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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吧!要我說,找老公還是要找個有錢的,才最實在!”

樂城公主也多少知道郭可盈這次的目的,那肖焱她也見過,挺不錯的少年,但自家姐妹的事自然要站在自家姐妹這邊!

何況她剛被指婚,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說是感同身受也罷,總之對於感情上的事看得很重,既然姐妹不喜歡,那自然不會強求。≥,

樂城公主不知道肖焱就躲在隔壁偷聽,但既然郭可盈也對肖焱有意思,太傷人的話不好說,只好自污一下,想把僵硬的氣氛拉過來。

果然,郭可盈聽了這話立馬不高興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哼!從小就喜歡錢,就掉錢眼裡了出不來!要說有錢,人薛履謙沒錢嗎?你怎麼不樂意?”

郭可盈年紀最小,又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樂城公主知道她有口無心,自不會跟她計較,反倒搶嘴道:“他那也叫有錢啊?成天守着黃土刨食吃,活生生一個土財主,這長安城裡不說別的,就是你哥都比他有錢!”

“啥?啥叫就是我哥?”

郭可盈生起氣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好在之前樂城公主還不是公主的時候她們就一塊玩了,如今雖身份變了,但樂城公主本人都不怎麼在乎,氣頭上的郭可盈自然也沒有留意這些。

“你可着長安城找去,像我哥這麼年輕的,有哪一個能比他有錢?”

少女間的鬥嘴總是沒頭沒腦,只為意氣的。

“當然有了!”樂城公主立馬指了指唐雪玢,說道:“就小玢他們家對面那個,滿大街的銀子啊!說扔就扔了,十萬貫啊!你哥能隨隨便便扔個十萬貫嗎?”

“我……我哥他……”雖然對銀錢沒有太多的概念,也知道十萬貫銀子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儘管對大哥崇拜的很,也沒有信口雌黃。

“那……那又咋樣?”郭可盈氣呼呼辯道:“我哥的錢都拿去做買賣了,誰沒事在家裡屯那麼多銀子啊!土財主才那麼干!”

“哎!快看,你那個土財主就在樓下呢……啊!那有個小女孩!不好!要撞到了!”

少女們的視線轉了過來,湊到窗前,正好瞧見王策縱馬飛躍過去。

“哇!好俊的騎術啊!”大唐武風極盛,尤其皇子公主,從小就兼通騎射,只一眼,樂城公主便讚歎出聲。

隨後又看見那年輕美婦頤指氣使,又看到王策理也未理,轉身向南,縱馬離去。

“他這麼急,要去哪裡?”

王策,唐雪玢自然是很熟的!經常去家裡找父親聊天,時不時都有稀奇古怪的東西送來,說是他大哥吩咐的。

那個叫許辰的少年,雖只匆匆見過幾面,但給唐雪玢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說實在的也只能算是熟悉些的陌生人,就是對王策,印象都要比許辰深上許多。

印象都不深,哪談得上好感?

唐雪玢心思細膩,許辰讓王策做了這麼多,其中的意思她多少知道,但更多的感覺也沒有了,最多只是偶爾對一個曾經認識的人生出的些許挂念。

“聽說他在南邊平叛,是從軍了嗎?如今戰亂已定,大概是沒事了吧……”

“喂!不對,你們看那個女人!”郭可盈忙指着那正在街上大發雌威的年輕美婦,沖兩位姐妹說道:“這土財主怎麼惹上了這個人?”

“小玢,你跟這土財主很熟嗎?”

“怎麼了?”唐雪玢抬眼看她,有些疑惑。

“這個女人可不好惹啊!”郭可盈沒了剛才的少女樣,表情肅然道:“這女人在娘家的時候就霸道慣了,如今嫁了人,又遇上那麼個丈夫,如今……”

“唉!你要真跟這土財主比較熟的話,還是趕緊跟他說說,讓他快點離開長安城吧!”

“啊?”唐雪玢錯愕道:“這麼誇張?”

另一邊,樂城公主也驚覺過來:“她……她是……崔鶯鶯?”

郭可盈緩緩點頭。

“那他丈夫不就是……齊家那位?”

“是的!”

樂城公主沉默片刻,也轉頭對唐雪玢說道:“小玢,要是那人真是你朋友,你還是讓他趕緊走吧,再留在長安城會出事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說明白點行嗎?”雖然論起聰慧,唐雪玢可能是三人之最,但礙於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東西少了,對事情的認識自然無法全面。

“唉……這個女人是……”

“不好!那邊是明德門!”郭可盈像是記起了什麼要緊事,驚呼道:“徐相爺家的兩位公子今日在會賓樓設宴,很多人都去了,那齊家的會不會……”

“搞不好還真在!”樂城公主連忙拉過唐雪玢,說道:“小玢,快點!咱們去攔住他,就算那齊家的想發火,我這公主的名頭也能攔一攔!”

