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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心裡滿是激動,京里給他的感覺就像當初第一天習武的感覺一樣,他一定能有所作為,未來只會更好。

進城他們交了三個銅板,事後妖妖才知道,人進城是不用交銅板的,馬車進城才要。

妖妖與楊墨進城,遇到一行人,人數大約五十來個,八抬大驕,所過之處人們必會讓路。

“這是什麼大人物,好大的做派。”妖妖從馬車裡站起身昂着頭望着那頂火紅的驕子說道。一旁一個擺攤買孩童小玩意的中年人笑道。

“一看你們就是從外地來的,連嚴公子嚴品都不知道,他可是京里的大紅人,不少大官都不敢得罪他。”

聽完,妖妖又向那頂火紅驕子望去,可惜遮住的嚴嚴實實一點看不見裡面的風景,不過嚴品這個人名怎麼聽起來那麼熟悉。

妖妖歪着頭努力回想,半晌一拍腦袋,嚴品不就是秦容說的那個清倌,與太子有糾葛的人,記得她還對他行為滿是不解,都淪落風塵了還想立牌坊。

妖妖心急的拉着楊墨朝前擠去,希望能看一看古代清倌美男子的容顏,是不是真像書里寫的比女子還美,把馬車拖給先前給他們解惑的那個大叔,給了他五個銅板,心疼妖妖好半天。

但為了看到美男子,妖妖拼了。

楊墨實在搞不懂妖妖這樣激動是為何,一個名氣大點的人而已,有什麼好看的。此時楊墨還不知道妖妖要看的是**男妓,否則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上前。

心裡雖然不樂意楊墨還是極力朝前走去,為妖妖擋住那些擁擠的人流,此時妖妖雖穿着男裝,但他還是不想讓那些粗俗不堪的男人碰到她的身體。

周圍的人叫囂的很大聲,讓妖妖有種錯覺,像是看到了現代追星的場景。驕子很快就走過了,妖妖與楊墨二個擠的滿頭是汗也沒看到嚴品真容。

取馬車時妖妖向那位大叔打探了一下嚴品的信息,不得不說女人在哪兒都是八卦的。

“人家嚴公子那可是有身份的人,太子一次次的請他入府,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太子不但沒有生氣,還叫了好多侍衛保護他,怕他有什麼危險,太子用情至深,不過可惜嚴公子好像對太子沒什麼興趣”那大叔低頭與妖妖說道,心裡卻不知怎麼想。

隨着妖妖與大叔的交談,楊墨臉色越來越黑,他們想看的竟是一個**男妓,還是太子的幕僚,這也太刺激人了,看着妖妖與大叔交談甚歡的樣子,楊墨在這一刻實在不了解他這個三妹,平時做事大膽也算了,竟然對**男子有興趣,天啦,他要怎麼跟師父交代?

滿臉生氣一把拉過妖妖,將她丟進馬車,不理那大叔說得正起勁的神情,揮着手裡的鞭子,趕着馬車走了。

楊墨平時的臉雖然沒什麼表情,但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嚇人,那雙漂亮的眼睛散發出的光芒,彷佛就要把你凍成寒冰,妖妖知道楊墨是生氣了,只是心中不解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

楊墨本來俊俏的容貌現在一臉漆黑,街上走着不少少女,也只敢抬頭悄悄望一眼,不敢走近。

京里的風氣比大青山開放很多,街上到處可見妙齡少女,沒有妖妖想像的那樣封建保守。

楊墨生完氣一會臉色便平靜下來,下車問了去往將軍府的路,駕着馬車直往將軍府而去。

妖妖看到那寬闊又清靜的大道,路上行走着一輛輛華麗高貴的馬車,像他們這種三流都算不上的馬車走在這大道上,實在有些奇怪。

“將軍府果然名不虛傳,好氣派。”妖妖縱身一跳從馬車裡跳了出來,望着那碩大的金色牌匾感嘆道,這全是金子得賣多少錢啊。

妖妖雙眼冒着粉紅桃心,望着那塊匾,竟還是皇帝親筆,這下就更加珍貴了,如果哪天沒飯吃了,她就來把這匾拿走,賣肯定是賣不了,但把它融成金子來用還是行的吧,到時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富婆。

妖妖見過最多的銀子就是五十兩,是陶安賣獵物得的,她只摸過沒用過那麼多銀子,石屋裡所有銀錢加起來不過十幾兩,這金子是什麼概念,很有錢的概念。妖妖不得不承認,她很財迷。

楊墨下車對着將軍門口守衛的四人抱拳說道:“敢問此處可是程榮程將軍家,我們奉家師之命特來拜會師叔。”

楊墨說完妖妖也走到他旁邊,看着那四人一副不信的模樣,妖妖有些生氣:“是真是假你進去通報你們將軍,就說陶安的弟子來看他了,如果他不認我們,沒話說我們這就走。”狗眼看人低,那是什麼眼神,真當姑娘我非住你將軍府不可。

妖妖受現代教育,那四人懷疑的眼神給了她莫大的侮辱,讓她心裡怒氣難平。

一旁的楊墨感覺有些不好,程榮是師叔是前輩,妖妖這樣做到底是不給程榮面子,他還不知道他這師叔是什麼性子,要是小氣的,他們進府後可有得受了。

那四人聽到陶安之後依舊一臉茫然,妖妖心中更是不解,難道楊庭他們並未進府,否則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不應該早就傳令下來等着他們嗎?

