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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這是一個文雅的說法,其實說的是另外一個職業:盜墓賊。

摸金校尉這個官職是真的,並非空穴來風。

之所以把盜墓賊變成一種官職,主要是因為人家曹操是一個講究人,愛面子。

不錯,摸金校尉就是曹操別出心裁,專門設立的一個官職。

摸金校尉就一個任務:大軍所到之處,把附近的古墓全部挖開,把裡面的殉葬品全部挖出來“以充軍資”。

盜墓,歷來為人類所不齒。盜墓賊,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對象。

軍隊公開盜墓,而且專門設立盜墓的官職,就是從曹操開始的。

曹操一生毀譽參半,就是這位曹阿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造成的。

曹操是一代梟雄,但是身份並不高,家境也不是非常富裕。結果有了軍隊之後沒有糧草,所以發明了“摸金校尉”這個名目。

先有軍隊,然後開始盜墓,從曹操開始就成為一種慣例。

但是,也有人是先當摸金校尉盜墓賺錢,然後組建軍隊。

這就是混天王、混世王兩兄弟。

荊州、荊門、鍾祥這裡是當年楚國所在地,從那時起,這些地方就古墓成群。於是就出現了瘋狂的盜墓大軍,而且經久不衰。

混天王、混世王兩兄弟是個中翹楚,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熊儲以前當然也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是殺了一個人之後才知道的。

被他殺掉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小山村最先出來的老者:趙吉。

熊儲被村民圍困的那個村,叫做趙家村,里長叫趙吉。

趙吉之所以被熊儲給殺了,就是因為他給村民所說的那番話起了作用。

當然,真正起作用的,還是那九個被挑選出來準備送給混世王的小姑娘。

人,都是需要有依靠,然後才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那九個小姑娘,最大的不過十四歲,最小才九歲,她們自己是沒有力量的。

但是,當熊儲讓鍾國柱和八個兄弟一個人照顧一個小女孩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事情的變化,就出現在年齡最小的那個小女孩身上。

雖然這個小女孩才九歲,但是鍾國柱把她抱上馬背之後,她卻從馬背上滾下來,然後跪在地上說了一句話。

這是一句可以殺人的話:“叔叔,你要給我爸、我媽報仇啊,他們都被這個趙吉給殺了,還要把我送人!”

熊儲是一個殺手,當他看到小女孩,一個九歲的小女孩,額頭上磕出血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需要殺人。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趙吉。

小女孩跪在熊儲面前磕頭,而且都已經把額頭磕破了,趙吉竟然還敢說話。

小女孩兒說出的話可以殺人,趙吉說出的話就是自殺了。

“你這個女伢子懂什麼?你的爹娘老子早就把你賣給我了,現在村裡大難臨頭他們又要後悔,當然該死。”

如果趙吉說的是別的什麼話,熊儲可能還需要質證一番。

但是趙吉竟然說什麼“把你賣給我了”,那就是自殺了。

熊儲被別人賣過,當年就被九道山莊賣給王員外當奴隸。

如果不是逍遙子,自己可能還在給別人當奴隸。

這是熊儲心中永遠的痛,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凡是膽敢購買奴隸的人,在熊儲心中早就該死!

“小妹妹你起來,也不要哭了,看我給你爸給你媽報仇。”

熊儲俯身抱起九歲的小姑娘,然後轉身盯着趙吉,卻對小女孩兒說道:“小妹妹你看清楚了,是他殺的嗎?”

“是他,就是他!”小女孩顫抖的小手指着趙吉:“就是他讓那些家奴,把我爸、我媽活活打死了!”

熊儲很平靜的說了一句話,卻讓全場所有人心頭猛震:“邙山殺手鎖喉劍,今天接受委託殺人。”

話音未落,青釭劍出鞘一閃而逝,趙吉的咽喉已經多了一個窟窿。

殺掉一個趙吉,對於熊儲來不過一抬手的事情。

但是他殺了一個人,卻導致另外五個人被殺,這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另外五個人,就是後出來的五個村老。

這五個人並不是熊儲殺的,而是里長趙吉被殺之後,那些村民一擁而上,用手裡的農具砸成了肉泥。

原來,送出去九個小女孩,根本不是村民的本意,而是里長趙吉和村老的一致決定。

村民誰敢不同意,就誅滅全家,罪名是危害全村。

楚國是炎黃後裔,有熊氏的後代,本來就民風彪悍,甚至有“三年不征則愧”的說法。

如果楚國人都是逆來順受的性格,當年也不會成為戰國七雄。

否則的話,也不會出現楚國的祖宗熊繹、不會出現“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大楚興,陳勝王”、不會出現力能舉鼎的西楚霸王項羽、更不會出現斬蛇起義的漢高祖劉邦!

只不過對於現如今的村民來說,他們沒有主心骨,而且耕種的土地是里長和村老的,所以顯得畏畏縮縮。

現在有了不害怕里長的熊儲,而且反手一劍就把里長給殺了,這是最大的主心骨。

有了主心骨的老百姓,那就是一股龐大的力量,勢不可擋。

村民一旦要造反,那就會變成鋼鐵洪流泛濫出去。

熊儲雖然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也是擋不住的,除非他敢殺村民。

熊儲當然不敢殺村民,所以現在已經無可奈何。

既然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那就不能半途而廢。

熊儲不能阻止村民起義,就只能對自己人下命令:“國柱,事情出了變化,需要調整一下。就憑這些村民,肯定什麼事都幹不成。現在我命令你們九個人留在村子裡,我帶着蕊兒去幹掉混世王,你準備帶人接應。”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還鬧大了,可能需要臨時組織一支軍隊。你們在這裡把村民組織起來,尤其是要安排大部分力量保護好老弱婦孺,為接下來的大轉移做準備。我過去想辦法給你們籌集一批戰馬,還有兵器糧草。”

帶着梅蕊兒摸向縣城的時候,熊儲心裡越想越憋屈。

別人當殺手,總是一年四季逍遙快活,象神仙似的。

自己可能和殺手兩個字犯沖,可能天生就不是當殺手的材料。

只要接受別人的委託殺人,就肯定會鬧出不可收拾的大亂子。

僅僅鬧出大亂子還能接受,但是每一次都是賠本的買賣,這實在是和殺手的美好生活不挨邊。

熊儲看不到當殺手帶來美好生活的希望,所以非常痛恨自己:“真不知道這樣下去,何年才是一個頭。我還有逍遙自在的日子嗎?”

“噓——”

熊儲在心裡暗暗責怪自己走背字兒,因此就有些走神,根本沒有注意前面的路。

如果不是梅蕊兒一把抓住熊儲按在地上,很可能今晚更糟糕。

巡邏隊,五十多匹戰馬的一支巡邏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