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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頭繼續說道:

“不僅僅是牛牛出現在墓穴里這件事很奇怪,後面的事更加離譜,這鬼盜奶的事情直到牛牛斷奶之後才停止,可是不久又發生了另外一件怪事!”

牛牛點了點頭說:

“沒錯,在我剛剛懂事之後,我便開始做各種奇怪的夢,夢中的情景非常逼真,卻始終無法醒過來。

這僅僅是個開始,在我八歲那年的夏天,爺爺外出打獵,直到太陽落山還沒有回來,我便做好吃的之後到村口去等爺爺。可是過了沒多久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銅鈴聲,那聲音開始似乎很遠,可是轉眼之間便像是在我的耳邊一樣。

那鈴聲的節奏一點點加快,最後變成了一陣嘈雜聲,接着我看到一個中年人出現在我面前,那人帶着一頂帽子黑色的帽子,左手執杖,右手搖着一個很小的銅鈴。

鈴鐺雖然不大,但是聲音卻非常響亮,一陣陣的傳進我的耳朵,讓我的腦袋一陣陣的昏厥,漸漸地我的意識有些模糊,身體也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了。

只是模糊的記得那個人嘴角牽起一陣狡黠的微笑,雖然身體僵硬,但是我的意識尚存,我跟着那個人走出了幾里路,那人停了下來,抽出一把短刀向我的方向走了過來,口中念念有詞,但是我卻始終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他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在我的腦袋上摸了摸,我抬起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那是一雙冰冷的眼睛,眼睛裡充滿了仇恨。接着他忽然揮起手中的那柄短刀,正在此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呼呼地風聲。

那人根本毫不在意,一刀插進來我的胸口,瞬間我便覺得胸口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似乎整個心臟都在瞬間凍結了一樣。過了一會兒工夫,那冰冷的感覺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燥熱。

似乎在我的胸口裝進了一個小小的火爐。那人的嘴角依然掛着邪笑,然而正在此時我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槍響。接着我看見一個身影快速的向我們的方向靠近。

那人一臉惶恐,抽出我胸口的把柄短刀便匆匆離開了,我悄然倒在了地上,接下來的事情便模糊不清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爺爺焦急的坐在我的床頭,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後來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三天里爺爺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名醫,可是每個人都在搖頭,只能聽天由命了。

雖然是醒了過來,但是我的傷口卻始終不能痊癒,那時候正值盛夏,傷口開始流膿,潰爛,怪味在整個屋子裡蔓延。

爺爺每天到鎮上的醫院找到消炎藥打給我,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就在我覺得死期將至的時候另外一件怪事又發生了。

從我被那個神秘人物用刀傷了之後,我便覺得自己開始能感覺到一些特別的東西。”牛牛說著又扭過頭望了望旁人。

“特別的東西?”丁靈修疑惑的望着牛牛,腦海中想起那晚忽然全部亮起燈的曹陽村。

“恩!”牛牛點了點頭,用舌頭舔了舔嘴角,繼續說:“當時我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發炎潰爛的傷口發出陣陣惡臭,經常招來滿屋子的蒼蠅。那個時候真真覺得自己完蛋了,誰知一天傍晚一個老頭忽然來到了我家。

那人其貌不揚,三角眼,八字眉,一小撮山羊鬍子掛在下顎上,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眼睛裡閃爍着精芒,而且進門的時候根本不敲門,直接闖了進來,爺爺和我都是一愣,不知這個奇怪的人意欲何為。他站在炕邊也不說話,只是奇怪的望着我,忽然躬下身子,向我伸手過來。

爺爺那肯讓這個魯莽的人靠近我,伸手擋在了前面。那人這才像是清醒了過來,扭過頭望着爺爺,嘴角上斂起一絲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他很客氣的說道:‘老爺子我不是壞人。我只是老遠就聞到你孫子身上發出的惡臭便過來看個究竟。’

爺爺也不理會,正所謂面有心生,看他的長相亦不像是什麼好人。那人看爺爺依然聲色不動,於是便伸手向衣服里掏着什麼。

我和爺爺面面相覷,然後一同盯着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那盒子不大,平放在他的掌心,他笑眯眯的打開盒子,裡面是兩個黑色的小肉球。

‘老爺子,這個東西可以救你孫子的命。’他說著將手中的盒子托到爺爺的面前,爺爺有些驚訝的伸出手想要接過那個盒子,誰知那個人竟然又快速將手縮了回去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爺爺連忙點頭,當時只要能救我一命,哪怕要爺爺的心肝他也會毫不保留的將心肝挖出來獻上。

