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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刀疤李跟着那個工程兵來到一個低矮的小山前面,那座山並不高,四周都是平地,只有這座山突兀的立在此地。

那矮山直徑大概只有二十幾米,十幾米高,山上長滿了青草,鬱鬱蔥蔥的。

在山頂上此時已經用炸藥炸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坑,地上零散着一些被炸出來的沙土還有一些大理石碎片。

“怎麼了?”刀疤李趕到之後便問道。

站在坑口的工程兵是個結巴,站在上面支支吾吾的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刀疤李一急之下幾個箭步充上了矮山,之間在那個坑中有一道被炸開的大理石石門。刀疤李心下大驚,難不成下面是個王陵?

“他們幾個人呢?”刀疤李看了看周圍剩下的人厲聲道。

“他……他……他們,都……都……都下去了。”結巴說話像是大喘氣一樣,刀疤李心下一緊,如果這個是王陵的話現在必須要向上申報,可是現在已經下去的人怎麼辦呢?眼看天已經擦黑了,他立刻讓那個結巴回給上面打電話,然後自己帶着剛剛的那個工程兵一起從那個已經被炸開的大理石石門魚貫而入。

剛一進那墓穴便覺得裡面陰冷無比,裡面的地道不是很寬,只能容得一個人向內中緩慢前進,大概走出十幾米之後,眼前忽然變得豁然開朗了,一個有十幾米寬的石室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刀疤李用手電向上面照了照,墓室的頂棚很高,離地面大概有五米左右,墓穴的上方還結着一層厚厚的爽,可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先前進來的那些人在哪裡?

正在此時,刀疤李身後的工程兵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這一把力道不小,刀疤李轉身正要向這個工程兵發怒,誰知一回頭他便發覺那個工程兵的臉色蒼白,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手電的方向。

刀疤李心知不妙,連忙向手電光的方向望去,想當年刀疤李在朝.鮮戰場上也曾無數次的目睹各種殘酷的場面,對那些血腥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今天刀疤李卻差點沒有當場昏厥過去。

一張瘦削的臉,兩腮塌陷,本來應該長着眼睛的地方只有兩個很小的黑洞,臉上蠟黃,果真就像是塗了一層蠟,喉結很大,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下身則生的如一隻貓一樣,一身黑色的貓,而此時它的口中正銜着半個耳朵。

刀疤李緩緩的將手電的光柱向下移動了一點,在它的身下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血肉模糊的人,那幾個人的臉都被抓得血淋淋的,麵皮已經被硬生生的剝離掉了,幾個人甚至還在抽出,口中吐出紅色的血沫。

那情景慘不忍睹,刀疤李咽了咽口水,覺得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主了。刀疤李一手拿着手電,一手向自己的腰間摸去,當時如刀疤李這一班人還給配了手槍,剛聽到工程兵的語氣便覺得不對,於是隨手將那把手槍別在了腰間。

自從抗美援朝回來刀疤李還從未開過槍,此時他摸着那把槍心裡總算是踏實了許多,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將手插進槍套中,正在此時身邊的工程兵忽然驚呼了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手電。

刀疤李一驚,原來那隻人面貓身的怪物已經發現了他們,並且快速的向剛才的那個工程兵猛撲的過去,那東西的速度非常快,轉眼之間已經躍到了眼前。

看那東西似乎是經過訓練,它精準的一口咬中那個工程兵的喉嚨,那工程兵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喉嚨處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接着鮮血如同水柱一樣從他喉嚨處噴出。

刀疤李幸好是經歷過抗美援朝的人,看到這種情景還能依然保持着一顆清醒的頭腦,他趁着這個時間迅速抽出腰間的配槍,然後對着那怪物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那怪物離刀疤李只有一米之遙,本以為這一槍下去,那怪物必定腦袋崩裂,誰知那怪物反應極快,竟然連子彈都躲了過去。當時刀疤李心中別提多恐懼了。

究竟這是一個什麼怪物,可是在那個性命攸關的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問題了,他右手拿着槍,左手中握着手電頂在右手下面,眼睛緊緊地跟着那怪物的身影。

忽然怪物從刀疤李的左邊猛撲過來,刀疤李連忙轉過身,那怪物速度很快,刀疤李覺得左手像是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手電“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電池掉了出來,瞬間眼前一片漆黑。刀疤李又扣動了扳機,又是“砰”的一聲。

這槍打在了頭頂的石頭上發出輕微的爆破聲。此時只有地上的一束光,那是從剛剛那個工程兵掉在地上的手電里發出的,可是他卻不敢躬身去撿。

那怪物剛才那一擊的目標似乎並不是刀疤李,而是它手中的手電,難道這個怪物會思考?

