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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有幾分相似,眉心還有一個草葉紋路……僅僅兩個簡單的描述,一個冷淡卻俊美無儔的男人形象就在他腦海中冒出了頭。謝逸棠心中泛起陣陣酸澀,那個人……莫不是師尊?

謝逸棠的自制能力還是非常高的,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抬眼看向那個老人,問道,“那麼店主可知道那個男人如今在哪裡?或者說他現在的聯絡方式?”

老人毫不避諱地直視謝逸棠的眼睛,似乎想要從他眼睛內看出什麼秘密,良久才道,“雖然老人家很想幫你,不過那個男人只是買了一件東西,然後就離開了,更加沒有留下任何消息。當然,就算留下來了,作為一家有着百年信譽的老店,也不會將客戶的消息泄露給你。”

說到這裡,老人笑着擠了擠眼睛,顯出幾分調皮來,“當然,你的消息老人家也會嚴格保密,不會告知任何一個妄圖打聽你的人。開店做生意,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謝逸棠有些失落地帶着沈子曦離開,周圍繁華的街市遊人都不能引起他絲毫的興趣。

沈子曦想了想,和謝逸棠交握的手微微用力,讓對方回過神,“阿棠,之前店家說的那個男人……莫不是你認識的?眉心竟然紋着紋路,還穿着怪異……那人到底是誰?”

謝逸棠想了想,突然捲起手腕上的袖子,直到袖子被卷到肘部上幾厘米。做完這些,他用手指點了一下沈子曦的眉心,一股靈力注入她的眼睛,“現在你再看看。”

沈子曦狐疑之下睜開眼睛,發現某人雪白如玉的手臂上突兀地出現交纏的草綠色紋路。這個圖形她以前曾經見過……對了,之前阿棠送給她的木簪上的圖騰不就是這個模樣?

不過更加讓她主意的是,某人肘部正中那個形同草葉紋的東西!一瞬間,她似乎想到什麼,內心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這個紋路就是祁連部族的後裔天生攜帶的標誌?我記得你說過,祁連部族全滅,除了你就只有你師尊了,那麼那個男人就是……你師傅?”

謝逸棠點頭,表情露出絲絲的晦澀,“我想是的,若非師尊,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有相同的紋路?祁連部族的族紋生長的部位都不一樣,我的在手臂,師尊的在眉心……”

“額……原來是這樣啊。”沈子曦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她明明知道阿棠的師尊會對他們不利,可現在距離那個危險的男人這麼近,自己卻沒有絲毫的危機感!太鬆懈了!

不過……為何那個男人會和阿棠有幾分相似?縱然他們都是上古後裔,但也不意味着都是流水線出來的。基因在強大也是有限度的……除非阿棠和他的師尊有一定的血緣牽連。

“阿棠,你師尊和你到底有多像啊?你說一說,免得我以後上街碰見他認錯了人。”沈子曦最後一句是笑着調侃的,她眼睛再瞎也不會認錯枕邊人的,“阿棠?”

謝逸棠似乎很少在兩人的相貌上多做糾結,現在被沈子曦這麼一提,他下意識將自己和師尊比較,良久才得出結論,“單純說相似度……約莫三五成吧。師尊其人,湛然若神,學識廣博,人品亦是貴重無比,其中種種豈是三言兩句能夠概述?”

沈子曦抽搐着嘴角,突然發現自家丈夫一說起他家師尊,眼睛都要冒星星了!要不是他的相貌太有迷惑性,他的師傅也危險,倘若稍微逗比一些,估計都要撲倒師尊腳邊跪求籤名!

謝逸棠以前就誇獎過他師尊的種種優點,現在再說,也能翻出不少新花樣,一句話,其實他師尊是謝逸棠的男神!他是男神的腦殘粉,某人表示很驕傲!

“僅是相似,已經很難得了。倘若此生能習得師尊一二本事,有他半分優秀,估計我們師徒二人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說到底……我的性格太犟,師尊也是強勢不肯退讓之人,鬧翻也是註定的。”前半句將師尊捧到神壇,後一句無限失落……

沈子曦:“……”_:з∠_真該慶幸他師尊是男人,不然阿棠還不分分鐘被勾搭?

