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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柳素身後的蘭小藝都覺得自己眼花了,明明剛剛還有那麼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在那裡,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而且還一點痕迹沒留下,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看書神器YAnKuAi

“主子,這是……怎麼回事啊?”蘭小藝瞪大眼睛,看看地上,又看看柳素,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

“呵呵呵……”柳素只能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尼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她可沒想到蛋寶發出來的火這麼強悍,這可把現代的高溫火焰槍都比成渣了,真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必備良火啊!

蘭小藝看柳素的目光頓時愈發崇拜了,柳素不說,她也識相地沒有多問。

柳素看着此間事了,拍拍手就準備回去了,忽然又想起王易知曾經提到過的合歡宗,便試探着與蘭小藝問道:“小藝,你有沒有聽王易知提起過合歡宗這個地方?”

蘭小藝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想回憶起那段噩夢一樣的經歷,但因為是柳素問的,她還是仔細地想了想,很快,她似乎想起起了些什麼,立即開口道:“我想起來了,那畜生把袁姐姐帶走的時候,好像就說到過這個合歡宗!”

“袁姐姐是……”柳素又是問道。

“袁姐姐是和我差不多時候被那畜生抓來的,她可比我們這些人還要漂亮的多,是真正的絕色佳人,可奇怪的是,那畜生卻並沒有糟蹋袁姐姐,只將她關在密室里。沒關幾天就帶着她離開了,之後去了哪裡就不知道了,我隱約似是聽那畜生說,好像要把袁姐姐送到一個叫‘合歡宗’的地方。”

柳素聽完蘭小藝的訴說。便凝神思索起來,她隱約猜到這合歡宗應該是個類似邪教的組織,會收下王易知這種人,那地方定也是個淫窟,王易知把絕色美人送往合歡宗,定是想討好宗門裡面更上層的人吧。

柳素雖然不怕那個什麼合歡宗,但想到自己還懷着蛋寶,便覺得往後行事要更加謹慎一些,看來她得快些離開揚州這個是非之地了,這般就算那個什麼合歡宗真要為了王易知找她麻煩。也恐怕找不到她人了。

柳素帶着蘭小藝離開了小巷,就回了安頓穀雨她們的那個客棧,到了那裡的時候,穀雨已經把大夫請來了,正在給姑娘們診脈。

那個老大夫鬍子一大把。給所有人診完了脈之後,便開了幾幅外敷和內服的葯,將藥方拿給了穀雨,讓她先去抓藥。

柳素本是想讓蘭小藝也給那大夫瞧瞧的,可蘭小藝十分抵觸,死活不肯,經過了王易知的事情。她變得分外厭惡男子,不管老少,碰都不願意讓他們碰一下。

“主子,我自己會些醫術,就不用勞煩大夫了,而且姐妹們身上應該還有些暗傷。這個大夫也不方便查看,就讓我幫她們看看吧。”蘭小藝這般向柳素請求道。

柳素沒想到她還會醫術,有些驚奇地看着她說道:“你還會醫術?你可千萬別逞能,治病救人可不是兒戲。”

蘭小藝則是十分有信心地點點頭道:“主子您放心,若是沒把握。我是絕對不會提出來的。”

柳素雖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同意了讓她試試,看着她動作熟練地幫那些女子檢查傷口,上藥包紮,也相信了她確實是精通醫理的,心想着這個丫鬟倒是收地不虧,她現在懷着身孕,正是要經常看醫生的時候,有了她在身邊,卻是方便不少。

等穀雨讓所有女子都喝了葯睡下,天色已是暗了下來,柳素看穀雨累得不輕,便讓她先去休息了,自己則是在房間外的走廊里,想着該如何把這些女子送到官府,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畢竟王易知是她弄死的,若是她出面,官府難免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柳素正苦惱呢,就聽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蘭小藝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雖然精神不怎麼好,但臉色卻是比白日里好了許多。

“你怎麼出來了,還不休息嗎,你現在的身體可該好好調養,不然以後會落下病根的。”柳素看着她,輕聲勸道。

蘭小藝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睡不着,就出來透透氣。”說話間便站到了柳素身邊,看着她問道:“主子是不是再煩惱要怎麼安置她們呢?”

