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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齒伶俐的小丫頭,不必囉嗦,老老實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傲氣訣”北堂野冷冰冰地道。

對於不死城的人認定了洛寒雪一行來到了不死城,還帶來了一個死了的和尚,便是帶來了仇怨,於是,他們便興風作浪,添油加醋,帶着這一干人等,前來不死客棧興師問罪。

當然,並非這“東南西北”四霸主對不死客棧收容了什麼“死和尚”而大動干戈,而是另有原因的。

因為不死客棧的掌柜,是一位常年都保持着年輕的男子,而又有兩位俏美的妻子,這種天倫之樂,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享受的。

“東南西北”四霸主原本盤踞着冰水域的四方,雖是征戰爭霸,但畢竟是一方霸主,家裡更是有佳麗不少。過慣了那種逍遙自在的日子,那一場比武輸給了那位神秘劍客,於是被迫來到了不死城。

一直相安無事,和平共處的不死城。

自從“東南西北”四霸主以及不死客棧出現在了不死城,表面上是風平浪靜,實際上,已經漸漸地形成了兩股勢力。

一股以“東西南北”四霸主為首的,一股單純以不死客棧一位年輕的掌柜、兩位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外加一位店小二。

這樣原本看來實力懸殊的兩股勢力,但是,“東西南北”四霸主卻遲遲不敢對不死客棧動手,原因很簡單:聽說不死客棧掌柜的有一柄絕世無雙的神劍,一把出鞘劍氣如虹的劍。

但是,從來沒有人親眼見過那位年輕的掌柜用過劍,從來都沒有,但就是令人產生恐懼。

另外,也實在找不到什麼借口對不死客棧動手,他們經營有道。從來都是誠實做生意,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缺點。

好不容易讓“東西南北”四霸找到了不死客棧的軟肋——今天不死客棧竟然收容了一個死人,而且還是一個死了的和尚。

這是決計不能令不死城上下容忍的。

於是,在“東西南北”四霸煽風點火之下,鼓動了這一群人前來不死客棧鬧事。

但是,老闆娘絲毫無懼,不卑不亢,險些真動起手。幸而,洛寒雪、月明心二人及時出現。

她們的出現並不是說一場大打出手就此停止,而更是激發了雙方的火氣。

“小女子是何人?無關緊要。關鍵問題在於,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死客棧收容了死人,你們所說的死人,到底在哪裡?”洛寒雪柳眉一沉,環視了一下“東西南北”四霸,一字一頓地道。

“小丫頭,你別以為我們是瞎子,那個小和尚不就是一個死人么?”“霸王槍”東方木粗獷地喝道。

月明心聽得這些人一口一個“死人”。感覺就是在詛咒周易一般,她早已是聽得刺耳,便是毫不客氣地道:“不是以為你是瞎子,你還真是一個瞎子!瞎了你的狗眼。小師父長命百歲,豈容你們這般詛咒!”

“臭丫頭,活膩了!”“霸王槍”東方木怒目圓瞪,槍尖一點。便是“錚”一聲刺向月明心。

月明心眼看霸王槍刺來,探手一揮,剛欲將龍弦鉤掏出。倏爾眼前一花,中年婦嫗彈指一揮,一道強勁的靈力激蕩在霸王槍槍尖,“咔嘣”一聲,霸王槍頓時之間,碎裂開來,一桿霸王槍頓時之間碎成一團碎屑。

霸王槍東方木、甚至在場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驚愕不小,這等武學修為何曾見過?

洛寒雪、月明心更是錯愕不小,望着中年婦嫗,她一張陰沉的臉色,陰冷地喝道:“枉你身為前輩,竟是對一個小姑娘下如此毒手,小婦此番出手,小懲大誡,若是再敢放肆,休怪小婦無情!”

“火焰刀”南宮烈手中那把薄如紙的鋼刀一揮,凝聚起如同火焰般的氣息,卷噬斫向中年婦嫗,一邊砍來一邊喝道:“臭娘們,你當我們是空氣,是吃素的么?”

中年婦嫗衣袂翩然,竟好像是婀娜多姿的仙姬,略微一個漩渦,玉指又是凝起一道靈力,“嘣!”一聲,寒芒激射而出,迎擊在火焰刀刃聲,氣息穿透火焰刀,驟然留下一個窟窿。

南宮烈驚駭之餘,退後了數餘步,“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會有如此神通?”

中年婦嫗依舊陰冷地道:“不怕告訴你們,小婦縱橫天下之時,你們還不知在什麼角落玩泥巴、過家家呢!”

南宮烈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婦嫗,看其不過年逾四十,而自己已經是五十多歲,只道是這中年婦嫗信口開河,胡謅一通罷了。

他稍一喘氣,便是對“引魂咒”西門酉、“傲氣訣”北堂野喝道:“你們愣着幹什麼?這臭婆娘明顯是包庇那死人,想要引來仇怨,毀我不死城之安靜!”

