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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這次我要是能活下來,一定要錘死你啊!”于禁暴怒的看着從右翼橫向打過來的奧丁神衛,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右翼這麼快就被奧丁神衛跨越,但這並不妨礙于禁真的想要將張飛打死。

這一刻于禁奮力建立的戰線在面對前方,右側同時衝殺過來的精銳神衛,以可見的速度開始了垮塌,畢竟原本就只是在勉力支撐,而現在面對夾擊真的撐不住了。

于禁從死胡同鑽出來之後,毫無疑問已經達到了大軍團指揮的水平,但是這個水平和當前的奧丁還是有着明確的差距,中軍前線能撐住那更多是單方嚮應對,以及漢軍基層指揮對比奧丁神衛更有優勢。

可總體而言本身就落入了下風,全靠于禁玩命,在這種情況下原本就無力防備的右側被神衛一個強襲,于禁能撐住才是見鬼了。

“張翼德、張文遠、張儁乂你們三個畜生,我跟你們姓張的沒完。”于禁悲憤的咆哮道,他覺得自己八成得死在這裡了,他已經看到了右側突進過來的精銳神衛了,原本勉強支撐的前線挨了這麼一擊之後,直接進入了崩盤前的潰散狀態。

撐個屁,這能撐個錘子,沒當場崩了,都是因為有那桿被炸爛,倒下了數次,卻又被扶起來的大纛撐着,可這種聚攏起來的信念,在真實的實力差距下,又能維持多久。

“弟兄們隨我上!”靠着于禁支撐的這麼點時間,之前和于禁一起挨了打的奧姆扎達,終於完成了重整旗鼓。

有一說一,相比于于禁靠着自身軍團天賦亂戰配合精銳天賦的疊加,並不需要完備組織,直接在亂局之中上演一個火中取栗,奧姆扎達作為同樣被皇甫嵩布置在中軍的統帥,在被奧丁拿空軍擊破了指揮節點,和于禁一同後撤之後,就一直在重整大軍。

還是那句話,被放在前軍,進行王對王對抗的軍團長,都是皇甫嵩認為有資質的軍團長,毫無疑問,不管是奧姆扎達,還是于禁其實都是最優秀的那種能走正道的軍團長。

只不過奧姆扎達自己避嫌,甚至私底下找過皇甫嵩,懇求皇甫嵩不要推動自己走大軍團指揮的道路。

倒不是信不過袁譚,相反這麼多年下來,奧姆扎達對於袁譚的評價很高,只是奧姆扎達不想在這條路上發展下去了。

奧姆扎達的資質不算很好,但羅馬-安息之戰,安息打成了那樣,奧姆扎達真正統帥過數萬大軍,勝過,也敗過,寇俊那條大軍團指揮的路,奧姆扎達走的次數可能是活人之中僅次於奧斯文的人了。

而且和奧斯文早期沒有擺對心態的情況不同,奧姆扎達從一開始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並且也選擇了後路,不過就算是有後路,奧姆扎達也一直打到安息真正滅亡的那一刻。

這也是袁家願意完完全全接受奧姆扎達的原因,這人就算有別的心思,但其行為已經足夠證明自身的忠誠,最起碼對於安息帝國是忠誠的,至於語言這種虛妄,戰到最後一刻,送阿爾達希爾過扎格羅斯山脈,就連對於忠誠最為挑剔的審配,也認同了奧姆扎達。

對方也許做不到審配的面北而死,但他確實是走完了帝國的葬禮。

至於說奧姆扎達到底入門了沒有,皇甫嵩也不知道,但皇甫嵩估計奧姆扎達要麼是已經入門了,要麼就是臨門一腳,畢竟在羅馬-安息那種殘暴的戰爭之中,奧姆扎達一直是方面軍的統帥。

死的人多了,就算他不想成就,也會堆到這種程度,畢竟在皇甫嵩看來奧姆扎達的資質並沒有爛到數次大規模絞殺都踏不出那一步的程度。

可惜奧姆扎達拒絕了皇甫嵩的建議——我不想再背負那麼沉重的職責了,請容許我將我從故鄉葬禮之中攜帶出來的最珍貴的寶物送入安息,我會作為一員優秀的軍團長,統帥軍團為袁家而戰。

皇甫嵩給奧姆扎達指點了燃燒軍團的兩條路,分別是薪盡火傳和劫火余灰,奧姆扎達都沒搞明白,但這並不妨礙奧姆扎達更清楚的認識到燃燒軍團的本質是什麼,進而更進一步的開挖這一安息核心天賦。

作為戰到最後一刻的安息將校,雖說將最大的珍寶葬回了故鄉,但他依舊帶走了一些知識和秘典,這些本應該由七大貴族掌握的知識和秘典在奧姆扎達對照皇甫嵩的講解進行吸收之後,對於安息帝國他的認識更為深刻了,這個國家真的是作死的!

努力的強化自身的精銳天賦,將心思放在自身軍團的加強上,不再背負那沉重的擔子,奧姆扎達活的很舒服,尤其是當羅馬解除了奧姆扎達的通緝之後,奧姆扎達徹底放下了過去,開始為袁家而戰。

每一次的戰鬥都很平淡,幾乎沒有什麼驚人的表現,更不要提什麼驚艷之類的東西,但每一次,奧姆扎達都有效的完成了任務。

不管是跟在張任身後,還是跟在皇甫嵩身後,奧姆扎達總是能很好的完成自己的任務,並且幾乎不留下任何的存在感。

只是這一次不行了,前軍要是這樣崩盤了,那就不是他自己生死的問題了,還會是袁譚生死的問題了。

“還好我一直在重整我的本部,否則,都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阻擊這群神衛。”帶頭衝上去的奧姆扎達迎着箭雨甚至還有心思胡思亂想。

本部親衛在奧姆扎達的統帥下第一時間攔住了沖在最前方的奧丁神衛,燃燒天賦全面展開,不同於正常狀態對於敵方天賦的消磨,這一次在奧姆扎達心淵的作用下,燃燒天賦真的如同火焰一般在交手的時候附着在了敵人的身上。

奧姆扎達的心淵到底叫什麼,奧姆扎達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淵能將精銳天賦投射出去,但這只是自己的心淵,而不是士卒接受自身心淵作為種子使用生長出來的集團化的力量。

奧姆扎達沒見過其他人的心淵在士卒的心田裡面成長起來是什麼樣子,因為以前安息沒有這樣的人,或者說有,奧姆扎達沒資格見到。

可在奧姆扎達這裡,他見到了屬於自己心淵衍生出來的力量。

這種力量和燃燒天賦結合在了一起,在交手的時候產生了真正的光焰,一種灼燒對方天賦外顯結構,將之崩解轉化為燃燒結構的一種特殊效果,也許也該算是投射,但很奇怪,又很有效。

漢軍這邊幾乎所有的燃燒軍團都聚集在奧姆扎達麾下,因為只有他最擅長使用這種軍團。

而現在,在奧姆扎達的指揮下,三萬多燃燒軍團從中軍分裂了出來儘可能的去阻擊奧丁神衛。

至於剋制性什麼的,對於燃燒軍團而言,不存在任何的剋制,面對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投機取巧的方式,只能靠硬素質正面碰。

奧姆扎達無比擅長這等泥潭爛仗之中的正面碰撞,普通的長矛兵在箭雨的掩護下,以正兵進行推進,天賦的灼燒在雙方尚未攪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然開始,神衛面對這種側向突破而來的軍團並沒有什麼驚懼,直接分出了一支由頂級精銳帶隊的強力軍團對於奧姆扎達進行攔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