柳素驚異地看了蘭小藝一眼,覺得這姑娘真是聰明地不行,似乎總能猜到自己再想什麼。

看到柳素的神情,蘭小藝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微笑着開口道:“我方才已經跟她們說好了,明日一早我就會與她們一同到衙門去,把一切事情都跟官府說明,不過我們只會說是一個神秘人將我們救出來的,他救了我們之後,就離開了,不會提到您和穀雨,官府就算要查,恐怕也查布到您頭上來,且您不是馬上就要離開揚州了嗎,明兒我從衙門出來,就到碼頭與您會和,我們早些離開,也好安心。”

柳素本來還擔心那些女子會說漏嘴,但有蘭小藝在一邊提醒,她便放心了許多,微微鬆了口氣,又是看了她一眼,猶豫着問道:“小藝,你真的決定了嗎,跟着我走,不回家?你的家人應該都還在的吧,你都這麼久沒見過他們了,難得你就不想見她們嗎?”

蘭小藝的面上極快地閃過一絲痛苦,很快又趨於平靜,她神情蕭索地搖了搖頭,緩緩道:“我早就說過,回不去了,與其見了面彼此都痛苦,還不如讓她們就當我已經死了。”

柳素覺得蘭小藝的身世絕對不簡單,她整個人的氣質就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且她還會醫術,這身份就更讓人猜不透了,柳素不知道帶這樣一個人在身邊究竟是好是壞,但她這人心腸不夠硬,既是答應了將她留在身邊,就不會反悔。

翌日清晨,蘭小藝便帶着那些受害女子去了官府,柳素吩咐穀雨先去碼頭租船,她自己則是回了最初下榻的那個客棧。

柳素離開了一天一夜未回,客棧掌柜本以為她也出了什麼事,乍一見她迴轉,還有些怔愣,旋即立馬上前,神色微微有些尷尬地說道:“夫人您可算是回來了,官府的人昨兒就來過了,因您不在,又事出緊急,我就帶着他們去您的房間查探了一番……”

柳素離開之後就將貴重的物品都帶在了身上,那客棧房間里除了些衣物也沒其他東西,她自是不甚在意,只是對這個掌柜,她也沒什麼好臉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才嘲諷地開口問道:“那那些官差可有什麼發現啊?”

那掌柜面上的神情越發訕訕,回道:“那……倒是沒有……”

“退房!”柳素忍不住嗤笑一聲,從袖子甩出一錠銀子,再不看那掌柜一眼,拋下一句話,便越過掌柜往樓上走。

掌柜好不容易接穩了銀子,還準備叫住柳素,一抬頭,卻已是不見她的身影了。

柳素回到房間,把東西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馬棚,告知車夫她今日便要離開,車夫姓郝,是個六旬老漢,亦是吳善淵派給她的人,本是要等她上了去汴京的船之後才離開的,昨日穀雨失蹤的事情他也多少聽說了一些,便有些擔憂地與柳素問道:“夫人,不找穀雨那丫頭了?”

柳素知道他掛心穀雨,便笑着與他回道:“郝叔放心吧,我已經找到穀雨了,讓她先幫着去租船了。”

郝老頭這才放下了心來,連連點頭說好,將喂地膘壯的馬兒從馬棚里牽出來,套車準備上路。

柳素將行禮都放上車,就讓馬車啟程了,因着早晨路上沒什麼行人,她們的馬車很快便到了碼頭。

碼頭是一條臨河的街道,人在街上走,水在腳下流。一灣寬闊而平靜的大河水面,一道長長的護岸石堤。

柳素抬眼望去,停靠在岸邊的船隻少說也有幾百艘,此時雖時候還早,碼頭的工人們卻早就已經熱火朝天地忙活開了,幾百個做短打打扮的船工們上上下下地從船上搬運着各種貨物,這揚州的繁華,大多便始與此。

古運河揚州段是整個運河中最古老的一段。現代揚州境內的運河與柳素現在所看到的古邗溝路線大部分吻合,與隋煬帝開鑿的運河則完全契合,從瓜洲至寶應全長約有一百多公里。而其中古運河揚州城這段從瓜洲至灣頭則將近三十公里,構成了著名的“揚州三灣”。這一段運河最為古老,古揚州“歌吹沸天”、極盡繁華的輝煌時代便盡承載與運河綿延千里的岸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