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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瘋狂的戰鬥!

修士之間戰爭與凡人戰爭也並無不同,武將先戰!兵在其後!只是這兵過於強大罷了!

那血色修羅巨人,那萬丈欽丕咆哮!

那無數修士,那無數頂着獸頭,獸身的妖族,他們怒吼着,瘋狂的衝擊在一起!

那是符篆毫光,刀光劍影,劍氣衝天,妖獸奔騰!

頃刻間血流成河,無數鮮活人命頃刻之間隕落滄海。我會告訴你,小說的是眼.快么?

那是你一拳,我一腳,那是你一劍,我一刀,招招奪命,招招生死間。

那血海,翻騰……那血海之上,屍體黯淡,漂浮在血海之上,沉浮不定,那一顆顆獸頭,人頭,在茫茫血海中顯得如此猙獰,顯得如此凄慘,它們漫無目的的漂浮,甚至連自己身體都找不到。

到處是殘肢斷臂,到處是凶煞之光!這是真正的血流如海,屍橫遍野,不是書中說說,也不是那殺氣瀰漫中的幻影,這是真實……看的人心驚,心酸,心碎。

天華界修士無人退,就算戰死沙場也無人退!因為身後有他們所保護之人,不能退,就算死也不能退!這是一個人的信念,一個人沒有信念還叫做人嗎?所以他們嘶吼,咆哮着!

右手斷了他們用左手,左手斷了他們用腳!

一個牛頭妖族渾身是傷,鮮血如柱,他喘着粗氣,眼前這修士實在太難纏,就算砍的他只剩下一隻腳他都拚死的與自己戰鬥,絲毫沒有選擇後退!

四肢皆斷,這個修士應該沒有可攻擊的手段了吧……這牛頭妖族如此想到,這年輕修士的瘋狂攻擊讓他害怕了!

他舉起斧子便要砍下這修士頭顱!

年輕修士四肢皆斷,望着那衝來的牛頭妖族,他轉過身,背對着他,他並沒有害怕,他轉身只是想最後望一望6地,自己所念之人的方向。

那斧頭劈來,他回頭神色瘋狂!他自爆了!這個年輕的建基修士就算死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儘力了……他如此想到……

那自爆威力強大!卷席了四周,那牛頭妖族瞬間死亡,那力量還擊傷了四周的妖族,的確……他儘力了……

他的師兄弟瘋狂的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但是他永遠聽不見了……

他的師兄弟懷着瘋狂的仇恨……他們不要命,瘋狂的攻擊……

又是一聲自爆的轟鳴……他們習慣了,他們心酸……痛苦……難過……早已被他們藏在心中,他們雙眸中殺意瀰漫,他們瘋狂的戰鬥着……廝殺着……只有瘋狂的戰鬥,擊殺了妖族修士,才能緩解他們心中痛,才能讓他們來不及去想自己失去的戰友……

……

那是一個瘦小的俊美男子,他擊殺了自己身前那狼族修士後,退上龍舟戰船,不用人說,自有侍女遞上療傷丹藥。

望了望四周,全是受傷或者靈力耗盡,後退療傷補充的修士,這是戰場,他們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心中一絲哀悼都壓在心底,他們有的只是療傷,等傷勢好,等靈氣恢復,去殺妖!殺妖族!殺那入侵家園的敵人!

他們心中痛苦……但是他們堅強……憑着一口氣,他們堅持的最後,那口氣是仇恨……對!是仇恨!就是這樣的仇恨支撐着他們疲憊的身軀!

男子望着這一切嘆了口氣,避開這些療傷修士,小心翼翼的朝着船艙而去,他,生怕打擾到他們。

戰爭如此激烈,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進入船艙,就算注意到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關心這些。

男子打開一道道木門,看到一個個傷勢極重的傷員,他總是會輕聲的說一聲打擾了,然後輕輕的關上門。

能在船艙房間中養傷的修士皆是傷勢嚴重,不能再戰,等第一波攻擊之後就會把他們送回天華城進行更好的治療。

看到那一個個傷勢嚴重的傷員,男子心都要碎裂,他很擔心,雙眸通紅,泛着霧氣,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小林子……你在哪裡……你究竟怎麼樣了……婉兒好擔心你……”

他,不,是她,她是李?婉,她來了。

她是天算一脈,天涯的禁制雖說強但是她又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在第五天,第五天李?婉便醒了過來,她裝作沉睡,因為她明白如若她醒來鶴中天他們是不會讓自己去找莫林的,他們是重情重義之人,朋友交代的事情他們一定要做到!

在第十天!當他們都踏上傳送陣,準備傳送至星源界的瞬間她突起難,逃出了傳送陣,那時傳送陣已經開始傳送,不能阻攔,他們也出不去,李?婉對他們深深的道別,然後以最快的度朝天華城趕去。

這一路上他遇到妖族,遇到各種危險,甚至被強大的妖族修士追殺,她很狼狽,經歷無數艱辛才混到天華界的散修陣營之中,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她看到了他,看到了他怒斬三頭欽丕的英雄氣概。

這是她愛的男人,她多想高聲的告訴所有人,“看,看到那英雄了吧?他是我的愛人!”她多想這樣說,但是她不能,因為她知道他之所以想要自己離開就是不想讓自己進入戰場之中,但是她又如何能日夜思念着……擔心着?

她想告訴他自己一直都在,但是她又怕他擔心,所以她只能一直在心中為他加油着……

看到他和鵬天的決鬥,她整顆心都懸起,她擔心害怕,害怕他會受傷,那最後一刻,看到鵬天打破誓言,動用了本身強大力量,她怒了,她要出手,但是看到那血色符篆,那驚天力量,她又停下來,隱藏了起來。

這幾日她面對着那兇殘的戰鬥,心中一直擔心着莫林傷勢,她也受傷了,寬大衣袍下那潔白如雪的肌膚多了幾道猙獰的傷口,雖然已經結巴,但是足以說明當時受傷的嚴重。

她心中一直念着他的名字,一直往船艙更深處走去,她明明看到血影進了這艘戰船,怎麼找不到……怎麼找不到……

她一邊奔跑,一邊哭泣着。

那是最後一道木門,她伸出的右手有些顫抖,她收回了……又小心翼翼的伸出。

咔……

推開門的那剎那,她……忍不住……雙手捂着嘴……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