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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彭小瓦背着往回走了十分鐘他突然停了下來,我連忙往前方一看震驚的程度可不小,前方几米遠處與我們現在腳下的沙地形成了一條分界線,線那邊的沙一粒粒都在跳動,那每一粒沙都跳到離地面十幾厘米的高度,然後又落了下去,就那樣有規律的重複着,好像在有規律的心跳。.

“怎麼回事。”彭小瓦把我放了下來看了那些沙一下我問道,他依舊是那種深邃的眼眸盯着那跳躍的沙海,良久他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看來我們是要去看一看了。”說完率先往前方走去,我遲疑了一下連忙跟上。

一踏進那跳躍的沙海就聽見悠揚的笛聲,聲音飄渺卻十分動聽,讓人彷彿看見了一江春水,那些長滿了嫩芽兒的柳枝垂到了水面,在微風中在水面一圈一圈的盪起了波紋。讓人好像在春風細雨間打着一把油紙傘,看那些杏花上那些晶瑩剔透的雨珠,落在地上一瓣一瓣的破碎,然後痛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我嘴角揚起了微笑,眼角卻滑出了淚珠,那種感覺既唯美又頹廢,我轉頭看着一旁的彭小瓦他也是一臉的迷茫徘徊,卻突然又是忽然大悟,難道我們在這笛聲中感悟到的不一樣。

那笛聲就是我們遇到第一頭白駱駝的胡楊林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婉轉悅耳,彷彿能聽到春抽枝發芽的聲音萌發的那種新生的信念,好像能看到萬物茁壯成長和享受那種生命的沉澱。我忍不住想停下來認真的聽着這聲音的訴說,就在那美好中沉睡過去。

“靜下心來,不要去聽。”彭小瓦走過來捂住了我的耳朵,我在那一瞬間清醒,我們都只是一隻腳踏進了那分界線以內,那聲音依舊源源不斷的傳來,就好像這聲音來自心間。我連忙退回了那隻踏進去的腳,世界突然平靜了,只能看見那跳動的沙粒,卻沒有了那悠揚婉轉的笛聲了。

我疑惑的看了眼彭小瓦,他也把腳退了回來說道“這笛聲雖然輕快但卻可以迷惑人心,把心靜下來我們捂住耳朵過去看一下。”他掏出東西捂着了耳朵,把一個耳塞遞給了我,我努力深呼吸了幾下,戴着耳塞第二次踏上了那片沙地。

第二次這種幻覺果然少了很多,我們連忙往笛聲的起源處找去,繞過了我們休息的往胡楊林深處走去,聲音越來越近反而沒有一點幻覺,難道這種有穿透力的笛聲就是可以控制那群白駱駝的。

走進了只看見一個長衣翩翩的少年,手中拿着一隻生了銹的青銅笛放在嘴邊吹的好不悠閑自在,他有一頭與腰齊平的頭髮黑的如墨,一根湛藍色的帶子綁在頭髮上,他媚眼如絲眉心一點妖嬈的硃砂痣,唇紅齒白膚色白裡透紅,握着青銅笛的手纖細白皙,他站在一棵乾枯的胡楊樹上,完全像個妖孽,還是一個古人妖孽,難道他穿越了。

“你是誰。”彭小瓦問道,他沒有理會我們的到來,依舊悠閑自若看着荒蕪的大漠吹奏着春花秋月傷春悲秋。

一曲蕩氣迴腸的曲子結束以後,他饒有興緻的撫摸手中的笛子我正想開口在問他一次,他用和善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笑的有一絲慈祥說道“我是王,主管人世間一切的王。”看着他彷彿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神,我突然感覺到他身上的王者的氣息,因為他的眼神淡漠了世間的一切,好像這世界與他毫無聯繫。

“王,王爺我看你是穿了吧。”我回過神來弱弱的說道,我總覺得我在害怕着什麼,他從樹上走下來,我可以肯定的說是走下來的,他每走一步腳下就好像有了一塊凌空的台階,走路的動作超脫凡塵,難道這人是神。

“世間自有彭家的人不會被我的笛聲而迷惑,難道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彭雲若瓦和彭雲若顏這兩姐弟。”他用眼神的餘光微微打量了我們一下,我心中一愣,傳說中的這形容詞也太不符合了,看來這個王沒有念過太多書。

“你到底是誰,說。”彭小瓦難得有的暴怒顯現了出來,最後一個說字特別宏厚,他揚起那張如花美眷的臉淡笑着回應“我是王,我也是彭家的人,我來看看我的先祖也可以說來看看我的後人。”

那聲音瞬間讓我崩潰,他說他是彭家的人,這彭家怎麼全是出的怪人,才走了死了一千多年的彭南玉兒,現在又來了一個自稱是王的妖孽。

“你說我應該稱呼你們為先祖,還是你們稱呼我為先祖。”他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無奈,清澈如水的眼神不染一絲塵埃,他就那樣看着彭小瓦,這個震撼讓我頗受打擊,眼前這個美的如花似眷的少年說他是我的先祖,那麼這樣說我在家族中都算是一個老妖婆了。

“我是彭伯雄飛。”當他回答出這一句話時,我瞬間四肢無力,他說他是老爺子是那個死了的爺爺,這就如同一個笑話,還是一個冷笑話。

“不可能,說你到底是誰。”彭小瓦再次問道,他就這麼一直看着眼前長發飛舞的少年,少年美得不可方物紅唇親啟說道“把你們的右手舉起來,感受一下我是誰,我好像應該是你們的爺爺。”

我沒有抬起手,有些答案是害怕去拆開的,才走了一個十幾歲的姑姑,若這個是真的那不是還有一個十幾歲的爺爺。

“我爺爺可沒有那點硃砂痣。”彭小瓦一語道破,少年只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那是因為你們我死了,所以沒有,你們也會有的,這就是我的來意。”

我們也會有這顆硃砂痣,我看着那個少年他輕佻了一下眉毛,緩緩地舉起他的右手,幻玉環發出溫和的光芒,彭小瓦手上也是,我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他的一些事,比如他在彭家大院地下的桃樹吹着那隻青銅笛。

有那麼一刻鐘我覺得我是在做夢,可少年唯美的聲音在耳邊迴旋“你們看到的是那年我剛好一千歲的時候,那時的我老坐在那裡想着彭家傳說中的彭雲若瓦和彭雲若顏是什麼樣的,後來我就想着我來看看你們,看是否如傳說中的那樣,只有你們才可以毀滅天機。。”

毀滅天機,不是說開啟我看着眼前的少年希望他什麼都不要說了,卻又希望他多說一點。他看我們輕笑“我來只是給你們彭家靈力象徵的硃砂痣,完了以後我就會回去。”

我看着彭小瓦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這是他選擇相信不可能的事情的表情。

不待我們有任何的反映,他咬破右手的中指把一滴鮮血點上了我們的眉心處,身上的血液瞬間燃燒了起來,鏡玉環散發出溫和的光暈,我感覺生命中所有的活力都向眉心處涌去。

恍惚中我看見看見一個女人在滿是屍體的山谷中仰望着月亮,她長發在夜風中飛舞,白色的裙角已經被血跡染紅,我還沒有看清她的臉就見她轉身留給我一個背影,然後走到了山崖邊跳了下去,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就像是我靈魂深處的一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