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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肅雖說算是被流放了,但職級並沒有徹底取消,只是三公司徒職位完蛋,自身還是真兩千石,就跟宋朝在東華門外唱名的那些傢伙一樣,不管犯什麼事,哪怕是一貶再貶,都和其他人有本質的區別。

魯肅的情況大致也是如此,雖說被流放了,但到了恆河,基本上所有的政務都會交由魯肅處理,而之後魯肅就是全權向劉備負責了,畢竟接下來搶的可是晉王的封地。

故而魯肅去了恆河,也就能從恆河調任一人回來,賈詡的情況比較複雜,而且恆河內務對於接下來的局勢有極大的影響,所以賈詡是不能動的,還需要在恆河坐鎮。

那麼能調任的重臣也就剩下法正、徐庶、鍾繇三人,三選其一。

至於董昭,董昭現在還處於戴罪立功狀態,還想回來?就不怕被李優給打殺了?當年乾的好事,五重間諜啊,現在有個地方收都算他能力強,還有個坑要,否則,早被打殺了事了。

鍾繇屬於不想在長安這種地方卷了,在地方一邊為國辦事,一邊經營自家,兩全其美,只要不像司馬朗那樣撈過界,所有人都不會說什麼,所以最後人選也就法正和徐庶二選一。

法正屬於無所謂,他很清楚長安走了一個魯肅,那就必須要回去一個夠咖位的大佬,而四方幹活的大佬,咖位夠的也就這麼多,所以要麼他,要麼徐庶。

別看徐庶是新晉大佬,架不住人才是002啊,其他人都是插隊生,欺負元直入職的晚,真要說徐庶可是劉備親自招的第一個文臣,只是去進修了幾年,未能在最佳的時期撈到最為充足的資歷。

可現在在恆河撈了一筆大的,補全了最後的缺口之後,徐庶迅速成為中朝大臣的首選。

「留在長安能照顧母親,而且生活也相對比較輕鬆,留在恆河的好處則是能建功立業,我之前還在考慮,但母親意思是讓我繼續留在恆河,為漢家天下做貢獻。」徐庶有些心態複雜的開口說道。

之前陳子川給他們幾個通知的時候,徐庶其實是有些想要回長安的,因為兒行千里母擔憂,徐庶這個人特別孝順,這些年一直沒在母親面前,而且母親年紀也大了,徐庶多少有些擔心。

然而在之前回去的時候將自己的想法講給母親,徐母表示男兒志在四方,應當為天下效力,她一個糟老婆子有人照顧,用不上一個豪傑來回跑,徐庶沉默良久,他母親在很多事情上很固執。

「那我就留在長安了,這幾年我也夠嗆。」法正很是自然的選擇留下來,他倆必須要一個人去恆河,一人留長安,否則就得再找別人。

「長安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通知我,別又出了大樂子,我最後知道。」徐庶對着法正叮囑道,他們倆人這幾年配合的可以,關係自然處的相當不錯。

「有就給你通知,還有去了之後,你可能會接任總參謀,賈師最多帶帶你,那傢伙有別的事情,你的強項在於破招,所以如何調整軍團架構你多思量一下,我之前遺留的那些未必適合你。」法正對着徐庶告誡道,「別在乎那些面子,不重要的。」

「這你不說,我都會注意的,我不是那麼容易被影響的。」徐庶笑着說道,「不過我做總軍師,多少有些超乎預估了。」

「都有第一次,總之你接手了就知道了,後續局勢未必比之前更好,你做好準備就行,賈師其實就是一個兜底,但別將期望放在那位身上,有時候不知道怎麼下手了,直接砸過去也是破招。」法正將自己的經驗撿重要的告知給徐庶。

「那子敬先生過去是幹啥的,他不是代替文和先生的嗎?」徐庶皺了皺眉頭說道,雖說作為徐庶這個層級,也知道魯肅幹了啥,但既然沒處死,那就還會拿來用,同在恆河,不可能放魯肅這種大能不用。

「不是。」法正搖了搖頭,想起魯肅多少有些唏噓,但凡沒出那麼大的簍子,今天魯肅鐵定跟陳曦和劉備一席在吃吃喝喝。

「總之你別想着美事,軍師只有一位,你當了,其他人都得靠邊站,就這麼簡單,其他人對你只有建議權,而且是愛聽不聽的那種。」法正對着徐庶再次叮囑道,恆河軍區的軍師,那不光是鍍金的履歷,也是要命的位置,扶徐庶上去既是培養,也是打磨。

「我總覺得這事有些玄乎。」徐庶多少也意識到這是啥情況。「沒事,只要你將對面干倒,你就能平安下場,你看我不就平安下場了。」法正很是自信的說道。

「等等,也就是說接下來是我親自和竺赫來放對了?」徐庶終於反應過來是什麼地方不對了,這不是人乾的事情啊。

「嗯,問題不大,你可勁的輸出讓他疲於應付就行了,之前我們就是用這種手段,讓他沒時間正經謀劃。」法正對於徐庶很有信心。

「看起來元直和孝直的關係挺好啊。」靠在窗台上的劉備看着法正和元直,笑着對陳曦招呼道。

「真正一起扛過槍的感情,怎麼可能不好。」陳曦隨口說道。

也就漢朝了,放個其他時候,這麼多文臣武將聚在一起吃個飯,皇帝晚上都得封閉四門,將禁衛軍調動齊全做好被造反的準備了。

「這種場子得多搞一搞,我看這多搞幾次,也就沒那麼多事了。」劉備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心疼。

「辦一次這種宴會,花的錢可不在少數,光是吃的這些東西,都足夠將大戶吃垮了。」陳曦連連搖頭,「偶爾辦兩場還行,次數多了,實在是太費了,吃不起,吃不起。」

「哈哈哈,還有這個財神爺說吃不起的時候。」劉備笑着說道,「但願以後,還能像今日這般。」

說完之後劉備看了看天色,「江東那票子人該來了。」

「嗯,差不多該來了,而且我們也收拾好了。」陳曦笑了笑說道,「晚上正席,又不會少了他們的。」

「孫伯符是個豪傑。」劉備突然開口說道。

「我知道啊。」陳曦點了點頭,多少有些不明所以的意思。「其他荊楚人未必理解。」劉備緩緩的說道。

「那荊楚人又能禍害誰?孫伯符,還是我?」陳曦輕笑着說道,「其實誰都禍害不了,最多是嗶嗶而已。」

「蒼蠅不咬人,但嗡嗡聲還是讓人厭煩。」劉備很是慎重的說道,「機會這種東西,給的太多了,只會讓他們生出不必要的野心。」

陳曦緩緩點頭,他被認為好欺負,就是因為很多時候很好說話。

這個時候已經酉時,那些來自江東的賓客已經陸陸續續的趕來,一直以來顯得很浪蕩的孫策,這一次也換了一身服袍,筆挺着駕車趕來,雖說在頂樓看到這一幕的陳曦,覺得這一幕之中的孫策真的挺傻蛋,比平常還要傻蛋一些。

不過當一群人都是如此,形成浩浩蕩蕩的隊伍抵達的時候,多少還是有點土到極致就是潮的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太尬了,尬到出現了反向效果,以至於當對方以如此架勢出現的時候,陳曦都不好意思不從頂樓跑下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