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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三桿,李鐵扭着脖子,捂着右邊的一側小臉,不時的“唉喲,唉喲”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來到客廳眾人已經吃過早飯,正在客廳閑聊。眾人一看李鐵的右腮微腫,也是奇怪,昨天回來得太晚也沒人注意到李鐵的右邊臉有些腫了。

齊德海最關心李鐵:“李鐵,你的臉怎麼了?好像有點腫呀。該不是過敏了吧?”

李鐵捂着腮幫子。口齒不清的說道:“不知道怎麼了,右邊臉連牙根帶耳根都一陣陣的疼。難道是昨晚上那排骨吃多了?”

眾人也是一陣奇怪,只有千尾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故意氣李鐵,“昨晚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嚼的的腮幫子都疼了。”

“唉,別提了,昨晚做夢和麥克去西餐廳吃飯,問我喜不喜歡吃西餐,我當然說我好喜歡,又問我喜歡吃什麼,我就說什麼都喜歡,他說不信。我說真的。又問我喜歡吃魚么?我說喜歡而且還喜歡吃大的。

還問我喜歡吃熊掌么?我也說喜歡,還告訴麥克愛吃大的熊掌。其實我沒吃過熊掌,但是我覺得大的應該更好吃一些。”

聽到這,千尾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看李鐵是不是在做戲。

只見李鐵揉完臉又開始不停的揉胳膊,接著說道“麥克又問我更喜歡哪一個,想要哪一個。我當然說都喜歡,都要。

上了菜之後,他還叫了一盤生米,問我如何吃。我告訴他,生米要煮成熟飯才行。”

聽到這千尾蠍已經有點要崩潰的感覺了。這都什麼和什麼呀!鬧了半天,昨天自已是一廂情願。一時之間這氣也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着李鐵。

趙大寶問李鐵吃飯不。李鐵說昨天喝的難受不吃了。剛才在房間喝了點水好多了。還有就是自已的胳膊不知撞到哪了,有個地方發青。

他一會得找點藥酒擦下。看到千姐姐臉色有些不善。李鐵關心的問道,“千姐姐,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也喝的難受呀,我一會要去拜訪金文泰,你還跟着去么?”

“不去了。我的胃有點不舒服,我先上樓休息了。”說完也不理會眾人轉身離開。小紅則緊跟在千尾蠍的身後一起上樓去了。

李鐵倒是沒有看出什麼,既然千姐姐身體不便,那就只有帶着大寶和齊德海去總督府了。叫黑三備台轎車,幾人一起出了堂口。

臨去總督府的轎車中,李鐵還惡趣味的想,“千姐姐挺愛熱鬧的呀,這回不主動跟着,一定是有什麼不方便的事,嗯,估計是她大姨媽來了。”

自以為猜中的李鐵還偷偷的笑了起來,哪知一笑就牽動臉上的疼痛。“哎喲,以後可不喝那麼多的酒了,都喝斷片了。”

李鐵一行人終於來到位於香港中環的香港港督府,如今的港督府是一八五五年建造的,

雖然港督府已經使用了七十年,但除了牆面破舊一些,從外觀上看整個白色的港督府仍然是堅固無比的。英國的建築水平,在全世界都是第一的。

下了車,李鐵好好的看了看面前的港督府,剛想走入港督府,發現港督府的街道旁,竟然有家眼鏡店,而眼鏡店的門外正擺放着一個帶着墨鏡的帥氣男人的宣傳海報。

“啊,原來墨鏡這東西現在就有了。而且還有模特了。”看着酷酷的墨鏡海報,李鐵不禁想起了後世的小馬哥。

一時激動之下,李鐵先走進這家眼鏡店,給自已買了一個最貴的最豪華的墨鏡,又給黑三眾人買了一大堆的墨鏡,可惜眾人一時半會戴不習慣,紛紛揣入兜中,準備回到分堂慢慢適應下。

李鐵可沒有不習慣,帶上墨鏡的他覺得自已很酷,大踏步的走向港督府。

李鐵讓黑三幾人在港督府外面等他,他帶上齊德海和趙大寶,走進港督府。剛剛進入門口,就看見一樓大廳已經人山人海。聲音鼎沸,好不熱鬧。

二樓的樓梯口還站着十幾個英國士兵在守衛着。原來是上百個港督府的工作人員在鬧罷工。

李鐵心想,“你們在這鬧罷工把入口都堵上了,讓我上哪找金文泰去?話說,這老小子不會怕挨揍跑了吧?”李鐵正在東張西望的看熱鬧,只見金文泰已經在兩個英國士兵的保護下來到大廳。

原來,這幾年來,因為國內軍閥混戰,毗鄰國內的香港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很多的年青人去國內鬧革命,香港本地的用工嚴重不足,就連港督府的工作人員也是一人身兼數職。

