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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文和傑佛瑞以及阿諾三個人坐在新羅馬城飛往新上海城的星際航班上。這次旅程需要半個月。原本,這將會是一個非常無聊的行程,不過,當希爾文遇到某個人以後,一切都變得色彩斑斕。是的,他遇到的是麗莎,麗莎?漢斯。

麗莎和她醫學院的兩個室友一起結伴前往新上海城,和希爾文一樣,女孩們也是去那座不夜城“體驗生活”。隨着三個女孩的加入,希爾文和他的夥伴們的旅程充滿了歡聲笑語。在這6個月的行程中,希爾文與麗莎的感情像火箭一樣快速飆升。當他們走下星際航班的時候,兩個人的手指已經牢牢地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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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男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在一個昏暗的小木屋裡,屋子裡好象除了他,別無一物。自然地,疤男想伸展一下身體,忽然他意識到自己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他的雙手被反綁在椅背上,而兩隻腳則分別和一個椅腳綁在了一起。但是,疤男意識到這點時,已經晚了,“嘭!”的一聲巨響,疤男隨着椅子一起倒在了木製的地板上。“救命!”疤男慶幸地發現自己的嘴沒有被綁住,他張開嘴大聲呼叫。

過了很久,小木屋裡除了不斷回蕩疤男自己的聲音,再無其他的聲響。終於,疤男喊累了,他覺得嗓子在燒,火辣辣的感覺。他靜靜地躺在地上,他感到了一種久違的恐懼。為了排除這種恐懼感,疤男開始努力回憶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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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已經追蹤了疤男的行蹤有差不多三個月了。

自從格林完成喬治的訓練後,他有了一個新身份,一名賞金獵人。格林覺得這個很有諷刺味道,因為就在一年前,他還是一名被賞金獵人追捕的逃跑奴隸。

格林以新身份重新返回了帝國,他被要求潛伏在那裡,直到接到下一個指示。格林的臉已經被整容,手紋、眼膜也都被修改,所以,現在的他完完全全的是一個新人,一個在帝國的身份註冊信息上叫做萊文傑的賞金獵人。由於萊文傑完成了一次捕獵行動,因此現在他帶着賞錢來到了新上海城消費。這就是賞金獵人的生活,冒險然後把錢花在賭場和女人身上,然後再去冒險。

在新上海城度過了差不多兩個月的典型賞金獵人式的生活後的一天,格林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賭場。“嘿,牛仔!又來碰運氣?”一個熟識的賭場保鏢和他打招呼。

“是呀,昨天輸了不少,今天來碰碰運氣!”格林回應,順手丟了一包煙給那個保鏢。

“謝了,兄弟!”保鏢接了煙說,“祝你好運!”

賭場的人都知道這個萊文傑是一個剛剛做了筆大買賣的宇宙牛仔——**上的人喜歡這樣稱呼賞金獵人。所以,他天天會來這裡賭錢,出手大方。贏了就會帶着賭場里的女人直接去賭場樓上的豪華包房,輸了則會去一個廉價的小酒吧喝酒。

今天,格林的手氣不錯,已經在牌桌上贏了兩把,他拿着籌碼離開了牌桌,到處轉悠。忽然,他的腳步停在了一張玩輪盤賭的桌子旁,而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斜對面坐在賭桌旁的男子身上。這個男子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格林的記憶閘門一下子打開了。他想起了這個男人的名字,疤男——伊斯卡利星上的奴隸販子。

疤男正玩得起勁,忽然他覺得有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他抬起頭,可是那道目光不見了。疤男知道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過去軍隊的經歷讓他很肯定剛才肯定有人特意地注視了他。“難道是為了那筆生意?” 疤男這次來新上海城是為了談一筆大買賣的,如果這筆買賣談成了,他的販賣奴隸的生意將翻個倍。出於謹慎,疤男還是離開了賭桌,帶着兩個手下離開了賭場。

遠遠地跟在疤男身後的格林不得不承認,這個奴隸販子的確是一個非常謹慎的傢伙。剛才幸虧自己迅速轉移了視線,否則真的會被他發現。看來,要找機會下手還真的需要好好策劃一下,否則魯莽行事說不定自己反而會被搭進去。就這樣,格林整整跟蹤了疤男三個月。

三個月來,格林掌握了疤男所有的行蹤,包括他此次來新上海城的原因。不過,這個不是格林所關心的,他一直在找能夠復仇的機會。可是,疤男卻非常小心,平時出門都是帶着幾個保鏢,他的住宿地也是防守嚴密。有幾次,格林都決定要行動了,最後還是放棄了。不過,格林並沒有灰心,他一直耐心地等待着。

可是,今晚格林必須要行動了,因為就在白天,疤男的大買賣終於簽約了。晚上是慶功會,第二天一早疤男就會返回伊斯卡利。想要復仇就只有晚上的慶功會了。慶功會的地點是在新上海城郊外的別墅,這裡的防守沒有疤男的住宿地那麼嚴密,格林混入了別墅內,等待着行動機會。

