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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何監視陳佳和萬鑫的問題,四個人展開了認真的討論。

廖宇認為,在辦公室里,對萬鑫的監視相對容易一些,萬鑫雖然早已是策劃部的副主管,卻沒有獨立的辦公室,她的辦公場所在格子間的外面,一張大桌子擺在一片空地上,視野開闊,一覽無餘。

監視她的任務交給與萬鑫同一個辦公室的舒梅再合適不過了。

舒梅點頭答應了下來。

廖宇說:“監視陳佳的事情多少有些麻煩,她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我們總不能老在她辦公室里獃著吧。”

小青沖主意道:“要不然在她的辦公室里安裝個攝像頭。”

舒梅笑了笑說:“根本不用那麼麻煩,只要把眼鏡給她淬了,她丫完全就是一瞎子。”

“這就好辦了,回去之後把她丫的眼鏡都摔了,即使到了晚上,這貨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躺在被窩裡不敢亂動彈。”廖宇看着大家說,“這樣一來,下班之後對萬鑫的監視倒成了最艱巨的任務了。”

楊聰聰自告奮勇:“頭兒,這個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你就交給我吧,就姐們這兩下子,擱過去戰爭年代就是個頂呱呱的間諜女王,像小青這種料,撐死了也就只能送個雞毛信什麼的。”

小青不服氣地梗着脖子喊叫:“看把你丫得瑟的,就你丫這塊料,也就擅長個色·誘什麼的,要論真正的諜報才能,姐姐還真不鳥你呢。”

楊聰聰扳過小青的腦袋,死死地盯着:“跟老娘叫板是不是?就你這豬頭一樣的智商還想當間諜呢,歇歇你二妮的腳吧,趁早哪兒涼快哪兒獃著去。”

小青掙開楊聰聰的手,怒氣沖沖地叫:“你丫才豬頭呢,你們全家都豬頭。”

“哦嗬,看這架勢,你丫還有點不服勁是吧,那好,我問你個問題,看你丫答上來答不上來。”

楊聰聰再次扳起小青的腦袋,快速地問:“一百是幾十?”

“十十。”小青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後得意洋洋地瞄着楊聰聰。

楊聰聰放開扳着小青的手,轉過頭一臉壞笑地對舒梅說:“看看,自己承認是事實了吧,像她這樣的,腦殼基本上已經壞掉了,還不如豬腦子呢。”

小青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急赤白臉地怪叫:“爛洋蔥,你丫調戲良家婦女,你丫不是人。”

“我不僅調戲良家婦女,我還要奸·淫良家婦女呢。”楊聰聰賤逼地笑着,兩隻手猥瑣地向小青的胸部伸去,小青下意識地躲閃着,“咣當”一聲,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車窗上。

······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下了車,舒梅尿急一般地彎腰撒丫子朝辦公室奔去。

萬鑫痴獃獃地在辦公桌前坐着,一雙眼睛迷離着,看到舒梅,下意識地用身子遮擋了一下電腦屏幕。

舒梅心裡一驚:這貨是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舒梅走向萬鑫,突然一驚一乍地問:“萬副主管,你的鞋怎麼啦?”

趁萬鑫低頭看鞋子的功夫,舒梅麻利地點了一下鼠標,顯示器上立馬出現了一身疙瘩肉的男人的身影。

舒梅猜不透了:奶奶的,什麼時候了,萬鑫這貨還有閑心看這個?

萬鑫抬起頭問:“舒梅,你說我的鞋子怎麼啦?”

舒梅詭異地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也沒什麼,就是看上去有點破。”

萬鑫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剛要發怒,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舒梅,今天你和華青上哪兒了,怎麼整個上午都瞧不見你們倆?”

“你還不知道呢,華仔被瘋狗咬了。”舒梅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着萬鑫的反應。

萬鑫顯然沒有意識到舒梅話裡有話,吃驚地問:“咬哪兒了?嚴重不嚴重?”

“咬哪兒了還真沒法說,不過你應該能猜得到這種畜生最喜歡咬哪兒吧。”

舒梅觀察到,萬鑫先是眯着眼睛回想什麼,緊接着臉色由紅轉白,表情越來越尷尬。

“奶奶個熊,別讓我逮住她,讓老娘逮住她,把她的狗牙敲碎就是便宜她了。”

萬鑫沖舒梅訕訕的笑。

舒梅看到,萬鑫訕笑時,潔白的牙齒間居然藏着一絲紅彤彤的皮狀物,故作驚訝地問道:“萬副主管,今天中午你啃啥東西了?怎麼牙齒里好像有肉屑呀!”

萬鑫拿手指甲往牙縫裡摳着,從裡面扯出一條細細的番茄皮,舒梅眨動着眼睛戲弄道:“原來是西紅柿皮子呀,我還以為是蛋皮呢。”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若在平時,萬鑫至少會伶牙俐齒毫不客氣地回敬舒梅幾句,甚至有可能跟舒梅急眼,今天卻一反常態地躲躲閃閃着,根本不敢再接舒梅的茬。

舒梅懷着得勝回朝一般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剛坐下來,她就開始後悔了,她感覺到剛才只想着心裡痛快,確實有點大嘴巴了,她是監視萬鑫的,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呢。

果然,當舒梅把目光朝萬鑫的辦公桌瞄去時,發現她正賊眉鼠眼地往這邊瞟着,一接觸到舒梅的目光,趕緊把腦袋低了下去,過一會,又神情忐忑地往舒梅這邊瞭望。

幾個回合下來,萬鑫再也沉不住氣了,又偷偷往舒梅這邊瞄了一眼,神色不安地悄悄走出了辦公室。

舒梅從座位上站起來,緊緊地跟了上去。

萬鑫的身子本來朝着陳佳辦公室的方向,從門口向右拐時,她下意識地回頭朝格子間里看了一下,舒梅已經站起了身,擺出一副往外沖的動作。

萬鑫只得折回身,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舒梅跟在萬鑫的身後,與她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走廊里,萬鑫的腳步聲跟她的心跳一樣,沉重而雜亂無章,咯噔,咯咯噔,咯咯咯噔,咯噔噔,舒梅雖然穿着尖根鞋,卻無聲無息,還真有點影視劇中老特工的意思。

這讓萬鑫更加的惶恐,她弄不清楚舒梅的方位,也不知道舒梅還在身後跟着沒有,又不敢大大方方地往後看,心裡高度緊張,最不堪的就是身子下邊。

萬鑫急齁齁地跑進衛生間,那種忍無可忍的感覺讓她麻溜的蹲了下來,原以為立馬就會釋放呢,沒想到只是感覺到干著急,就是倒騰不出來任何東西。

萬鑫蹲了老半天,還是一點東西都倒騰不出來,可那種忍無可忍想立刻釋放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了。

萬鑫在心裡罵道:奶奶的,誰他媽再說嚇尿了嚇尿了,老娘跟他丫急,人在惶恐的時候,只能感覺到那種意思,根本就尿不出來。

她趴在格子間的縫隙里往外看,發現舒梅就站在衛生間的洗漱台邊,萬鑫暗暗叫苦:這死丫頭怎麼這麼死心眼子呀!

無可奈何,萬鑫只得提起褲子往外走,舒梅又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彼此之間始終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萬鑫突然站住了,她豁然間想明白了:老娘還沒幹壞事呢,幹嘛這麼誠惶誠恐的呀。

萬鑫一站住,舒梅就被動了,一時間竟然無所適從,只好也停了下來,與萬鑫遙遙相望。

這樣一來,萬鑫倒來勁了,主動地朝舒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