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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想象中一經邀請,那個少年馬上就會欣喜若狂的同意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還沒等自己說出來有什麼好處,那個少年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護衛之神教會的神官思量着,難道說是這個少年沒見過什麼大世面,太緊張了,只是脫口而出,沒經過腦子想就拒絕了自己?

但看他那副冷靜的樣子也不像是太緊張了啊......護衛之神教會的神官百思不得其解,見姜君明雖然拒絕了自己,還是恭敬的鞠躬,然後準備離去。要不然自己再試試?可是他已經回答的那麼肯定,難不成還要自己哀求他不成?

站在一群少年之中,護衛之神教會的神官漲的滿臉通紅,想要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提瑞達收起嫉妒、憤怒的心情,在一邊略微提高了點聲音,說道:“護衛之神教會的神官大人勸說他改信,他竟然連一句客氣話都不說,這樣的人對神靈不夠尊重,這樣不是正義和光明知道。”

周圍的少年都紛紛點頭,認為提瑞達說得對。守護之神教會的神官聽到提瑞達的話後,眉毛皺的更緊了。

“集合,今天第一節課是公共課,不管信仰哪位神靈的信徒都必須要參加的課程。教你們如何製作治療藥劑。”青袍教師大聲說道,聲音在亂糟糟的廣場上壓住了百十名少年的竊竊私語和驚訝的議論。

守護之神教會的神官無奈的看了一眼姜君明,見他目光清澈,堅定而有自信。知道自己勸他改信的事情無法達成,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一直到走,守護之神的神官還不肯相信關懷女神的少年信徒為什麼不肯改信,在那麼一個在暮色城裡連神殿都沒有的小教會裡會有什麼前途嗎?這個少年的天賦不錯,現在看,暴殄天物,真是可惜了。

姜君明站在人群里,面色如常,面對着其他人的種種羨慕、嫉妒的目光沒有絲毫感覺,心裏面在想着青袍教師的話。煉製藥劑?神官和聖騎士、戰士都要學着煉製藥劑,不知道在教會學院里學的煉製藥劑與荒野草藥行的藥劑或是光腦中煉製的藥劑有什麼區別。

還有光腦說的那些“雜質”,能增強藥效,使藥物具有別人意想不到的作用的“雜質”,光腦還沒和自己說清楚就消耗盡了能量。正好可以在這裡試一試,姜君明想到這裡,活動了一下手腕和手指,感受着改進的三個關節群的細微的變化。

“君明,你還真是......”小普萊斯站在姜君明身邊,神色有些怪異的看着姜君明說道。

“怎麼了,普萊斯?”姜君明問道。

“就算是拒絕,也要先說點別的,要不然總歸是不好。”小普萊斯說道:“不過你對關懷女神的信仰很虔誠啊,幾個大教會要你改信,你都一口拒絕。”

“都是光明神殿聯盟的信徒,沒什麼好挑剔的吧。”姜君明含含糊糊的說道。這種事情,自己還真就沒辦法說明白了。難道要告訴小普萊斯,自己是覺得關懷女神的教義宗旨和自己來的世界裡的醫生治病救人的宗旨很相近,這才信奉關懷女神的?或者說是自己信仰關懷女神只是為了給自己做手術,治病救人找一個幌子?要是那麼說的話,自己的腦子真是進了水。

兩人低聲說了幾句,跟着人群來到了一處教室。教室很大,擺放了上百張的桌子,桌子上擺好了各種燒杯、試管、量具等等簡單的器具。百多名少年進入到教室里,還顯得空空蕩蕩的。

姜君明好奇的看着這裡,恍惚回到了高中時代,只是自己的高中化學實驗課的教室可沒有這麼寬敞。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牆壁厚實的很,下面有一排窗戶,但都關着。一人多高處有幾扇半圓形的拱窗,窗戶敞開着,常青藤從窗口躡手躡腳的爬進來,像是它也很好奇,在張望着這些陌生的少年要做什麼。紫色、白色相間的牽牛花已經盛開,因為背陰,沒有陽光落在上面,還有幾滴朝露留在嬌嫩的花瓣上,顫顫巍巍,彷彿一陣清風就會把花瓣、朝露吹散,吹成一片絢爛的夢。

青袍教師把少年們帶到這裡,和一個瘦高的教師說了幾句什麼就離開。瘦高的教師站在教室的最前面,眼神冰冷,也不說什麼,審視着面前一個個剛剛入學的少年們。

姜君明觀察着教煉製藥劑的學院教師,個子很高,有些瘦,身穿着藍色的長袍,頭髮很長,束在身後。雙腮無肉,雙眼眯着,眼神尖利,鼻子有些塌,鼻尖微微發紅,嘴唇很薄,微微抿了起來。

看這樣子,這名教師應該很難相處吧,姜君明心裡做出了一個判斷。不過姜君明也沒有太過於在意,自己老老實實的聽課,學習製作藥劑,只要他肯教東西就好,人好壞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過了片刻,所有學生陸陸續續的走進來,那名教師把百多名少年逐一審視了一遍後說道:“今天是你們到教會學院的第一天,這節課是第一節課。不要以為你們在原來的地方都是些出類拔萃傢伙,就自認為了不起,在教會學院里就能比別人強。”

這話說的很生硬啊,姜君明聽着,心裡笑了笑。的確是這樣,就像是自己身邊的小普萊斯,在月光城那可是出類拔萃的少年。可是到了暮色城之後就沒那麼突出了,似乎在入學的少年們之中隨便找一個人都並不比小普萊斯要弱。

“所以,你們最好老實一點,要是做不到我說的,別怪我不客氣。”瘦高的教師說道,聲音桀厲尖酸,“對了,忘記自我介紹,我叫塞維爾,你們叫我塞維爾教師就好。不要想跟我套近乎,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教的東西學好。我只希望你們不會太愚蠢,要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為什麼要來到教會學院。”

一眾少年參差不齊的應了一聲,塞維爾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下水了似地,沒有一絲笑容,繼續說道:“有些同學可能對煉製藥劑不太了解,有些疑問。為什麼神官或是聖騎士還要學煉製藥劑呢?那不是煉金師的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