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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涼州那次爆殺山丹軍馬場,最後捕捉了那個具備的有一定指揮能力的戰馬,能迅速的將之搞成智障,已經足夠說明要消除資訊感染並不怎麼困難,難得是如何讓這種手段變成自動清理。

「目前比較靠譜的方案是血脈鎖,可以自行增殖,但血脈鎖······」帕比尼安不太想提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是上個階段非洲野獸邪神化至今無法清除的關鍵原因。

血脈鎖的優點就不說了,這玩意兒可以隨着基因傳遞給下一代,這一代的約束也會加到下一代身上,理論上某一個血脈鎖的效果是異種信息封鎖的話,只要能傳播開,就會逐漸消除信息感染的效果。

換句話說就是,解決不了金線,讓金線的信息無用化也行。

「打住,換別的方案。」塞維魯一聽到血脈鎖這個東西,臉都黑了,上次非洲獸潮邪神化徹底沒救的原因不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嗎?

至於說塞爾吉奧辯解說是他們家只加了血脈傳承鎖,其他的諸如次級邪神血脈鎖,氣息共感鎖,精神抑制鎖等等都是邪惡的太原王氏的鍋,塞維魯直接嗤之以鼻。

第一次聽到有為非作歹能力堪比克勞狄烏斯的家族,塞維魯直接派人去了解了一下。

沒別的意思,就想看看漢室哪個家族胡作非為能達到他們克勞狄烏斯家族的逆天程度,結果調查了之後發現就這?

就這你說個屁,太原王氏算個錘子,找理由找點好的,什麼邪惡的太原王氏,我都懷疑是你們這群王八蛋換皮的結果!

尤其是後來塞維魯了解了一下所謂的血脈傳承鎖分十幾種大類,八十多種子類,而且相互之間還有組合配置之後,塞維魯就徹底明白克勞狄烏斯家族在擬人這條路上走的有多遠!

沒錯,是擬人!

就這還當什麼人,假裝自己是人吧!

「我先問一句,咱們自己的血脈傳承鎖破解了沒有?」蓬皮安努斯一推自己的眼鏡,看向帕比尼安詢問道。

「我們已經破解了其中七十餘種血脈傳承鎖,在這一方面我們擁有着豐富的經驗。」帕比尼安以非常官方的口吻開口解釋道。

「直接點,還剩多少,我對於這個豐富經驗沒啥興趣,上次蓬波尼給我送了一頭獅子,然後我檢驗出來了兩百多種鎖。」蓬皮安努斯直接打斷了帕比尼安後續的話,直指問題核心。

帕比尼安有些尷尬,然後看向狄奧,狄奧沒好氣的開口解釋道,「光我錄入的不同鎖型已經超過十餘萬種了,就這還是上次家族裡面帶過來的特殊秘法鏡,以一秒超過100幀的刷新模式,讓我錄入的,後續再有我就拒絕了,因為太浪費時間了。」

塞維魯目瞪口呆,對於自家搞事的能力實在無話可說了,不是說好了只有十幾大類,八十多子類嗎?怎麼現在這麼多。

「大概是因為這些血脈鎖會依靠生育傳承重組。」狄奧很是無奈的說道,「這是經由我詳細對比了血脈鎖構型之後得出的結論。」

相比於漢世家搞得那些鎖,只是完整傳遞給子嗣,克勞狄烏斯家族搞得血脈鎖就非常逆天了,不僅僅能傳遞給子嗣,還會和別的類型的血脈鎖相互交叉,構造成新型的血脈鎖。

更重要的是新構造除下來的血脈鎖還會和之前的血脈鎖在新一輪的傳承之中進行再次交叉,導致新的血脈鎖不斷地出現。

換句話來說,漢世家搞得那些玩意兒花時間精力還能解開,克勞狄烏斯家族搞得鎖,就別想解開,而且越往後,鎖越多,初代可能是一個,二代繼承雙方的,還會衍生一個新的鎖,變成三個,而三代,起碼九個鎖,四代就會變成二十七個鎖。

而且這還是最低值,上限值有多高沒人知道,但蓬皮安努斯是見過有兩百

多個不同種類血脈鎖的獅子。

也就多虧這種血脈鎖不消耗依附者的能量,且在不激發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影響,否則光是這兩百多個鎖抽能量都夠抽死其他動物了。

「血脈鎖這個東西會自主蔓延是吧。」塞維魯黑着臉說道。

「只要沒有生殖隔離,就會蔓延到下一代。」帕比尼安也有些尷尬這破事他沒參與,但誰讓他去收尾,結果發現收不了,爛到自己手上了,這就很要命了。

「也就多虧這是血脈鎖,不會在不同物種之間傳遞。塞維魯輕嘆道,既然已經是既成事實了,也就不掙扎了。

帕比尼安的腦袋裡面回想起來那個叫做邪神氣息共感血脈鎖的玩意兒,趕緊掐滅了這種危險的思想,還好沒繼續研究下去,否則這世間所有的野生動物都被加鎖了,那真就連鍋都沒辦法甩了。

「算了,這個議題也過吧,解決不了,也比讓事態變得更為嚴峻要好。「塞維魯嘆了口氣說道。

也真就多虧他現在是克勞狄烏斯家族的家主,否則就這群人乾的事情,他非得和這群人幹起來不可。

帕比尼安多少有些尷尬,作為正直的以德服人的大法官,在武德沒辦法服人的時候也挺尷尬的。

「東部行省那邊現在也需要重新劃分一下了,拖了這麼幾年了加納西斯也差不多心裡有數了,在百年年慶的時候一起搞定。」塞維魯將第三件影響羅馬局勢的事情擺出來。

掃滅了安息帝國之後,雖說好東西都被塞維魯帶走了,但加納西斯作為坐地戶拿到了最珍貴的資產,也就是安息帝國多年經營的精華區,以及兩河流域這片肥沃的沖積平原。

真要說的話,政治眼光不差的加納西斯是不想要這個燙手山芋的,但是當時的情況,加納西斯不接手兩河流域和扎格羅斯山脈以西的安息精華區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為羅馬的政治格局註定了在當時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接手。

只是接手了這片地方之後,作為本身就有獨立軍事力量的東部邊郡公爵的實力陡然膨脹到了可以和羅馬中央叫板的程度。

本質上,加納西斯在塞維魯走後,接管了兩河流域和安息精華區的情況,就跟某個漢室諸侯接管了印度河—恆河中上游的貴霜精華區是一樣的,都具備了挑戰中央的力量。

這在政治上是極為危險的,這也是這幾年加納西斯極為低調,有事就往羅馬跑的原因,他是個聰明人,可正因為加納西斯是聰明人,才陷入了這種兩難之境。

因為不聰明的話塞維魯不可能讓他兼顧兩河流域和安息精華區,直接點,不夠聰明的情況下,勢力膨脹到這種程度,就離死不遠了,哪怕自己不願意,其他人也會架着他挑戰中央。

畢竟現在的東部邊郡公爵要人有人,要糧有糧,背靠了安息精華區和兩河,只要完美統合起來,紙面實力不啻於曾經的安息,更重要的是握有一部分的地中海,可以隨時攻打羅馬各處,整體優勢明顯。

可以說,若非還有一個愷撒給塞維魯二次加冕,使得克勞狄烏斯家族重新統合,加納西斯現在都該坐在火山口上面了。

然而就算有一個克勞狄烏斯家族壓着,東部行省不斷膨脹的力量,也難免會和羅馬城那邊升起摩擦,截至目前雖說在加納西斯的控制下,沒走到這一步,但苗頭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