‘將你孫子身上生着的那些腐肉全部切下來給我。’那人的話音剛落我便發覺爺爺的臉上顯露出難色,爺爺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徵求我的意見,我會意的點了點頭,那些潰爛的肉如果不能及時拔除早晚會波及全身。

爺爺點頭答應,之後那人才小心翼翼的將盒子遞給爺爺說道:‘這東西你給他服用的時候千萬小心,因為奇毒無比。’

聽到這話之後,爺爺的手立刻縮了回去,一臉狐疑的望着眼前的這個神秘人物,只見他微笑道:‘你孫子本來已經中了陰毒,只有這種東西能夠剋制住。’

‘以毒攻毒?’爺爺口中默念着,那人點了點頭。

那時候我已經病入膏肓,回天乏術,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也許還有的救。想到這層爺爺小心翼翼的將那兩個黑色的東西遞給我,然後我放入口中,那東西看起來很噁心,但是湊到嘴邊卻發出一陣淡淡的幽香。

我閉上眼睛將那東西吞到口中,那東西入口之後只覺得整個嘴都冰涼,如同夏日裡的一塊冰一樣,一股涼氣直衝面門,頓時便覺得清爽了許多。沒等我咀嚼,那東西已經化在了口中。

又過了一會兒,我傷口處開始變得奇癢無比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一般,我身後準備去撓傷口,正在此時那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道:‘千萬不能用手碰你的傷口,否則你的手也會潰爛。’

我雙手抓着桌子,不停的在桌子上來回亂抓,痛癢的感覺越來越盛,正在此時那人竟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小的小刀,然後蹲在我的身旁,展開一塊紅布墊在我的身下,之後手握那把小刀走到我的身邊。

我緊緊地咬着嘴唇,他手中的小刀在我的傷口處遊走,終於他停了下來,然後稍一用力那刀子便沒入傷口大半,奇怪的是我並不感覺疼,只是覺得刀身傳來了陣陣涼意,讓我覺得痛癢的感覺一點點的消失。

他一面注視着刀子的走勢,一面用眼角斜視着我的反應,那腐肉一點點的從傷口上掉落了下來,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長出一口氣,然後將那塊紅布上的腐肉包好,拿出一包葯,灑在我的傷口上,輕鬆的笑了笑說道:‘現在應該沒事了。’

後來爺爺為了感謝他便將他留下來過夜。那天晚上爺爺將最近這段時間打到的野味全都拿了出來,又從地窖中翻出幾年未捨得喝的陳釀。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那人的話匣子總算是打開了。後來我們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姓李,但並沒有告訴我們他的真名,只說叫他‘刀疤李’就可以了!”

“刀疤李?”丁靈修和夏仙瑤同時脫口驚呼。

“怎麼?你們認識他?”林老頭見兩人大驚失色,不由問道。

“是啊,何止認識!想不到那個傢伙也來過這裡,看來這山裡有古墓倒是真的了!”丁靈修不由感嘆道。

“這話怎麼說?”林老頭問道。

“因為這個‘刀疤李’,他可是個盜墓賊啊!”丁靈修說。

“啊?真的假的,可是這個傢伙可不是這麼對我們說的啊!”林老頭頓時驚訝萬分。

“大爺,您能具體講講么?”丁靈修問。

林老頭嘆了口氣,說道:

“當時吃飯時就覺得這小子說話不靠譜,原來他竟然是個盜墓賊!哎……

據他所說啊,他年輕的時候曾經遠赴朝。鮮抗美援朝,不過在朝。鮮戰場卻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這件事讓他染上了一場怪病,這種病不但讓他的面容完全改變,更甚者則讓他每夜都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

回國之後刀疤李便開始遍訪名醫希望將自己的病醫好,在此期間刀疤李自己也看了很多醫術典籍。不久之後,他因為在抗美援朝期間立過兩次二等功於是便進了鐵路系統,雖然官職不大,不過手中卻有些實權。

那時候正是承德地區鋪設鐵路,刀疤李已經是本地人,與當地人比較熟絡,於是便成了地區的主管,因為當時很多荒墳都在鐵路線上,不得不遷出。可是有些墳地已經歷經滄桑,後人早已經不在了,疑惑後人根本無力遷墳,於是當時散落的無人收拾的屍骨無數。

一天中午一個工程兵匆匆跑進了刀疤李的辦公室,氣喘吁吁的說道:‘頭,出事了。’刀疤李疑惑的望着那個工程兵。你猜他們發現了什麼?”

“古墓?”丁靈修問道。

林老頭點了點頭。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