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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近一年時間,華青好像生活在真空里,幾乎與外界隔絕了,同學朋友之間完全斷了聯繫,現在遇到了難事,這該着使驢了才想起來撒料,一時半會也不好找到對茬口的人才呀.

奶奶的!

華青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着急地往前跑着,胸部的那個玩意,一顫一顫地上下來回的蹦,簡直沒完沒了了,讓華青感覺很不舒服,跑步的速度也受到了限制。

哎!穿了一年女裝,天天整個護奶器捂在胸口上,連睡覺的時候都得戴着,一來二去,把原來平坦坦的胸部弄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現在華青可遭了老鼻子罪了,胸部被兜得成了型,晃悠來晃悠去的,幹什麼事都覺得那玩意礙事。

可又能怎麼辦呢?現在他已經是個男人了,橫豎不能再弄個護奶器捂胸口上吧,那也太滑稽了。

這該死的護奶器。

想到護奶器,華青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來,是他的高中同學,綽號就叫護奶器,這傢伙當年考了個三流的大學,畢業後卻進了省內一家一流的研究所,這家研究所就是專門研究女子美容的機構。

華青不淡定了,拿起手機翻起了通訊錄,當護奶器三個字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時候,華青又多少有點猶豫,一是不知道這貨現在還在不在那個單位,二是不知道這個老掉牙的手機號還能不能撥通。

管它呢,試試運氣吧,華青摁下了發射鍵,電話居然通了,話筒里傳來護奶器那奶味十足的聲音:“喂!”

“喂什麼喂,我是華青。”華青一着急,就暴露出當年他們在一起時的那股三青子勁兒。

“華青?哪個華青?”護奶器猶豫了一會兒,突然爆發出狼一般的嗥叫聲,“我靠!是你呀!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回國?華青愣住了,這一年來,他簡直就像籠子里的鳥,甭說出國了,連省外都沒有去過,這傢伙,怎麼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

“我靠,你聽誰說我出國了?”

“一百人一百人這樣說,難道你沒有出國?沒出國怎麼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渺無音訊?華青,不是兄弟嘮叨你,你出國總得跟兄弟姐妹們打個招呼吧,這樣不聲不響的算怎麼回事?你丫知道你傷了多少人的心嗎?”

“你給我住口。”華青很不客氣地打斷了護奶器的話,他太了解護奶器這個人了,如果不打斷他,他肯定會沒完沒了地說下去,華青心裡着急着呢。

“那些鉤鉤秧馬齒菜的事咱們回頭找個時間再聊,我問你,你現在還在那個研究所嗎?”華青直奔主題。

“在呢,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什麼請不請的,咱們兄弟之間用不着這麼客氣,你就說什麼事吧,只要兄弟能辦到的,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華青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護奶器的態度突然變得扭捏起來,吭吭哧哧地磨嘰了半天,終於說話了,聲音像被狗奸了似的:

“你丫這不是打兄弟的臉嗎?你不是不清楚,兄弟這罐子里有幾粒米,兄弟雖然在研究所上班,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打雜跑腿的,這麼高精尖的問題你問我?你這不是成心噁心兄弟嗎?”

華青知道護奶器誤會了。急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了解一下,你們所里有沒有研究這方面問題的專家?”

“有他奶奶那個腳趾頭。”護奶器義憤填膺地說道,“咱們國家的那些專家,一個個全他媽是噴匠,也就是拿着別人研究出來的東西站在講台上唬唬那些沒知識的老百姓,讓他們做研究?狗屁!”

華青的心一下子又跌到了冰窖里,剛撥通電話那會兒,華青的小心臟還挺激動呢,以為聯繫到了護奶器,就可以找到問題的解決辦法了,至少能夠找到可以探討這方面問題的人,現在看來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既然這樣,還跟這貨磨什麼牙啊,抓緊時間找專家要緊。

華青正準備掛電話,護奶器在那邊又喊叫了起來:“你等等。”

“有屁快放,我心裡亂着呢。”華青的態度很不友好。

“我認識一個人,雖然只是個過氣專家,可要擺弄這方面的問題,肯定比現在那些噴匠要強的多了。”

有病亂投醫,華青也顧不上什麼過氣不過氣了,只要能解決問題就行:“你快跟我說說,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他。”

“你乾脆到我們家來吧,魏大夫一會就到。”

“魏大夫?哪個魏大夫?”華青有些迷糊。

“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個人,他是我們所的老研究員,又是中醫世家,對這方面的問題可有研究了,你過來吧,我把我們家的地址發到你手機上。”

華青按照護奶器提供的地址,找到了一棟別墅的跟前,嚯!好氣派的一座豪宅,歐式風格的三層建築,總面積至少在兩千平米以上,從輪廓上看,後面肯定還帶有花園,說不定還會有游泳池呢。

華青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據他所知,護奶器的老爹只是個賣豆芽的,這麼氣派的豪宅,老傢伙置辦的起嗎?護奶器剛才也說了,他只是研究所一個跑腿的,肯定也不會發達到哪裡去。

門口站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懷裡抱着一隻華青叫不上名字的小狗,大白天的,卻穿着一件睡衣,臉上抹得煞白煞白的,跟個狗日的日本娘們似的。

見到華青朝這邊走來,那女人眼睛一眨一眨的閃着賊光,笑吟吟地問道:“帥哥,你是在找人嗎?你找誰?”

那聲音,簡直比護奶器還奶。

“我找護奶器。”華青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句,語速很快。

那女人噗嗤一下笑了:“我靠,你一個大老爺們,找那個玩意幹什麼?戴屁股上啊!”

女人說著,朝自己的胸部看了一下,繼續調侃道:“我穿着睡衣出來,身上也沒戴那玩意啊,要不我回房間給你找一個?”

華青窘迫極了,慌亂地轉身就走,看來真是找錯地方了,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護奶器這個人。

走出去沒多遠,華青又停了下來,他突然想起自己問的有些荒唐,護奶器是在學校時同學們給他起的綽號,就算是他的家人也未必知道。

華青再次轉回身,向那女人問道:“請問,**在這裡住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女人的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沒好氣地沖華青說道:“在床上躺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