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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在一起喝酒,從來不猜拳行令,也不擼胳膊挽袖子,勸酒的絕招,就是夸人,把人誇暈了,照樣像男人一樣喝的東倒西歪,酩酊大醉。

這夸人也有講究,做了媽媽的女人你就誇她的孩子,戀愛中的女人你就誇她的男朋友,什麼也沒有的屌絲女你就誇她漂亮,喝了酒那臉蛋就跟粉面桃花似的,使勁誇,往死里誇。

這一招,比下酒菜還爽口呢。

今天酒宴上的氣氛有些特別,滿桌子的屌絲女們,都在誇獎華青一個人,使勁地誇,洋洋得意地誇,噴出來的唾沫星子,都能舒舒服服地洗一次熱水澡了。

舒梅也算是個屌絲女,可硬是被滿桌子對華青的稱讚弄得昏昏然,誰起勁誇華青,她就起勁跟誰碰杯。

在舒梅的心裡,華青已然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舒梅本來就不怎麼擅長喝酒,開席還沒多大一會,舒梅已經喝的有些飄飄然了。

其實這些女人在誇華青的時候,心裡也一樣把他想像成自己的男朋友。

滿桌子的人,只有楊聰聰嘟嚕着嘴,自從楊鈺來到公司之後,人們已然把她和楊鈺栓在了一起,還不算男女朋友,是那種不倫不類不尷不尬的情人關係。

所以,楊聰聰除了嘟嚕嘴之外,只能獨自喝悶酒,可她又是個不甘寂寞的人,憋的時間長了,就開始說難聽話,跟滿桌子的女同事們唱反調:

“我靠,華青再好,跟你們有毛關係呀,舒梅,你丫成天張牙舞爪的,時時處處都維護着華青,張口閉口都是甜膩的華仔,你丫真跟華青有什麼嗎?是跟他打過喯呀還是上過床啊?”

“還有你們,”楊聰聰伸着指頭一個挨一個地點着她們的腦袋,“簡直就是狗屁蠅子瞎哄,伸着爪子瞎刨刨,懷裡揣個兔子瞎激動,撐死眼餓死鳥。”

就像一滴滴酸醋滴進了心裡,舒梅一瞬間滿腹的惆悵,她惡狠狠地瞪着楊聰聰,罵道:“誰他媽跟你似的那麼不要臉,低級趣味。”

其他人也跟着罵了起來:“楊聰聰,你他媽就是個狗屎。”

“連狗屎都不如,簡直就是大糞。”

“騷娘們,爛菜幫。”

“人渣,破鞋。”

“···”

面對眾人的攻擊,楊聰聰有點招架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娘就是狗屎,就是爛菜幫,就是大糞,可又怎麼樣?我這個爛菜幫至少能招來個綠頭蒼蠅整天嗡嗡嗡地圍着我轉,你們呢?”

見姐妹們一個一個地全都低下了頭,楊聰聰來勁了,惡狠狠地罵道:“奶奶個熊,你們連男人什麼氣味都不知道,竟然敢舔着臉說華青是好男人,你們這是霧裡看花,是自我麻醉,要是跟華青來點真東西,說不定你們會發現,華青其實也是一個綠頭蒼蠅。”

楊聰聰這句話,把所有人徹底給惹翻了,涮她們行,但要是這樣糟蹋華青,她們會跟你丫玩命。

有人拿起了酒杯,有人拿起了酒壺,甚至有人拿起了酒瓶子,拉在楊聰聰的胳膊,拽着她的頭髮,捏着她的鼻子,像灌辣椒水一樣把酒灌進了楊聰聰那張骯髒的嘴裡。

挨不着楊聰聰的,就拿着酒杯酒壺酒瓶子往自己的嘴裡灌,整個房間亂鬨哄的,整個餐桌一片狼藉。

······

“至尊”咖啡館外面,萬鑫看到牟萬金像被惡狗攆着的兔子一樣向遠處逃竄,萬鑫簡直失望極了,她可着嗓門沖牟萬金喊叫着,越喊叫,牟萬金躥的越快,不大一會,牟萬金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之中。

萬鑫懷着一腔的憤怒獨自回到了公寓。

“牟萬金,你他媽就是個肉頭,老肉頭。”萬鑫憤怒地叫喊着,抓起一個抱枕朝門口砸去。

抱枕呈拋物線向門口飛去,不偏不倚,恰巧砸在了剛剛走進來的楊鈺的胸口上,楊鈺一把將抱枕抱住,拿手捏捏,然後衝著萬鑫嬉皮笑臉地說:

“我靠,看起來你丫沒少抱着我二舅啃呢,連他那個頭的特點都一清二楚。”

楊鈺舉起抱枕沖萬鑫搖了搖,繼續打趣道:“萬鑫,我二舅的那個頭是不是跟這個抱枕一樣,軟乎乎的。”

萬鑫白了楊鈺一眼,怒氣沖沖地說:“還他媽不如抱枕呢,簡直就是他媽一烘柿子。”

“去球吧,我二舅要真像你說的那麼差勁,你早一高跟鞋把他給蹬蛋了,幹嘛跟他膩歪着?”

兩個人話說不到一個節拍上,把萬鑫弄得又尷尬又着急:“楊鈺,你說哪有像他這樣的,噴的比誰都大,可一到關鍵時刻,就他媽沒蛋子了。”

萬鑫滿腔悲憤地向楊鈺訴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楊鈺有些納悶,在他的腦海里,二舅牟萬金應該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怎麼回事,一個華青,就讓他竄稀了?

剛才二舅的在電話里的語氣非常着急,他告訴楊鈺,一定要把萬鑫給穩住了,千萬不要讓她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雖然楊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楊鈺推測,肯定是二舅把萬鑫怎麼樣了,而且弄得很不像話,聽萬鑫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要是這樣,我也看不起牟萬金,他還是我二舅嗎,怎麼連華青都收拾不了?這件事做的也太窩囊了。”

萬鑫撇着嘴說:“我說他是個肉頭吧,你還不服氣呢,怎麼樣,我沒有歪曲他吧。”

楊鈺本來是過來壓火的,聽了萬鑫的話,自己心裡的火卻崩起來了,他咬着牙,冷冰冰的說:“我二舅肉頭,我楊鈺不能像他一樣肉頭,不就是一個華青嗎,我收拾他。”

萬鑫抬頭看着楊鈺,一臉不屑地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剛才那麼好的機會都沒把握住,現在華青肯定有所防備了,你還怎麼收拾他?再說了,你現在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收拾?”

楊鈺陰險地笑着:“收拾不了華青,可以先收拾他的女人嘛!這叫曲線救國,只要敲疼了華青那小子的麻骨,讓他蹦起來,跳起來,照樣可以達到揭穿他的目的。”

“誰是華青的女人?”萬鑫也是急糊塗了,竟然這樣問了一句。

“誰是華青的女人你都不知道,看起來,你丫在霓虹公司算是白混了。”

萬鑫梗着脖子沒好氣地沖楊鈺吼道:“他的女人多了,那些賤女人都他媽在打他的主意,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想起在選舉時那些丫頭們的表現,萬鑫就氣不打一處來。

“楊鈺,我不是數落你,你說你來霓虹公司也這麼久了,怎麼就沒有女人稀罕你?和華青相比,你他媽還算高富帥呢,活的也太沒勁了吧。”

楊鈺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想想自己到霓虹公司的這些日子,活的真他媽叫一個窩囊,他楊鈺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呢,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