“還不快去。”妖妖一聲怒吼,那氣勢怎麼也不是山村婦人所有,那四人被妖妖一吼震住,派了一人進府通報去了。

妖妖心裡很生氣也很着急,若是楊月他們有個什麼她如何對得起他們,全是因為她,他們才會搬來京城。

楊墨感覺到妖妖不平靜的心,眉頭也皺了起來,守衛的表情他看在眼裡,難不成爹還沒到京城。隨即又想,不可能,他們比他們早走三天不說,路上因為妖妖他們耽擱的很多時間,難道楊庭他們也有事耽擱?

那進府通報的守衛進了外院把話傳給裡面的侍女,便在外院門口等着回話。不一會只見大夫人領着幾個丫頭親自前來,那守衛驚了一下,門口之人果真是將軍的師侄,這下可完了,守衛苦着一張臉跟在心雅後面朝門外走去。

楊墨與妖妖正在門外心急,心雅帶着一眾人從府里走出來,渾身上下穿着不?械乃砍瘢?飛洗?琶髁戀拿髦軛巫櫻?成掀し艚糝擄??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中年婦女。

心雅抬頭便見到二個清清瘦瘦的小哥,一個模樣挺俊,還有一個長得也不錯,就是皮膚黑了點,不是說陶安生了一個女兒?

“你們都是陶安的弟子?那誰是他的女兒?”心雅說話輕輕柔柔的,像片羽毛拂過心裡,不過那語氣怎麼聽都覺得是在跟叫花子說話。

妖妖好奇為何這夫人一見面就直問她,難不成她與陶安有仇?要拿她報復,如果不是,怎麼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們二人。

上前彎腰對着心雅行了一禮道:“我是陶安的女兒,不知夫人有何見教?”妖妖語氣平淡,說不上恭敬談不上目中無人,只保留該有的禮貌。

心雅身為公主,她只有在程榮面前才會受到這樣無視,哪個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的,這個陶安沒把她教好,那就別怪她來代勞。

心雅心裡挂念着書恆,書恆已經先入為主,在她心裡妖妖與她娘都是搶走恆兒父親的罪人,不管妖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看不慣都會挑出錯誤。

“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真是沒教養。”心雅一臉不屑對着妖妖一甩袖。

楊墨與妖妖發悶了,師父肯定還沒給他們交代完,這將軍夫人就是跟他有仇,不然幹嘛這樣雞蛋裡挑骨頭,妖妖語氣不好,但禮貌全在,怎能說是沒教養,退一萬步說,就算妖妖沒教養,那也不是你能說的。

“這位夫人請注意言辭,我三妹有沒有教養不勞夫人掛心,前些日子我爹娘弟妹前來將軍府叨擾,勞煩夫人把我爹娘叫出來,我們自行離去,不敢勞煩夫人。”

楊墨幾句話說的有頭有理,讓心雅進退不是,一旁的妖妖心裡暗自笑了笑,這大哥護她簡直是風雨無阻啊,現在連公主也無阻了,呵呵。

對面的心雅聽得滿頭霧水,三妹?那他是陶安的兒子?可是那爹娘弟妹又是怎麼回事?陶安何時帶着妻子兒女來了?她怎麼不知?

心雅滿臉疑惑的樣子讓楊墨與妖妖心裡確定,楊庭他們確實沒住進將軍府,那他們到底在哪兒?

“陶安何時帶着妻女來我府了,為什麼我不知道。”心雅肯定陶安並未進府,她去哪裡叫來他爹娘弟妹?

一旁的妖妖在心裡笑笑,隨即出聲解釋道:“這位夫人會錯意了,大哥口中說的爹娘不是陶安,是另有其人,我爹曾寫了一封信交於他們,讓他們來京投靠師叔,如果我日子算得不錯,他們早該十天前就到了京城,只是為何不在你們將軍府,呵,將軍府的門檻可真高,像我們這樣的山村野婦怕是進不去的。”

妖妖冷嘲熱諷的話心雅豈會聽不懂,但此事確實是他們將軍府不佔理,親友前來投靠連門都進不了,這要是傳出去對將軍府名譽有害。

“你們幾個混賬東西,叫你們看門沒叫你們把客人拒擋在外,快想想他們去哪兒了。”心雅把心中怒火發到守門的四人。

強調那是客人,程榮跟陶安的關係很好,如果她真把他們氣走了,陶安得知後定會來找程榮,她不想她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毀之一旦。

恆兒受的苦不會白受,等他們進府,她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吃完了虧又說不出來。

心雅眼底那絲恨意沒能逃過楊墨與妖妖的眼晴,更加確定,陶安沒跟他們交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