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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在許紅梅走後並沒有多大變化。追更秘籍:百度書名+眼快

只是屋‘門’緊閉,周邊雜物堆砌,略顯凋零。

‘門’口的幾個清晰的腳印說明屋裡有人。

‘春’柳正要舉手敲‘門’,卻被薰然攔住了。

伸手輕輕一推,看似緊閉的‘門’咯吱一聲開了。

薰然邁出腳,走了進去。

院子依舊是那日薰然離開時的模樣,東西擺放的位置都沒有變化,此等景象讓人產生錯覺,似乎這屋子裡並沒有人。

薰然慢慢地、悄悄地走進正屋,在推開‘門’的一瞬間,薰然忽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門’微微被推開,裡面傳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氣。

薰然微微皺了皺,猛地睜大了眼睛,退後了一步,隨即大聲喊道:“拿帕子捂住口鼻。”

‘春’柳和隨後跟來的潤松皆是一驚,‘春’柳慌忙取出自己身上的絲帕,捂住了口鼻。

潤松則解下自己腰帶,將自己的口鼻包了個結實。

“娘子,怎麼了?”‘春’柳急急問道。

薰然捂着口鼻道:“屋裡頭有異香,這香有問題。”

‘春’柳眼‘露’慌‘亂’,焦急問道:“什麼異香?大郎在裡面嗎?”

薰然站在那,看着正屋房‘門’,眼中帶着緊張和惶恐。

父親會在裡頭嗎?剛才她聞到的那股香,她並沒有聞過,但是由於她敏銳的嗅覺,和對各種香品過鼻不忘的本事,她聞出了那裡頭有香根草和麝香,雖然她沒有製作過,但是卻知道這是製作‘迷’=情香常用的香料。

前世。父親死在了這個屋子裡的‘床’上,薰然沒有親眼所見當時場景,但能想象所見之人的震驚感覺。

如果,有人拿‘迷’=情香陷害父親,讓他在無意識的情況喜愛做了不恥之事。那……父親是怎麼死的?

薰然越想越怕,忽然間衝上前去,推開了屋‘門’。

衝進裡間,薰然瞧見了最不想瞧的。

父親和許紅梅滾在‘床’上,許紅梅扯着父親的衣襟,兩人糾纏在一起。

薰然大叫一聲:“阿爺!”

葉慕賢扭過頭。瞧了一眼薰然,卻沒有作出反應,目光‘迷’離,雙頰緋紅,顯然是種了‘迷’=情香。

‘春’柳和潤松都大吃一驚。反應最快的是潤松,他捧起臉盆架子上的一盆水,劈頭蓋臉就朝‘床’上兩人倒了上去。

冰冷的水讓兩人驚叫一聲,薰然順勢將父親從許紅梅身上給扯了下來。

跌倒在地的葉慕賢吃痛喊了一聲,眼神恢復了些神采,神智清醒了一些。

“阿宛,帶阿爺走。”葉慕賢虛弱地叫道。

薰然讓‘春’柳和潤松打開所有‘門’窗,再將許紅梅用腰帶綁在‘床’架上。

“阿爺。用什麼可解?”薰然扶起父親,焦急問道。

葉慕賢抓着薰然衣袖,吃力說道:“再打些冷水來。”

潤松急忙衝到院子里打來了冷水。

葉慕賢將腦袋浸到水盆里。直到不能呼吸才將頭抬了起來。

“阿爺,有沒有其它辦法,您這樣會傷身的。”薰然急得直落淚。

一旁的許紅梅忽然喘着粗氣道:“我……我的梳妝盒……里有解‘葯’。”

薰然給‘春’柳使了個眼‘色’,‘春’柳打開盒子,取出了裡頭的一瓶白‘色’瓷瓶。

“先給她吃。”薰然轉了轉頭,示意‘春’柳先給許紅梅服下解‘葯’。

‘春’柳將瓶子的‘葯’汁倒了一些在許紅梅的口中。

過了一會。許紅梅臉上的紅暈退去,眼神也不再渙散。

薰然想了想。接過瓶子,想給父親服下。

葉慕賢似乎筋疲力盡。倒在地上直喘氣。潤松上前將他扶起,薰然拿着‘葯’瓶,準備給他喂‘葯’。

但葉慕賢卻撇過頭去,閉緊嘴,不肯服下。

薰然不解,回頭看看許紅梅,好端端地靠在‘床’邊。

“阿爺,這解‘葯’應該不會錯,你喝下就會好受些。”薰然帶着哭腔說道,她雖然不知道這‘葯’到底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是從前世那樣的結果來看,這‘迷’=情‘葯’絕對是有害的。

不然,父親為何會慘死。

“阿爺,喝下就沒事了。”薰然再次勸道。

葉慕賢卻還是將頭撇到一邊,不肯服下。

薰然不敢強行給父親服‘葯’,正在頭痛時,忽聽窗外傳來一陣響動。

“窗外有人。”薰然慌忙回頭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與此同時,潤松衝出去‘門’去,到院子里查看情況。