終於,機會來了。疤男喝醉了。或許是小心提防了這麼久又不見什麼動靜,而且今天也簽約成功了,疤男一下子變得很輕鬆,酒也喝多了。現在,他被兩個保鏢攙扶着來到了酒會主人事先準備好的卧房。保鏢將疤男放到了床上,自己則退到了門口守護。房間里除了疤男還有一個年輕女子。

女子看着渾身酒氣的男子,眉頭不禁皺了皺,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走到床邊,為這個男子寬衣。突然,疤男摟住了女子,她抗爭了一下,不過疤男的力氣遠遠大於女子,女子被疤男拉倒了床上。

格林已經通過窗戶翻進了這間卧房的浴室,他將自己躲在了浴室中,透過門縫他看見了床上兩個人的原始運動。格林靜靜地等待着。

床上的兩個人終於停止了大戰,疤男躺在床上,那個年輕女子就這樣光着身子走向浴室。格林連忙爬上了浴室的頂部,像一隻壁虎一樣牢牢地系在了浴室頂部的牆上。他剛做完這一切,那個女子進來了。

女子並沒有抬頭,而是直接走到浴缸邊上打開了熱水,浴室里傳出了嘩嘩的水流聲。她將腿跨進了浴缸,然後整個人都躺在了浴缸里。女子將整個人都浸在了水裡。格林又悄悄地爬下了浴室的牆壁,趁女子將自己埋進浴缸的時候走出了浴室。

格林來到了床前,這裡遺留着剛才大戰的痕迹。疤男俯卧在床上,他似乎經過剛才的戰鬥後很疲倦,現在睡得很香,還打着呼嚕。格林迅速地在疤男的後頸補了一記手刃,確保他不會醒來。然後用事先準備好的大袋子把疤男裝了進去。緊接着他抱着裝有疤男的袋子來到了窗邊,“卟!”袋子落在了窗外的草叢中。窗子離地面不高,只有兩米左右,格林不擔心會摔死疤男。由於別墅內還在舉辦着舞會,音樂的聲音遮掩了袋子落地的響聲。格林也從窗戶爬了出來。然後來到袋子的着陸點,抱起袋子迅速離開了別墅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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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進入了小木屋,疤男聽到了聲音。他再次睜開了眼睛,剛才他回憶起自己應該是睡在合作夥伴準備的卧室床上。一雙軍靴出現在疤男的眼前,靴子擦得很亮,疤男在靴子上看見了自己的樣子,赤身裸體,兩手後綁,隨椅子一起側躺在地上。

靴子的主人彎下了身子,他抓着疤男的頭髮把他的頭拉了起來。疤男看到一張陰沉的面孔,他能明顯地看到對方眼中所傳遞出來的濃濃的恨意。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我願意出雙倍的錢給你,只要你肯放了我。”疤男用沙啞的嗓子和對面的人說。

那個人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看了疤男一眼,然後將他的頭重新放回地上。緊接着疤男感到腹部有一陣絞痛,那個人狠狠地對着他的腹部踢了一腳。疤男就這樣躺在地上干吐。

“請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疤男哀求道。

可是那個人始終一言不發。

腹部又傳來一陣絞痛,軍靴與疤男的皮肉又一次做了親密接觸。疤男已經疼的直抽抽。可是他的手還綁在椅背上,自己也是帶着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所以他連通過彎曲減少疼痛感都做不到。

軍靴就這樣一下接着一下的踢着,疤男的嘴角也早就流血。疤男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

忽然,軍靴的主人停止了踢他。疤男的頭髮再次被拉住,他的頭被拽了起來。

“你認識這個印記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疤男的耳朵。他睜開自己的眼睛,視線有些模糊,他閉上眼再重新睜開。疤男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圖案。他看到在那個人的脖子上有一個條形碼。

“你……你是奴隸?”他驚恐地說。

“是的,沒有想到吧,你將死在一個曾經被你販賣的奴隸手上吧?”低沉的聲音問。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不記得有誰會釋放自己的奴隸,沒有人願意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偷偷地買奴隸的。”疤男真的很疑惑,他很好奇為什麼一個逃跑的奴隸但是沒有被炸死?

“想想2年前,想想吧!”那個聲音繼續在他的耳邊說著。

“2年前……”疤男跟隨着這個聲音回憶起了2年前。突然他想起來了,“你……你是布賴德那次運輸船失事後還在逃的奴隸中的一個!”疤男的聲音透露這驚恐和不信!

“你終於想起來了!”那個低沉的聲音說,“現在你將帶着這個秘密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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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軍刀的刀刃化過奴隸販子的頸部,血就跟着噴射出來。奴隸販子死前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他破裂的喉嚨卻再也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只有一陣陣的咔咔的噪音。看着眼前仇人的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格林丟下了手中的軍刀,捂着臉哭了。他終於為自己報仇了,但是卻再也無法回到重前的生活了。過去的格林已經死了,以後只有萊文傑。

疤男的屍體隨着小木屋都消失在了一場大火中,火焰吞沒了一切,也吞沒了格林的過去。

萊文傑最後一次看了眼已經變成灰碳的木屋,轉身朝着城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