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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厲影霜也算是能夠接受,原本以為這陳煌是上天降落凡間的神仙,這樣看來,他跟神仙也相差無幾了。

“佛門?與少林寺一樣嗎?”周易好奇地問了一句。

陳煌搖了搖頭,思索着道:“應該不一樣,我聽師尊說過,少林寺中的出家和尚是不能吃葷的,我們可以吃葷腥,不受戒的。”

“呃,神奇的佛門,你師尊是……”周易追問道。

“逍遙仙!”陳煌不假思索地道,“本來佛門應該是禮佛的,但是,師尊隱居世外,賽過神仙,久而久之,便被人尊稱為‘逍遙仙’了。”陳煌繼續說道。

“逍遙仙?”周易四十五度仰望漆黑的天幕,除了峭楞楞的樹梢迎風飄搖,根本什麼也看不見,逍遙仙?老子的終極目標就是逍遙佛,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寺院”,度化、度化一些失足的女施主。

沒想到,這佛門有了一位“逍遙仙”,竟然敢稱之為“仙”,可見其樂得逍遙。

厲影霜眨巴着美眸,思忖片刻,接着道:“逍遙仙,聽起來很是逍遙自在了。”

或許,她想起了自己的“故鄉”神農居,所謂神農居,可以說是神仙居,一直以來,都是與世無爭。

誰料,這眨眼功夫,毀於一旦,每當想起神農居,不覺潸然淚下。

如今,又聽着陳煌說起那傳承六道法輪的門派——佛門,遠離紛爭,逍遙無比,與神農居可謂是異曲同工之妙。

“師尊很是厲害的,天文地理、星相占卜,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陳煌眼中流露出對其師尊逍遙仙的敬仰之情,在他眼中,逍遙仙至高無上。

佛門,逍遙仙,周易在心中牢牢記住了這個門派這個名字,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番這位傳神的人物。

從陳煌的一言一行,可以預知那位逍遙仙,一定更是超凡脫俗,而且武學修為一定是高深莫測。

要是能與這樣的牛掰人物結緣,那是百益而無一害。樹大好乘涼,將來自己立足於八方魔域,興許還要這樣的人拉自己一把呢。

原本八方魔域是萬魔林立,不過,漸漸地,周易覺得這個異界大陸充滿着底蘊,尤其是佛法,更是源遠流長。

南山中的玄法寺,蘊藏了無盡的佛法,無論是小乘佛法還是大乘佛法,相較於地球而言,不相伯仲。

他神海中雖然也藏了萬般佛法經書,但是聽陳煌說起這山外山的“佛門”,不明覺厲的趕腳。

能夠與“佛”沾邊,而且門派的名稱為“佛門”,可見這個門派中核心的文化就是“佛法經文”了。

當然,這是周易的猜測,畢竟還沒有見識過佛門,從陳煌嘴裡知道,佛門的掌舵者逍遙仙,通曉天文地理,星相術數,占卜命理,,不言而喻,這個佛門堪比玄法寺更為高深。

魔的世界,必然存在佛。

這個世界總是充滿着矛盾的對立,若萬千世界,眾生向佛,或者萬物為魔,這樣的世界或者太平盛世或者混亂不堪,這樣的世界其實太過於枯燥。

既然八方魔域是一個萬魔林立的疆域,那麼,也必然是佛滋生的沃土。

只要佛與魔相互牽制,這個世界才會充滿五彩繽紛。

世界因為美而變得越來越美好,相反,也因為醜惡的存在才能襯托美好。

世界總是矛盾的對立綜合體。

周易想了想,倒是有些唯物主義的哲思了,看來八方魔域遠比他想象複雜得多。

在一個複雜的世界裡要想獲得生存,要麼自己變得很複雜,要麼變得很簡單。

在複雜中尋找契機,在簡單中尋找夾縫,抑或契機中存活,抑或夾縫中求生。

不過,對於周易而言,他是要不斷的便成強者,這個世界,不是文明的時代,而是靠拳頭說話的世界,誰的拳頭硬,誰就更有話語權。

“小師父,你真的願意帶我去少林寺?”陳煌見周易沉默着,又有點兒將信將疑地問道。

周易“呃”了一聲,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豈會欺騙於你?”

