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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聰聰像捧着一個炸·藥包一樣捧着手機,在走廊里行走着,臉上的表情,不是兇狠,不是絕望,更不是惆悵,而是一種要與楊鈺同歸於盡的決絕。

走廊里的燈光昏昏暗暗,照射在楊聰聰身上,迷迭出一股幽靈般的氣息,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咯噔咯噔,沉悶而鈍響,像魔鬼的手在叩擊死亡之門,而她踹開房門的那一聲巨響,則猶如轟開地獄之門的炸·雷。

楊鈺正對着床獃著,滿臉的苦澀,滿臉的惆悵,滿臉的失落,得意的事情落了空,卻把床上弄得濕漉漉的,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熬過這個寒冷的冬夜。

聽到踹門的聲響,楊鈺打了個冷顫,驚恐不安地轉過頭,看到了一臉冷漠的楊聰聰,楊聰聰高高的舉着右手,手裡,抓着一部小米4,臉上掛着放·盪,掛着嘲弄:

“爛土豆,你知道剛才老娘做了什麼嗎?告訴你,老娘跟馬寒睡覺了。”

楊鈺怔怔地看着楊聰聰,腦袋有些發懵——跟馬寒睡覺了?什麼意思?

“裝傻是吧,你他媽不會迷糊到一男一女在一起睡了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吧,告訴你,老娘跟馬寒那小子睡的很痛快,那種轟轟烈烈的感覺讓老娘很爽,從未有過的爽。”

楊鈺仍然懵着,眼睛卻盯着楊聰聰手裡的手機,好像在問,你把手機舉那麼高幹什麼?

“老娘把和馬寒快活時的視頻錄了下來,準備把它傳到網上,讓大家都看看,我楊聰聰離開你那破玩意照樣很快活。”

楊聰聰本來想說:離了你丫的屁股照樣出那種東西,想一想自己是個女人,那樣說有點不合適。

楊鈺清醒了一些,一把從楊聰聰手裡搶過手機,看着上面的視頻,那端端正正的臉,極度地扭曲着,俊朗的五官,瞬間變得醜陋不堪,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

楊聰聰得意地笑了,臉上鋪滿了報復後的快意,更重要的是,楊鈺吃醋了,這說明,楊鈺心裡還是在意她的,她希望楊鈺能夠發瘋,發狂,摔碎她的手機,然後撕心裂肺地衝著她狂吼,甚至拉着她狠揍一頓。

如果真是那樣,她就向楊鈺坦白,把他的心重新拽回來。

“楊聰聰,你是不是瘋了?做了這種醜事,還他媽敢上網上散布,你丫是不是不想混了?”

楊鈺的態度,並沒有楊聰聰想像的那麼激烈,更多的,是對她的蔑視,好像她這樣做,是多麼的大逆不道。

楊聰聰憤怒了,扯着嗓子叫:“爛土豆,你他媽少在老娘面前擺出一副無奈的嘴臉,怎麼著,就允許你喪心病狂地玩弄女人,老娘為什麼不能?”

“你他媽真的是瘋了,你能跟老子比嗎?你知道不知道,男人風流,在世俗的目光中被看成是一種本事,女人風流,就是他媽的徹頭徹尾的罪惡,是下三濫,不要臉。”

楊鈺的話理直氣壯。

楊聰聰完全被楊鈺厚顏無恥的說法給激怒了,她一把從楊鈺手裡搶過手機,高高地舉過頭頂,撒潑打滾地吼道:“老娘就是要把這種事捅出去,你怎麼著吧。”

“你他媽真的瘋了。”楊鈺罵了一句,然後就是一臉的冷漠,那神情分明在告訴楊聰聰,要死要活隨你的便,與老子有毛關係。

楊聰聰心裡生出一種悲涼,她沒有料到,楊鈺竟然完全無視自己的瘋狂,看起來,自己和楊鈺之間,已經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了。

怒極生怨,楊聰聰把心裡的怨恨,一股腦發泄在萬鑫的身上,她覺得,剛才舒梅的事,一定是萬鑫這個臭婆娘在背後操縱的。

“萬鑫那臭婊·子呢?”

楊鈺翻了翻眼皮,沒有搭理楊聰聰。

楊聰聰抓起楊鈺的衣領,狂怒地喊道:“你他媽啞巴了,萬鑫呢?”

楊鈺又白了她一眼,冷冷地說:“走了,拉着舒梅往她的房間里換衣服去了。”

“她奶奶的,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貓哭耗子假慈悲。”

楊鈺對萬鑫的行為也非常不滿,也不搭理楊聰聰,任由她瘋狂的怒吼。

“這臭婊·子,指不定又要對舒梅使什麼壞呢,老娘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楊聰聰說到這裡,瘋狂地向萬鑫的房間衝去。

楊聰聰剛走,馬寒就縮着脖子進了楊鈺的房間,看到楊鈺,噗通一下跪了下來,求饒聲喃喃:“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覬覦大哥的女人,該打該罰,任憑大哥處置。”

馬寒的身子綳得像一張弓,隨時準備應付各種的襲擊,頭雖然低垂着,眼皮卻拚命地往上翻,耳朵支楞着,刺探着楊鈺那裡的動靜。

匆匆幾瞥中,他發現楊鈺的神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惱怒,反倒是如水一般的平靜,馬寒壯着膽子,慢慢地把頭往上抬,當自己的目光可以平視周圍的景物時,馬寒發現,楊鈺的眼神里有許多值得玩味的東西。

馬寒又是緊張又是激動,顫顫地又喊了一聲:“大哥——”

“味道怎麼樣?”楊鈺說話了,聲音陰冷陰冷的。

“不知道,我根本沒碰着,白激動了一傢伙。”馬寒可憐巴巴地說。

“真的嗎?我還真不信,眼看着到嘴裡的肉你能不張嘴?”

“嘴張了,而且張的不小,只是沒碰着。”馬寒的話音里有一絲驚恐,也有一絲遺憾。

“你他媽咋那麼笨蛋啊,煮熟的鴨子都能讓她飛了?”

馬寒吃驚地抬起頭,愣愣地看着楊鈺,他實在想不明白,楊鈺怎麼會是這種態度,楊聰聰可是他的女人哪!

“我糾正你兩點,”楊鈺的聲音仍然十分陰冷,“第一,楊聰聰不是我的女人,她丫充其量只能算是我玩過的女人,俗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之間,換件衣服穿穿有什麼了不起的。”

“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兄弟犯了這麼大的忌諱,你老人家竟然如此對兄弟寬容。”

“這就是我要糾正你的第二點,既然是換着衣服穿,就談不上什麼忌諱不忌諱,冒犯不冒犯的,像楊聰聰這種女人,你以後還應該操她,狠狠地操,明打旗鼓地操,千萬別像這次一樣,干張嘴喝空氣。”

“大哥,我不敢。”馬寒百爪撓心,恨不得立時把楊聰聰辦了,可又害怕的不行。

“為什麼不敢?你是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敢的?”

馬寒站了起來,悄悄把房門掩上,走到楊鈺身邊,伏在他耳邊小聲說:“萬一被公司發現了,還不得把我給開了啊,你不是不知道,霓虹公司不待見男人。”

“已經晚了,”楊鈺陰鬱地看着馬寒,“楊聰聰已經把你們倆赤·身裸·體的視頻放在了網上,別說是霓虹公司,現在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什麼物件了。”

“楊聰聰怎麼他媽的這麼不要臉啊!”馬寒咬着牙罵了一句,然後又愁眉苦臉地看着楊鈺,“大哥,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