幾年來大家的工作任務越來越多,工錢反而一分沒漲過,而當前的物價又是年年上漲,幾年下來,已經由原來的小康之家,淪落到如今連養家糊口都難的地步了。

李鐵小聲的問了下旁邊的人,他們現在的工資是多少,當聽說只有十個銀元時,李鐵不禁嘀咕一聲,難怪要造反。

在上海,一個拉黃包車的。一個月也不止掙十個銀元。看樣子現在的香港還是很落後,自已這身家上千萬的主,應該能有用武之地了。

金文泰也很腦火,昨天上午才到的香港,自已還在為如何能讓上界港督順利交權的事煩心,誰知昨天下午這界的港督就急不可耐的向自已交了權,態度之堅決,效率之高效,讓金文泰一度以為帝國的官職改革有了成效。

今早一來,才知原來今天就是港督府工作人員約好集體罷工的日子。“我當然知道你們的工資很低,我當然會向大英帝國反應關於增加工作人員工資的問題,可是我才第一天上班,你們是不是也得給我一點時間。”金文泰大聲和工作人員溝通。

可惜金文泰的解釋沒有得到工作人員的認可,大家已經宣布,一日不漲工資,一日不復工。其實工作人員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每月再漲五元就可以。

可是金文泰現在一分余錢也沒有。他上哪裡給這些人弄錢去?但是他保證,這些人只要先復工,他立即向帝國反應情況,最遲一個月,一定能有個說法。

可是工作人員認為金文泰是敷衍這些人,一個月後只是有個說法,又不是說一定給漲工資,他這是在玩文字遊戲。紛紛譴責金文泰,不顧員工的死活。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就在大家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個無比囂張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從現在起所有工作人員的工資加倍。”

一聲工資加倍的聲音蓋過了大廳所有的嘈雜聲,大廳里一片寂靜。眾人尋着聲音的方向看去,被看的人紛紛向兩旁閃開以表示這話不是自已說的。

於是很快人群當中就閃出一條通道來。在道路的盡頭,一位十五六歲身穿黑西裝,眼戴最新潮且價格不菲墨鏡的俊俏少年和兩位同樣身穿黑西裝的年青人正站在大廳入口處。

“我再說一遍,從現在起港督府所有的工作人員工資加倍,現在大家可以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工作去了。不要再圍在這裡,我說的對么金總督?”李鐵摘下墨鏡,微笑着向金總督走去。

眾人一看只是個嘴上沒毛的少年,還沒等大家罵上幾句,就見新來的金總督高興的雙手不停的擺動。

“喔,讚美上帝,原來是李先生你來了,太好了,我的朋友。”金文泰好像孩子一樣年青了十幾歲,高興的跑到李鐵身邊,上來就給李鐵一個熊抱。同時在李鐵耳邊輕輕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錢我出,只要你還當總督。”李鐵小聲的回答。

“我這裡可是需要很多錢。”

“錢我有的是,就怕你花不光。”

“OK”金文泰心裡有底多了。轉身面向全體工作人員介紹起李鐵。

“向大家介紹下,這位李先生,是我從上海請來的投資香港的大富豪。他說的話就算是我說的話,大家現在各回其位,不要擔誤了李先生的投資日程。”說完就拉着李鐵想往樓上走。

罷工的工作人員可不會輕易讓他們兩人給騙過去。“你們說給漲工資。你們有錢么?別想矇混過關。”有不少人擋着兩人的去路。

李鐵微微一笑,將手伸向齊德海面前,三根手指一比劃。齊德海立即人公文包里拿出三張一千銀元的金票放在李鐵手中。

李鐵接過金票,“這是三千銀元,算是這個月的工資,我先給你們了,一會你們算下人數,多退少補。”說完就將三千銀元交在了一個明顯是工作人員的頭目手中。

那人接過金票還有些不敢相信,原以為罷工還要堅持很長時間才能讓新港督屈服,沒想到,剛拉開架式就成功了。“這叫李鐵的到底是什麼人,隨手就扔出三千銀元。他是財神轉世么?”

“就算你給了這三千銀元,這個月的工資有着落了,可是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以後我們怎麼辦?”人群中還是有人提出質疑。

李鐵看了看金文泰,金文泰點了點頭,表示李鐵想說什麼他都支持。

“我李鐵代表金總督在此鄭重承諾,從這個月起,到未來的五年之內,只要金文泰先生還是香港的總督。哪怕政府一分錢也沒有。你們的工資也會足額足月的發放?”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那麼多的錢么?”又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李鐵敢肯定,要說這罷工的人員里沒有什麼搗亂分子是不可能的。他與金文泰交換了一下眼色,金文泰狠狠的點了點頭。李鐵知道,這次罷工之後,金總督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為了安撫這些沒底的工作人員,李鐵不得不做出狂傲的姿態“放心吧。不要說支付你們幾年的工資,我隨隨便便從手裡漏點,都夠養活你們幾百年的。

我現在就要上樓與金總督談一下在香港的投資問題,至少也是幾百萬的買賣,你們要是再攔着我,買賣談不成,你們這工資也就沒有着落了。

無論你們想怎樣,也得等我和金總督談完了再說,現在大家都散了吧,再不復工,我就懷疑,你們當中的一些人是不是別有目的了。”霸氣側露的李鐵幾句話就鎮住了場面。

金總督不無佩服的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兩人攜手上樓。

樓下的工作人員只好各自回到崗位上,只有幾個不甘心的人還守在樓梯口,生怕李鐵是騙子,一會還要聽聽他與金總督談論的結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