“嘿嘿,那就好。”陳煌這才算是放心了,展顏一笑,有點兒小孩童般雀躍地蹦上前,折斷了一根樹枝,“我去拾些柴禾來生火,夜晚在這深山野林中,常有凶禽猛獸出沒。”

說完,陳煌的身影竄進了幾棵參天大樹下,那些茂林里,多的是枯枝敗葉,只消進去,隨便都可以石器一些柴禾。

但看陳煌熟練的樣子,想必他早已經甚是熟悉這種叢林生存。

周易心中也就多了幾分欣慰,畢竟在這深山老林之中,多一個像陳煌這樣少年,一來可以多些樂趣,二來多些保障,無論是遇上野獸還是遭遇狼族的伏擊,應對都輕鬆一些。

不一會,陳煌便拾來了一些柴禾,周易與厲影霜也刨開了一些荊棘,弄出了一塊空地來,待陳煌將柴禾丟在空地中央位置,他掏出火摺子,點燃了柴禾。

很快,便柴禾便燃燒起來,嗶嗶啵啵的聲音響徹在茂林之中,一團篝火就這樣燃燒着,映襯得周圍都是一片紅彤彤的。

厲影霜經歷了這一番波折,早已是疲憊不堪,端坐着,倚靠在一棵樹榦上,一會兒功夫,便酣睡了。

陳煌看了一眼周易,周易閉目凝聲,也沒有多說話,他盤腿坐禪,雙手置於胸前,嘴裡像是在誦念經文。

陳煌識趣的尋了一塊石板,撩了一下衣衫,便坐在石板上,然後緩緩地閉上眼睛。

靜謐的夜,火苗閃爍在密林里,他們三人都各自歇息。

周易並沒有真正熟睡,他在修鍊《心經》,儘管之前用靈氣激發《心經》佛法衝破了心脈,將噬髓蠱毒的餘毒清除,但這樣置諸死地而後生的做法,着實傷害了不少心脈。

此時此刻,他只好又一次誦念佛法《心經》,進一步修復傷損的心脈。

誠然,他還是擔心狼族會去而復返,要是都熟睡了,待狼族一個襲擊,一定會猝手不及。

因此,他也算是當值,以防狼族的偷襲。幸而,他從穿越成為舍利子以來,總是仰仗修鍊佛法,提升修為的同時,也能將精氣神調整到最佳狀態。

他一路從《心經》上卷,修鍊了中卷,再到下卷,心脈也隨着佛法的一點點進入心脈,加上這靈山地段,靈氣本就較為充沛。

這樣一番修鍊,受損的心脈已經基本都修復無損。

直到天幕泛起了魚肚白,天幕上綻放了一縷金色的陽光,投射進茂林里,他暗暗慶幸,幸而那些狼族沒有捲土重來。

否則,又是一番廝殺,那可真是有些吃不消。

畢竟,從神農居出事以來,這一路都是激戰,確實有些人疲馬困了。

樹林里,早已經響起了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這些棲息在樹林中的鳥兒,早晚都是一番鳴叫,堪比少林寺的暮鼓晨鐘。

這一夜的風平浪靜,卻是讓周易心情舒暢不少。

耳畔響起那些鳥兒的歡愉鳴叫,心也為之靜寂了許多。

鳥語花香,清幽無比。

尤其靈山靈脈之地,靈氣源源不斷,令他丹田內不斷充盈靈氣,整個人又像是脫胎換骨一樣重獲新生。

這種感覺竟是有些妙不可言。

或許,在地球的時候,喧囂的都市蟄居太久,如此的清晨鳥語,都成了奢望。如今有點兒返璞歸真的感覺,竟是覺得甚是來之不易。

“啊哈,又是美好的一天!”陳煌睜開睡眼,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肢,舒展了一番筋骨,瞧了一眼周易,朗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