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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尼托的光影消散的第一時間,皇甫嵩就對一旁貝尼托留在這邊的傳令兵下令,命令其通知馬超率領第七鷹旗軍團直接出擊奧丁神衛的中路。

“讓第七鷹旗軍團全力出擊奧丁神衛的中路。”皇甫嵩神色平靜的下令道,傳令兵收到消息的瞬間還愣了一下,但眼見皇甫嵩的神色,不敢有任何的耽擱,趕緊使用光影操控想辦法通知馬超。

“將軍,直接讓第七鷹旗軍團出擊奧丁神衛的中陣,真的不會出事嗎?現在這個情況,第七鷹旗軍團出中路,如果無人接應,很容易陷在裡面吧。”等傳令兵將消息下達之後,淳于瓊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那怎麼辦?”皇甫嵩看向淳于瓊神色平淡的詢問道,不等淳于瓊回答,皇甫嵩就神色淡漠的做出了回答,“難道讓我麾下的精銳百夫長飛行過去給那傢伙打開戰線,那我的戰略不是白費了?”

淳于瓊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確實,如果派人去接馬超,那麼之前的計劃就基本全廢了,好不容易在前線積累下來的優勢,全都得讓出去,之前還準備吃掉正面防區,搞出一個戰略支點的計劃,面對這種情況也得放棄,倒不是不能這麼做,但很明顯皇甫嵩權衡之後覺得不值。

“他既然能從北邊殺過來,哪怕其中肯定有防區制度的漏洞問題,但能在這種時候殺到這裡,那對方的實力絕對合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嘗試一下,真要啃不動中路,打不出來戰線動蕩,我們再想辦法將之接出來也不是不行。”皇甫嵩望着前線正在玩命突進的士卒,很是平淡。

當然皇甫嵩主要也是有一些不能說的話,但淳于瓊作為在皇甫嵩手下混飯混了很多年的傢伙,多少也明白皇甫嵩的想法。

“你和夏億那邊,帶領重新改版的河內騎兵做好準備,一旦第七鷹旗軍團真的不行,那就改變戰術,你壓上去打開戰線,然後讓那些精銳百夫長救助對方就行了。”不過在淳于瓊理解了皇甫嵩複雜的思維之後,皇甫嵩又再次開口叮囑道。

“沒問題。”淳于瓊點了點頭,“只是這一代的河內騎兵我接觸的很少,並不怎麼精通其的指揮。”

“沒事,你直接上就行了,拿北歐異人改的,他們的底子本身就是河內騎兵,我略微修正了一下,也沒想到能改到三代河內騎的程度,北歐異人的情況看來還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皇甫嵩擺了擺手說道。

皇甫嵩雖說經常說淳于瓊是個廢物,但如果在袁家這邊進行指揮的話,他一般還是拿淳于瓊當副將,這人要能力其實還是有的,就是心志方面存在一些問題,又喜歡偷奸耍滑,不過皇甫嵩能壓得住。

淳于瓊也是無奈,面對其他的將校,他多少都可以擺爛,耍滑頭,但是面對皇甫嵩,他是真的沒辦法,對方真的能卡着你的極限給你頂個目標,而且你敢胡整,他真的敢將你的人頭掛旗杆。

以前在洛陽的時候就在皇甫嵩手下打過白工,這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又在皇甫嵩手下打白工,淳于瓊也是無奈。

不過相對比較好點的在於,皇甫嵩是真的教真功夫,在這種你擺又不能擺,跑也不能跑,胡來又不敢的情況下,皇甫嵩這點好處被巨幅放大,以至於淳于瓊也只能自我安慰,起碼學到了一些真本事。

“三代河內騎就是直接沖?”淳于瓊追問道。

“到時候你直接沖就行了,雖說還有一些其他的用法,你看着用就是了,不過少了一個熔煉,要是補上的話,就是全能騎兵之一。”皇甫嵩很是平淡的說道,“你和夏億做好準備。”

淳于瓊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他現在的定位就是皇甫嵩的副手,基本上就是到真玩命之前,皇甫嵩指揮他執行一些高危險的戰術性命令。

等到真玩命的時候,基本就是皇甫嵩親自下場。

貝尼托手下儘力操控着光影投射在了馬超面前,然後將可觀察範圍的戰局形勢以光影圖的形式播放給馬超,讓馬超大致理解當前的局勢之後,才下達了皇甫嵩的命令。

“什麼?讓我們去突奧丁神衛的中路本陣?”烏伯托收到軍令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疑問。

因為有戰局局部形勢的光影圖,烏伯托作為營地長自然也看清楚了現在的情況,他們第七鷹旗軍團的位置明顯不妙,靠自己雖說也能勉強突破出去,但最好還是需要正面的友軍進行一定的支援才行。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收到了這麼一個命令?這是瘋了嗎?

這個時候攻打奧丁神衛的中路本陣,哪怕這不是奧丁的主力核心,而是目前正面六個防區的中路核心,就他們第七鷹旗軍團這點人就這麼衝上去,也是送死吧,別看他們一路衝過來,突破的很是順暢,烏伯托又不是傻子,奧丁神衛要說實力,真的很強。

在這種情況下,強突中路核心,一旦支援無法及時從其他方向抵達,他們第七軍團真有可能徹底陷在裡面。

“將軍,這個命令不能接!”烏伯托在貝尼托手下前來傳令的光影消散之後,第一時間開口說道。

馬超則是神色凝重,在戰局的總體分析上他可能略差一些,但這麼多年的實戰又不是假的,他也意識到強攻中路本陣,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而這一結果,他以及麾下的第七鷹旗軍團根本無法承受。

只是……

馬超雖說多年不在中原,可皇甫嵩對於馬超而言那可是本地人,那傢伙是什麼心性馬超可是很清楚的,相比於其他人說是殺你全家,皇甫嵩要說殺你全家,那是真的能做到。

看看西涼四?就知道了,他們四個個個都是高爵,結果在皇甫嵩軍令之下屁話都不會多說,對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對於皇甫嵩而言,你要麼一開始就不接受我的指揮,我將你當做友軍對待,咱們互不干涉,但你胡來,導致我的戰略出問題,我將你當逆賊給滅了,拿了人頭去領功,你也別覺得我做的太過。

要麼你作為我的手下,乖乖聽指揮,但在這個過程中,你一旦不聽指揮,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軍令如山,說砍你掛旗杆就砍你掛旗杆。

故而在意識到這份軍令是皇甫嵩親自下達的之後,馬超就開始思考,哪怕沒有腦子,但在西涼這個地方,皇甫嵩的威懾力真的不說笑的。

“出擊。”馬超對着烏伯托下令道。

“啥?”烏伯托聞言直接傻了,直接出擊嗎?這可是奧丁神衛正面六大防區的中路本陣,我們這點人衝上去,不說是送人頭,也和那差不多吧,就這麼沖嗎?

“出擊!”馬超冷冷的說道,然後一馬當先的朝着另一邊轉了過去,沒什麼好說的,皇甫嵩說是打中陣核心,那就打中陣核心,哪怕他也不知道打了中陣核心會怎麼樣,也不知道這麼打了之後,皇甫嵩該怎麼跳過前線來支援自己,但對方下令打,那就打!

以前馬騰就給馬超說過一些,漢室將校在某些時候難免會執行一些必死的任務,而一個人是不是名將就看執行這些任務的表現,普通的任務根本分辨不出來名將和普通將帥的差別,只有真正分生死的時候,才最能拉開每一個人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