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吳濤帶着萬鑫,來到“至尊咖啡館”的二樓,那個娃娃臉服務生沖吳濤曖昧地笑了一下,直接打開了一個名字叫“鴛鴦居”的雅間,萬鑫進去之後,五迷三道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這“鴛鴦居”豁大豁大的,總面積至少有一百多平米,分三個側室,一個主客廳,客廳里擺着一圈真皮沙發,足足能容納二十個人,沙發中間的茶几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精美的茶具,這裡,像是正兒八經喝咖啡的地方。

客廳的左側,有兩個側門,萬鑫推開一扇側門,裡面黑乎乎的,無窗,打開燈,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豪華的麻將桌,自帶冷氣暖氣,四個角里各放着一個咖啡壺。

萬鑫又推開了另外一個側門,裡面的布局和擺設跟剛才那個大同小異,只是麻將桌換成了牌九桌,同樣是豪華大氣上檔次。

客廳的右側有一扇側門,側門的位置在正門口不遠的地方,萬鑫推開一看,哇,好大好華麗的一張床,再往旁邊看,萬鑫就呼吸不暢了,床的四周,儘是些不堪入目的玩意,弄得萬鑫不由得心旌神盪。

萬鑫轉回身,臉紅着問吳濤:“不是來喝咖啡的嗎?怎麼亂七八糟的?”

“當然是喝咖啡的呀!”吳濤賤笑着說,“喝膩了可以玩兩把,玩累了可以休息休息。”

“躺在那兒能睡的着嗎?”

“靠!誰能睡的着?能睡着就他媽不是人了。”

“你們這些男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啊!”

“我現在都已經麻木了,聽到女孩子罵不要臉已然分不清是誇我還是罵我了。”吳濤嬉皮笑臉地說,“我這個人你還不了解,一點不吹大,我他媽真的是什麼本事都有,就是沒本事管住自己的下邊,別人掙錢都買房子買車了,我掙錢也他媽不老少,硬是讓老二給我糟蹋光了,不然的話,我現在最起碼也有名車豪宅了。”

“切,你還有臉說。”

“要不怎麼說連夸人罵人都分不清了呢,”吳濤仍然賤笑着,“對了,忘了告訴你了,老二說他一會過來。”

“哪個老二?”

“當然是牟萬金牟老二了,你以為還有哪個老二?”

“我還以為你還是說你下邊那個老二呢。”

“你這麼理解也對,牟老二來了,他下邊的那個老二不就一起跟着來了嘛。”

“怪不得人們都稱呼你聖手花賊呢,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萬鑫嬌嗔道,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道:“你不是說牟老二正挨訓的嗎?他還有時間到這兒來?”

“切,那得看誰來了,大白嫂子大駕光臨,別說挨訓了,就是挨電棍,他牟老二也得屁顛屁顛的來,再說了,他已經被牟老大訓疲沓了,爭一差二挨頓訓斥根本就憋不心裡屁。”

“牟老大為什麼要訓他?不會又是惹了哪個騷狐狸了吧。”萬鑫說這句話時口氣雖然很輕鬆,眉頭卻皺的像擰緊了的麻繩。

“還是你了解牟二哥,前段時間去上海出差,飛機上遇到了一個騷情貨,兩個人王八看綠豆,不知不覺就對上了眼,下了飛機就拱進了一個被窩裡。”

萬鑫突然跳起腳,歇斯底里地大罵:“牟萬金,你他媽就是個王八蛋,不要臉。小王八犢子,大不要臉。”

萬鑫氣的渾身發抖,像中了魔一樣,翻來覆去,就是這麼幾句叫罵。

吳濤一臉不屑地看着萬鑫,不緊不慢地說:“我說大白嫂子,你不應該這麼激動吧,不客氣地說,你和二哥招惹的那個花枝翹,是螞蚱不咬蛐蛐,一塊地里的蟲,要不是牟老二好這一口,你現在也不可能會坐在這兒吧。”

吳濤的聲音雖然不緊不慢,卻噎的萬鑫啞口無言。

“我就佩服二哥這一點,為了一個女人,他老人家還真能豁得出去,才小半月時間,就把卡里的二百萬和身上的散碎銀子糟蹋的是滾水燙嘴——凈眼兒毛光,如果不是他小妹牟萬彩偷偷給他打了點飛機票錢,恐怕到現在他老人家還在上海流浪呢。”

他媽的,這老東西什麼時候能為老娘這麼豁出去一回。萬鑫憤憤地想。

······

牟萬金在上海風流了半個月,竟然把自己出差的目的忘了個一乾二淨,一直到下了飛機看到了前來接機的總裁秘書,才想起來自己是去找華強的。

牟萬金嚇傻了,一個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飛機場。

公司里不敢回,牟萬金只能在妹妹的身邊瞎轉悠,沒想到躲過了閻王卻招來了小鬼,花枝翹居然找上門來了。

花枝翹一看到牟萬金,就咧着嘴嚎啕大哭。

牟萬金不會勸人,歪着腦袋直不楞瞪地問:“您爹死了?”

“俺爹早死了。”花枝翹瞪着眼喊了一聲,又低下頭繼續哭。

“您娘死了?”

“俺娘早死了,比俺爹還早死二十年呢。”見牟萬金問的不着調,花枝翹急的掰着屁股蹦了起來。

“那您爹有福氣,再也沒有人管他在外面亂搞了。”

花枝翹蹦起來朝牟萬金臉上狠狠地搧了一巴掌,可着嗓子喊:“俺姐夫死了。”

牟萬金捂着臉,先是怔怔地看着花枝翹,接着又像見鬼一般地喊叫:“靠,您姐夫死了你哭啥球哩,跟殺豬似的,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你跟你姐夫有一腿呢。”

和牟萬金相處了半個月,牟萬金的狗脾氣花枝翹已經了如指掌,便不跟他計較,只得耐着性子說:“俺姐被人欺負了。”

“這他媽是踹寡婦門呀!”牟萬金瞪着眼大叫了一聲,然後又眨巴着眼看着花枝翹問:“你姐是不是長的比你還漂亮啊,剛剛死了老公,就有畜生想她的事了?”

花枝翹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花枝翹才向牟萬金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花枝翹的姐夫,就是城建局的那個姚長舉,本來說好的賠一千萬,可剛到手二百萬,局長就起了貪心,硬是私下裡咪下了一百萬。

花枝翹跟牟萬金講述這件事的時候,並沒有說自己的姐夫叫什麼,也沒有說是城建局的局長咪下了一百萬,只是拿錢的事向牟萬金說明,有人把她姐姐欺負了。

牟萬金當時就炸了,他本來就是個惹事精,這些天又閑的無聊,當即就糾集了一幫地痞怒氣沖沖地殺到了城建局長家,局長不在,於是牟萬金就領着一干人把火氣撒到了局長家裡的鍋碗瓢盆上。

局長夫人哪吃過這種虧,瞪着眼沖牟萬金喊叫:“還反了你們了,別把老娘逼急了,老娘急眼了,你們連這個院子都別想出去,”

看着眼前苗條的像個麻桿一樣的女人,牟萬金簡直氣樂了,不由分說,抄起一根棍子就朝她的褲襠捅了進去,高高地挑起來,然後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局長夫人哭天搶地地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