“無恥之徒,蠱惑人心!”中年婦嫗勃然怒道,彈指便又欲一道靈力激射出去。

“玉兒,何必傷人,髒了你手!”一聲平淡卻是包含柔情的男子聲音傳來,一位衣着儒服俊朗男子,信步從大堂一側走出來。

觀其容貌,年紀不過二十多歲,但從其言語神態,卻又是像四十開外的中年漢子。

其器宇軒昂,眉宇間盡顯英豪正氣,極為隨和,平易近人。

洛寒雪、月明心竟是看着這位猜不出年紀的英俊“年輕人”啞然失色,看着這樣有風度的男子,芳心不免為之一震。

“風哥哥!”中年婦嫗展顏嬌嗔地喊了一聲,而後竟是小女人地嘟噥起嘴,揶揄道,“風哥哥,這些王八蛋欺負我,難道不該殺么?”

走來的儒服俊朗男子“哎”了一聲,早已將中年婦嫗依偎在了懷中,對周圍的人熟視無睹,輕輕地拍着她的香肩,微微一笑,“玉兒,又淘氣了不是,你這樣子,誰能看得出是一個五十多歲孩子的母親呢!”

眾人都是驚訝不小,這中年婦嫗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孩子的母親?五十多歲,孩子?都是驚愕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搞不懂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我不管,你看嘛,都欺負到家裡來了,你還不管管人家嗎?”中年婦嫗依偎在儒服男子懷中,一個勁地撒嬌,那模樣與剛才的怒氣沖沖的婦人,儼然判若兩人,幾乎就像那種熱戀中的一對兒,如膠似漆。

“東西南北”四霸遲疑了許久,仔細盯着這位儒服男子,終於,東方木指着儒服男子,愕然道:“你……你就是那位神秘劍客?”

儒服男子將中年婦嫗輕輕地從懷抱中移開,一雙炯然的眼神盯着東方木,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東方木的話一樣,而是一字一頓地問道:“是你們欺負老夫妻子?”

老夫?洛寒雪、月明心又是面面相覷,這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的男子竟然自稱“老夫?”他真的有這麼老么?

南宮烈也像如夢初醒,“是你,一定是你,你就是那位神秘劍客,一招敗了我們四人的劍客!”

儒服男子淡然一笑,搖了搖頭,“不,沒有一招,三分之一招都不到!”

“你……”“引魂咒”西門酉也是附和道,但看着這人正氣凜然,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到什麼話說下去。

什麼?三分之一招都不到便擊敗“東西南北”四霸?他是在開玩笑么?洛寒雪不由得又是上下打量了幾眼這位“年輕的老夫”。

“你到底是什麼人?”“傲氣訣”北堂野追問道。

儒服男子依舊淡淡地一笑,依舊搖了搖頭,“你們……還不配知道老夫的身份,你們要是想活得長命一點,就立刻馬上給我滾,滾得遠遠的,休要再來欺負老夫的妻子,否則,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知道下場!”

“哼,好,你有種,今天這筆賬就擱在這裡了,走着瞧!”“霸王槍”東方木怒氣難消,將碎裂不堪的霸王槍一挺,轉身便欲離去。

儒服男子呵呵一笑,“燕雀總是做着鴻鵠夢,怎知蒼穹傲寒高?不死城既是隱居之地,老夫也不和你們一般計較!”

南宮烈狠狠地瞪了一眼儒服男子,“哼”了一聲,與其餘的人竟是轉身都離開了。

沒想到,一場在所難免的激戰,在這位儒服男子的出現,便是頓時結束。

洛寒雪、月明心慌忙躬身拜下,“小女子拜見二位前輩,多謝前輩賜葯!”

“哈哈……小姑娘,你們客氣了。哪裡是賜葯,不過就是之前有客人受傷,落下了些療傷用藥罷了!”儒服男子笑着道。

洛寒雪雖然不明白這位儒服男子與中年婦嫗相助自己,卻又不道明是何意,但是心中那份感激之情洋溢於表,更是感激不盡地道:“二位前輩乃世外高人,不肯相告,小女子定不相追問,唯有感謝了!”

儒服男子點了點頭,“你們的朋友傷勢不輕吶,不知你們的那位醫術高明的小姑娘能否相救?”

“多謝前輩關心,雖不敢誇海口。但那位朋友是神農後裔,加之有前輩賜葯,定是能夠相救我們的朋友!”洛寒雪微笑着答道。

月明心忽而沉吟道:“莫非二位前輩便是俠劍唐風與‘十三弦洛音琴’楚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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