忽然刀疤李瞥見黑暗中一個黑色的東西又撲了過來,這次那東西的速度不是很快,刀疤李連着就是“啪啪”兩槍,那東西應聲落地,刀疤李一步步向前挪動着步子,走到那東西跟前,用腳踢了踢,那竟然是一塊腐敗的棺材碎片。

正在此時,刀疤李又覺得身後一個黑物猛地飛了過來,他神經過敏的又打了兩槍。依然不是那個怪物,刀疤李此時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手心都是汗水。

忽然刀疤李腦袋中閃過了什麼,這個東西一定是有智商,手中的五.四.式手槍彈夾中只有八顆子彈,它剛才像是估計讓刀疤李廢掉幾顆子彈,等到他手槍中的子彈都打完了之後,便會進攻了。

想到這點,刀疤李更覺得一陣心寒,忽然又是一個黑物飛了過來,一直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已經漸漸適應了,看那東西的大小不像是怪物,於是他一閃身閃開了。

這樣的攻擊又持續了兩三次,終於停止了,身邊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暴風雨前的平靜往往預示着一場更大暴風雨的到來。他緊緊握着手中的手槍,心想難道這個墓穴真的會成為自己的葬身之地嗎?

正在此時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咕嚕咕嚕”的聲音,那聲音便是從自己的身後傳來的,他握緊搶,猛一轉身,誰知腳下被一塊棺材板絆住,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刀疤李心想這次完了,想想自己在朝.鮮戰場上沒死在美國佬的子彈下,卻在這個陰溝里翻了船。

那怪物猛撲過來,離刀疤李眼前只有咫尺之遙,他甚至能夠聞到那怪物口中所散發出來的腥臭味,忽然那怪物的身體僵住了。

正在此時刀疤李忽然聽到剛剛倒下的那個工程兵痛苦的嚎叫,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大聲喊道:“頭……殺……了……它……個……狗……操……的!”

刀疤李遁聲音望去,地上的手電正對着剛那個工程兵的臉,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抱着那怪物的後腿,臉上血肉模糊,喉嚨里還在向外流淌着鮮血。

刀疤李知道機會難得,生死再次一舉,伸手摸到那把五四手槍,照着那東西的腦袋就是一槍,那怪物的聽覺極其靈敏,這一槍竟然還未打中。刀疤李毫不猶豫的又補上了一槍,只聽那怪物低吼了一聲,這槍雖擊中了怪物,但卻並未擊中要害。

那怪物吃疼,扭過頭,一把抓住剛剛那個工程兵的手,剛才刀疤李並沒有看清那怪物的爪子,此時看到那怪物的爪子他又是一陣心驚,那爪子很長,而且非常鋒利,蜷縮起來像是一個小鏟子。只見它稍一用力,那工程兵的手臂竟然齊刷刷的斷掉了。

脫離了束縛,那怪物更像是發了瘋一樣,它喉嚨中發出的怪叫聲更大了。刀疤李又扣了幾下扳機,可惜子彈已經被他打光了。他無力的將手中的搶扔向怪物,那怪物輕鬆躲開並向他撲了過來。

眼看已經到了眼前,誰知刀疤李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銅鈴聲,那聲音飄飄裊裊,越來越近,那怪物竟然停止了進攻,駐足在我的面前,過了許久忽然躍起,那東西彈跳力驚人一縱身便直衝屋頂,然後便全無了蹤跡。

刀疤李獃獃的坐在地上等了半晌,直到確定那個怪物真的走了,才悄悄的爬起來,然後走到剛剛的工程兵面前,輕輕推了推他,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此時他已經死了。

刀疤李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手電,向頭頂望去,想看看那怪物究竟去了哪裡,此時他才發現在頂上有一個很窄的小洞,可是看那隻人面貓身的怪物身體很大,究竟是怎麼從那個洞鑽出去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些無奈的在這個墓穴中又轉了轉,一個個的探着他們的鼻息,忽然他在其中一個工程兵的懷裡發現一個盒子,那盒子上還落着塵土,盒蓋已經打開了,裡面是一張紙,那紙似乎是動物的皮做成的,上面還有細微的血管的痕迹。

刀疤李用手電仔細看了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正在此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接着幾束手電光,刀疤李連忙將那張紙折好塞進了口袋中。

進來的幾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說來這事只能怪刀疤李,他當時讓一個結巴去傳話,那結巴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才使得救援人員來得遲了,如果來的早的話也許剛才驚險的一幕便不會發生了。

後來上面下來了一個調查組,幾個人慘死墓穴中,儘管刀疤李如何辯解依然脫不了干係,最重要的是那個怪物的事情根本無人相信。而且有關磚家稱刀疤李的話完全是胡說八道,根本不可能存在那種動物。

因此刀疤李被迫離開了鐵路部門,不過他回到家從那張動物皮上竟然發現了一種治療他那種怪病的方法!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