一下浴室什麼的……

這夜,微潔癖毒草男和輕**向的穿越女之間,可以做更多令人臉紅心跳的事。

浴室中不時傳來的響亮“啪啪”聲,以及水花濺起又落地的聲音,甚至還有某男時而愉悅時而痛苦的低吟,都能宣示他們如何臉紅心跳地對彼此做臉紅心跳的事。至於沈端言,絕對只有“老娘終於吃到肉”的徹骨愉悅,就算這夜裡她開始有些糊裡糊塗,後半場那是完全清醒的。

顏正器大活好還十分配合的毒草在做床|伴這一點上,絕對無法再要求更多。

雖然她對吃毒草有點膈應,不過吃過後也沒覺得有什麼需要去追悔莫及的,吃便吃了,且有鑒於毒草在床|伴行當里相當出色的職業水準,沈端言覺得以後還可以繼續再吃一吃。只做不愛什麼的,做為一個常年生活在國外的職業女,沈端言完全可以接受,不過,她必需再次鄭重而深刻地提醒自己,要嚴格照着床|伴守則執行啊,親!

在下半場之後迷迷糊糊想清楚後,沈端言就抱着被子與周公約會去,至於顧凜川在她旁邊糾結些什麼,做什麼樣的夢,不好意思,因為履行床|伴職責太過賣力而睡死過去了。

與沈端言不同,顧凜川這一夜,睡得愈發不安穩,黎明將至時,他忽然睜開眼來,一室漆黑,唯有身邊輕微的呼吸聲在夜裡如同溫暖的風將他穩住。伸手緩緩碰觸一下身邊的人,顧凜川這才長舒一口氣,溫熱的身子,軟滑的觸感,如何也不是夢境中會有的情境。

沈端言被這麼一碰,有點輕微的反應,扭扭身子,很快又重新找個姿勢與周公相親相愛。黑暗中,顧凜川什麼也都看不清楚,因怕吵着沈端言的覺,也不再碰她,只在一旁安安穩穩躺着,連呼吸聲都輕緩下來。

“言言。”顧凜川分明知道沈端言睡得很沉,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喚這一聲,不過在喊完這一聲後,他就感覺自己的心稍平靜一些。她曾問他為什麼不再喊她“端端”,他答叫順嘴,其實只是想與夢境中區分開來,不再沉溺於那些似乎未來或許真會發生一切。

沈端言雖睡得沉,可這一聲輕喚,還是讓她有些輕微的反應,不過只是動動手,然後繼續睡。

因為她輕微的響應,顧凜川覺分外心安,夢境中的夢魘也不再纏繞在心頭不肯去。又想起昨夜上半場浴室,下半場暖榻,實在有些臉發燙,他甚至無法想象,怎麼夫妻間還有那麼多新鮮的招兒,更無法想象的是,沈端言奔放得令他想起來都口乾舌燥。

或許是被夢魘所鎮,或許是太過想着昨夜春風春雨,從黎明前醒來直到天亮,顧凜川都沒能再睡着。沈端言醒過來時,只覺得渾身上下無比舒坦,彷彿乾涸一整個冬天的田地被重新犁開,被春天的暖雨所滋潤到最底層一般。完全沒有腰酸背疼有木有,從裡到外都神清氣爽,連魂兒都是舒爽的。

看來這身子嬌是嬌,漫漫長夜也能消受得住吶,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肉體上的酸疼,已通通為靈魂上的愉悅所沖淡。

**君,你好!毒草君,你早!

不過:“顧凜川,你怎麼有黑眼圈。”

果然一夜七次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只會出現在小說里么,嘖,看這位的情形,應該大大地進補。看在昨夜十分河蟹份上,也為自己日後幸福一被子着想,沈端言決定吩咐廚下,給顧凜川好好補補腎,壯壯陽。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表情這麼詭異,那笑模樣相當之猥瑣,顧凜川不琢磨都知道沈端言腦子裡這時候絕對沒想他什麼好。而且,眼睛看哪裡,不該瞄的地方別亂瞄。

“在想約法三章。”在顧凜川問的時候,她腦子裡已經轉到約法三章上去了,然後眯着眼睛看顧凜川:“你毀約!無信不立,夫君毀約實非君子。”

顧凜川特坦蕩地沖沈端言笑開,露出白生生的牙,十分燦爛,萬分無辜地攤手:“非是我毀約在先,是你自毀在先,當初約法三章,不僅令只指我吧,約盟是雙方之事,一個人總是不成的。既是你先毀約,這約盟我自然不用再遵守。”

話外音:是你推倒我的,哈哈哈,我有魅力我自豪。

沈端言聽出來了,這麼一而再再而三聲明是她毀約在先,她要聽不出來就真是見鬼:“真是我,別是你趁我……等等,昨天你灌酒的時候就居心不良了,是吧。虧我還覺得你昨天特順眼,居然是在想着灌醉我然後吃干抹凈不認賬,顧凜川,你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我能。”

“什麼?”

“我能再無恥一點,雖然是我灌你酒的,我也確實有那麼點歪心思,不過……確實是你毀約在先。昨夜,我的衣服全是被你扒光的,你難道非要找個誰來證明一下?”顧凜川一點也不覺得羞恥,不就是謀算着把明媒正娶的妻子給拆吃入腹,這有什麼可恥的。

“你……你……你別欺負我醉酒記不住事,你分明就是……”嗯,這時一個畫面躥入腦海里,別的不記得,只得得自己的手扒在人家認襟上,然後用力往兩邊扯,再然後就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那光澤,那手感,那質地,完全具備誘人犯罪的資質。

顧凜川挑眉:“怎麼,記起來了。”

沈端言淚往心裡流:毒草果然吃不得,我就知道,果然是非職業**,活雖精,可事後卻顯得那麼的不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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