過了一會,潤松進屋來說外頭沒看到人,但是卻看到大‘門’打開了。他們剛剛進來時,明明將大‘門’關好的。

薰然暗想應該是害父親的人過來查看情況,見他們這麼多人,這才匆忙逃離。

“阿爺,您把解‘葯’喝了,我們快些離開。”薰然不知道對方是誰,是惠歌公主還是另有其人?雖然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是誰,薰然知道,此人不簡單,這會子來查看情況的可能只是個探子,等會他通風報信,來了一群人,那就糟了。

葉慕賢不住地喘氣,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有毒。”

薰然一驚,下意識地放到鼻子下聞了聞,卻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再回頭瞧瞧許紅梅,並沒有什麼異樣。

“阿爺……許娘子喝過了,她沒事。”薰然實在是不懂,以為父親神情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葉慕賢重重地吁了口氣:“這解‘葯’里的‘葯’和我中的‘迷’=香會產生毒素……”

薰然聞言,大驚失‘色’,父親對香自然比她熟悉,他這麼說肯定沒錯。

又驚又急,薰然起身,三兩步到了許紅梅面前,問道:“你為何沒有中‘迷’香?”

許紅梅慘白着臉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給了我這個瓷瓶,說是什麼能解百毒的解‘葯’。”

薰然盯着她,無法判斷她說得是真是假。不過。由於被許紅梅騙過一次,薰然自然是不會輕易相信她。

“你為什麼回來?”薰然‘陰’沉着臉,嚴厲問道。

許紅梅慘笑:“我也不想回來,但是……有人要我回來。”

“翠翠呢?”薰然發現進屋後就沒看到翠翠。

“死了。”許紅梅空‘洞’地看着前方,說起翠翠死時。眼裡閃過一絲絲的悲痛。

“怎麼死的?”薰然問道。

許紅梅嘿嘿嘿的冷笑:“被人‘亂’棍打死的。”

薰然不由打了個冷顫。

“不僅如此,他們對我說這就是我沒有完成任務的下場。”許紅梅顫聲說道。

“所以,我不得不回來了。”許紅梅道。

“這麼說,是你一早通知我阿爺,說你回來了?”薰然問。

“這用不着我去通知,自有人會去通知。”

“然後你就點上這香陷害我阿爺?”

“這香也是那人給我的。”

“是誰?”薰然趕緊抓住了一個關鍵所在。卻又說不上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惠歌公主的人。”許紅梅想想也有些怕了。

“阿宛,我們走。”葉慕賢慢慢恢復力氣,要薰然離開。

薰然想了想,扶起父親。又讓‘春’柳給許紅梅解去綁着她的布條,要將他一起帶回葉家。

忽然自由了的許紅梅忽然沖向菱‘花’鏡架,抓起妝台上的剪刀,一刀戳進了‘胸’膛。

鮮血噴‘射’而出,嚇得‘春’柳尖叫一聲,險些就暈了。

薰然也沒見過如此駭人的場景,嚇得目瞪口呆。

葉慕賢也嚇呆了,他沒想到許紅梅會自殺。

待反應過來。薰然已跑到了許紅梅跟前,將她扶着坐了起來。

“二娘子,你是個好人。對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已。”鮮血順着許紅梅的嘴角,慢慢滑落,如同帶血的淚一般,觸目驚心。

“你別說話了,我去給你喊大夫。”薰然忽然很想哭。

許紅梅沾滿鮮血的手抓住了薰然的手腕:“別……去了,我活不成了。”

“不會的。你別放棄。”

“二娘子……你聽我說,我早就不想活了。今日事敗,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你和大郎都是好人,我……不該這麼做。”許紅梅越說越輕,最後,已經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薰然見她氣息漸弱,心中大駭,想要將她放到地上,就見她最後盯着薰然道:“許家事……真得……不簡單。”

吐出最後一個字,許紅梅斷了氣。

看着一條人命在自己手中溜走,薰然說不出的心寒和恐懼。

“阿宛,走。”葉慕賢已恢復神智,見此情景,擔心許紅梅幕後之人回來尋仇,便踉蹌上前,拉住薰然要她走。

薰然默默將許紅梅放下,站起身攙着父親離開。

幾人跌跌撞撞地跑回到了大樹底下,大麻子見葉慕賢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大驚失‘色’。不等他問發生何事,薰然只管吩咐讓他趕緊趕車回去,這邊扶了父親上了自己坐的車子。

緊跟着大麻子的車,潤松趕着車一路馳騁而回。

車上沒有被褥和換洗的衣服,但幸好有幾塊汗巾,‘春’柳連忙取出給葉慕賢擦拭頭髮、臉和脖子。

待葉慕賢臉‘色’好看了些,薰然才問父親發生了何事。

葉慕賢這次全憑薰然才能得救,不由感嘆道:“多虧了阿宛你及時趕來,不知阿宛你是如何知曉為父有危險的?”

薰然道:“兒聽說阿爺去了七里庄,便直覺不妥。雖不知是許娘子去而復返,但卻估‘摸’着是有重要的事,阿爺才會急着趕去七里庄,這便跟了來。”

葉慕賢點點頭:“幸而阿宛你警覺。”

這邊,便將事情經過說給了薰然聽。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