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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了,華青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想到了廖宇。

此時的廖宇,應該是最痛苦而無助的,作為一個男人,他此刻應該陪在廖宇的身邊,給廖宇一些精神上的安慰,哪怕是為此而遭到廖宇的責罵。

另外,廖宇畢竟是這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究竟應該怎樣向公司領導坦白這件事,廖宇又是怎麼打算的,他還需要徵求廖宇的意見。

無論公司給自己怎麼樣的處罰,華青都覺得是罪有應得,可廖宇呢,廖宇是無辜的,華青不能因為自己的出言不慎,再害廖宇丟了工作。

給廖宇造成了身體上和名譽上的傷害,華青已經夠歉疚了。

想到這裡,華青猛然折回身,朝廖宇的辦公室走去。

廖宇在衛生間里整整嘔吐了三個小時,剛回到辦公室,就隱隱約約聽到人們的閑言碎語,正準備出去找華青,華青已經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廖宇一把把華青拽進屋裡,迅速把門掩上,搶在華青開口之前,一臉嚴肅地對他說:“華青,公司里的那些閑言碎語,我已經聽到了,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犯糊塗。”

華青又要說話,廖宇上去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急急地說:“你先聽我把話說完,現在是關係到你能否升職的關鍵時刻,偏偏這個時候放出這樣的謠言,一定是有人別有用心。”

華青扯下廖宇的手,他再也憋不住了,他必須向廖宇坦白事實真相。

“廖宇,對不起,是我欺騙了你,欺騙了大家,我的確是個男人。”

廖宇淺笑了一下,說:“從剛才你進門的神態,我就已經知道了,男人怎麼啦,公司定下的那個破規矩早就應該打破了,現在你必須保住自己的位置,力爭主管這個崗位,你要爭取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利益,更是霓虹公司眾姐妹的心愿和尊嚴。”

華青急急地問:“那你怎麼辦?”

廖宇輕鬆地說:“什麼我怎麼辦?我以前什麼樣,以後還怎麼樣。”

華青尷尬地指着廖宇的肚子,紅着臉問:“你不是···”

廖宇罵道:“扯淡,你別聽個別人嚼舌頭根子,我只是可能得了腸炎,什麼懷孕了,根本就是沒影的事。”

“那要萬一呢,那天晚上我可是喝了許多酒,腦子裡的記憶完全斷片。”

廖宇又恢復了以前的率直:“華青,你罵我傻是不是?有什麼沒什麼,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華青堅持道:“還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吧。”

廖宇平靜地說:“醫院我肯定要去,但不是去檢查那個,我嘔吐了一上午了,再這麼吐下去,恐怕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

華青說:“那我陪你去。”

廖宇伸出手掌推了一下眼前的空氣,像是要把華青一塊推出去。

“華青,你千萬不能去,有人躲在暗地裡正憋着壞呢,你要是跟我一塊去了,等於增添了讓不懷好意者攻擊你的口實,到時候,她還指不定會造出什麼樣的謠言呢。”

華青仍然堅持着。

廖宇沉下了臉,說:“華青,你聽話好不好,我不想因為你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廖宇把話說到這種程度,華青再堅持就顯得無趣了。

廖宇剛走不久,華青就後悔了,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應該讓廖宇獨自一個人去醫院,萬一是什麼不該得的病呢?

華青跑出辦公樓,攔住一輛出租車緊追廖宇而去。

在醫院的候診區看到華青時,廖宇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雖然嘴裡一味堅持着不讓華青來,可在心裡,卻渴望着他的關懷,尤其是知道了華青的男人身份之後。

華青陪着廖宇進行了各項診斷,果然像廖宇預料的那樣,她患了急性腸胃炎。

按照醫生的吩咐,廖宇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華青幫廖宇辦了入院手續,又幫她取了葯,然後把護士叫到了病房,廖宇要掛吊針了。

廖宇看了一下表,已經一點五十了,離下午上班的時間只有四十分鐘了。

廖宇催促道:“華青,你趕快回公司吧,如果那些愛嚼舌頭的人在公司里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你,指不定又要說什麼閑話呢!”

華青順從地點點頭,說:“那好吧,下班後我再來看你。”

儘管廖宇很希望再次看到華青的身影,但還是十分理智地謝絕了:“華青,你還是不要這麼跑來跑去的了,我這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病,再說,現在是關鍵時刻,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華青沒有說什麼,但他心裡卻堅持着自己的想法,下班之後,一定要來照顧廖宇。

華青走後,廖宇百無聊賴地看着吊瓶下面的滴管,思緒又回到了那些曾經的過往。

因為看到華青撒尿時是站在便池邊,她忽然靈感一現,像兒戲一般逼着華青充當了一回男朋友,沒想到歪打正着,現實中的華青還真是個男人。

如果沒有她的那次調皮舉動,也就不會造成這一連串的誤會,華青就不可能面臨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面。

華青要想在公司繼續待下去,就不能暴露自己男性的身份,畢竟現在公司的規章制度還不允許男性在公司工作。

現在是華青一個非常難得的機遇,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應該能坐上策劃部主管的位置。

廖宇必須站出來保護華青。

可現在自己在醫院裡住着,縱然是有心也用不上勁,想到自己住在醫院,廖宇被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壞了:

萬一有人拿她住院這件事再做文章呢,她們可以顛倒黑白地說,廖宇住院根本就不是患了急性腸胃炎,而是在打胎。

即便等她出院後給人家解釋,又會產生多大的說服力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華青就徹底被動了。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廖宇焦慮不安地摁響了呼叫器。

護士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廖小姐,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

廖宇搖搖頭,說:“我能不能現在就出院?”

護士看了看她,說:“你想什麼呢?剛剛入院就想出院,我可警告你,你這次病的可不輕。”

廖宇說:“可我公司里還有很多事呢!”

護士白了她一眼,說:“你現在是病人,請不要再考慮工作上的事好嗎?”

廖宇討好地沖護士笑了一下,說:“求求你了,如果我不趕快回到公司去,手裡的工作就不能按時完成,那我這個季度的獎金就泡湯了。”

護士氣憤地說:“錢,錢,你們這些人怎麼心裡只有錢,難道錢比命還重要?”

廖宇焦急地說:“實話給你說吧,這次是我升職的一個機會,如果關鍵時候掉了鏈子,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護士沒有辦法,只好說:“我可警告你,回去之後一定要按時服藥,別只顧着拚命賺錢,要是把病鬧大了,到時候拿錢也換不了命。”

見護士的態度有了鬆動,廖宇得寸進尺地糾纏道:“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乾脆把吊瓶拔下來吧。”

護士沒好氣地沖她嚷嚷:“你就是再着急,也得等輸完液。”

說完,護士氣哼哼地出去了。

廖宇一下子就把針頭從手臂上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