“哎!你咋這麼上心啊?”郭可盈兩眼長大,意味深長地笑道:“哦……難道你看上這土財主了?”

“瞎說啥呢!我這不過是看在小玢的面子上,你個小妮子可別出去亂說啊!”

“放心!我不會出去說的,我進宮說去!”

“你……”

三位少女一路鬧着離開了酒樓,隔壁的肖焱和郭文飛待三人走後,也出了門。

“別傻站着了!”郭文飛打趣道:“明德門那裡沒準有一場大戲呢!你家小玢都去了,你還傻站着幹嘛?”

“啊?”間接表白失敗的肖焱心神激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哦!對哦!我去!我馬上就去!”

“……大門在那邊!”

“哦……”

明德門這頭,依舊如往常一般熱鬧,人來人往,摩肩接踵,但今天,註定了是一個能讓人津津樂道好久的日子。

會賓樓里,徐家兄弟的宴會還在繼續,徐家兄弟兩人的快樂也在持續。

就在這間屋子隔壁,同樣有個等消息的人。

二十八九歲的年紀,尚未蓄鬚,一貫保養得好,看上去像是二十齣頭的後生,劍眉星目,面容俊朗,身材像是一直在鍛煉,勻稱、修長。

眉宇間有着淡淡的風霜,雙眼中的銳意深深掩藏,笑起來溫潤如玉。

“大公子,有消息了!”一名看上去四十來歲漢子走了過來。

“哦?”年輕男子抬起頭來,微笑問道:“怎麼樣?事辦好了嗎?”

那人微微搖頭:“那邊的消息還沒傳來,但是人……已經到城門口了!”

年輕男子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好笑問道:“你這話裡頭的人……指的是誰?”

“是宇文家的對嗎?”

笑容還在,寒意森然。

那中年漢子微微搖頭:“不是,是那群小乞丐!”

年輕男子深吸口氣,沉聲說道:“宇文家這是要徹底廢了嗎?幾個小乞丐都收拾不了?”

“呵呵,也好!老廖,走吧!陪我下去看看,看看這些能躲過江湖豪傑和軍中勁旅的……‘小乞丐’,到底長什麼樣?”

“你也很好奇對吧?”

就在許辰等人趕到明德門前的那一刻,長安城西南十里的一處莊子內,魯智睜開了眼,雖然療養了月余,臉上的蒼白依舊清晰可見。

“糟了!”

魯智飛快起身,推門而出,縱身朝着明德門這處奔來,速度雖也不慢,卻沒了往日的縹緲。

頭一次瞻仰這名垂千古的雄城,作為曾經那個時代的年輕人,盛唐風姿是所有人都憧憬和懷念的,說意淫也好,說熱血也罷,便是求之不可得的那份怨念,強大的盛唐也足以成為所有人那心心念念的夢。

作為一個史家門人,許辰的感觸又有些不同,身處這樣的年代,盛唐強弱轉變的契機近在眼前,原本該有些興奮乃至狂熱,或者心中最少也該有些強烈的渴望——做些事改變這一切的渴望。

但,都沒有!

見識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後,或是說壓力太大無暇他顧也好,或是說眼界變高看不上了也罷,總之心中那份強烈的表現欲淡了,如今剩下的也只有作為游者,走馬觀花的那點興緻。

當然,在遊玩的過程中總也難免遇到點摩擦,那麼該解決還是要解決的。

比如過了明德門之後,左側的大街上能看到一塊異常醒目的招牌。

“會賓樓!”

通俗易懂的名字,許辰沒有過多的在意,倒是那塊招牌的上方,一處敞開的窗戶讓許辰的視線多停留了片刻。

許辰沒有見過徐家兄弟,但看過二人的畫像,王策在長安會不間斷地將情報和有用的信息傳回去,許辰雖然沒親臨長安,但長安里一些有名的人、重要的人,許辰都見過他們的畫像。

同樣,樓上的徐家兄弟也有許辰等人的畫像。

要買兇殺人,連張畫像都沒有,也太不厚道了!

所以當四目相對的時候,徐君仲和許辰兩人都愣了一下。

許辰非常禮貌的笑了笑,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但徐君仲本就喝了不少酒,加上他手上的許辰畫像,用的還是傳統的水墨畫,不像許辰,用的都是寫實的油畫。這麼醉眼朦朧的看過來,徐君仲也只是同樣笑了笑,微微點頭,禮貌還是要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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