說到情敵,神馬白秀麗,和阿棠的師傅比起來,連天邊的浮雲都不是!沈子曦莫名其妙有些緊張,偷偷瞄了眼謝逸棠的側臉,有些鬱悶。她並不知道謝逸棠和他師尊鬧翻的根本緣由是什麼,只知道他師尊在追殺阿棠,而阿棠明知對方是來殺他的,依舊氣定神閑……

其實吧,根本不是阿棠胸有成竹,而是他覺得能死在男神手中就一生無悔了?

“阿棠……倘若我們以後有了孩子,不管男女,都叫‘不悔’好了。”沈子曦醋味衝天,可惜謝逸棠不是電視劇愛好者或者段子手,對於“不悔”這個梗根本就是兩眼一模瞎!

謝逸棠滿臉霧水,疑惑地反問,“不悔?謝不悔?這個名字聽着倒是有些怪異。”

沈子曦默默扭過臉,腦海中突兀地想起某個場景。阿棠的師尊天仙下凡一般出現,師徒含情脈脈地對視。阿棠師尊語含哽咽卻強忍情緒,說道,

然後她家阿棠同樣深情地看着對方,深沉道,

“噗——”沈子曦被自己腦海中的小劇場徹底囧到了,嘴角的笑容完全抑制不住。

謝逸棠更加迷惑不解,他之前的話很好笑么?還是說,小曦就喜歡這樣沒有笑點的冷笑話?可之前的話,貌似連笑話都算不上吧?卻沒有想到沈子曦只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小曦……”謝逸棠終於回過神,有些無奈而又寵溺地埋首在她的頸窩,語氣中帶着淡淡的撒嬌味道,“我總覺得你之前笑得那麼奇怪,好像是想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沈子曦哪裡敢承認?自然是一口否決了,不然讓阿棠知道自己在腦海中這麼編排他和他的男神,肯定會生氣。就算他的脾氣溫和不會發火,但偶爾冷戰兩天也是有可能的。

這次出門也算是小有收穫,小夫妻兩人見天色還早,乾脆手牽手在街上逛了起來。

逛街的時候,兩人會時不時買一些精巧的小東西。要說手藝,整條街的人加起來也未必有手工帝謝逸棠強,不過這些小東西勝在有趣,買下來也是為了圖一個氣氛。

“阿棠,你看我戴着好不好看?”沈子曦將一個黃銅仿製的鳳冠戴在頭上,賣鳳冠的是一個學生妹,也是手工愛好者,做得雖然粗糙,但遠遠看去也像模像樣,要價也不高。

謝逸棠看着她的模樣,突然問了一句,“原來小曦也喜歡戴鳳冠,而不是騎高頭大馬?”

在女尊世界,自然是女子娶夫,戴冠帽嫁衣的從來都是男性。因而當他看到對方試戴這麼開心,故而有此一問,沈子曦對此只能無聊翻白眼。她家阿棠的腦迴路果然和常人不一樣。

“但女人都是愛美的啊,我從頭到尾都是女的,喜歡好看的東西不行啊?”沈子曦掂量一下那個黃銅鳳冠的重量,決定掏錢買一個,然後踮起腳尖將鳳冠戳在謝逸棠頭上。

“胡鬧……”謝逸棠似是寵溺又似無奈地冒出這麼句話,惹來那個學生妹一句艷羨。

等日暮西山,兩人才意猶未盡地打算離開,而此時古玩三街才正要進入一天最熱鬧的時候。這裡的夜市相當繁華熱鬧,很多好東西都是晚上才搬出來賣的。

“阿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沈子曦疑惑地停下腳步,身後似乎有什麼嘈雜的聲音越來越近。不過她不懂外國語言,那一聲聲尖叫就像是嘰里呱啦的鳥語,理解不能。

“好像有人在求救……”謝逸棠微微側首,身後的街道越來越混亂,隱約能看到一個抱着包的瘦小男人在人群中狂奔,身後追着幾個一看相貌就是外國人的人。

沈子曦之前以為的,其實就是那幾個外國青年喊的。不過某人三輩子只懂華夏語,英語神馬的考試還行,聽力說讀就杯具了。

“誒?”沈子曦愣了一下,只見那個抱着包的男人一路猛衝,身後的外國青年緊追不捨。

謝逸棠眸子微暗,視線落在一個小攤販的板凳上,抬腳將它踢了出去,恰巧不巧落在那個男人必經的路上,他一時不察被狠狠絆了一跤,在慣性的驅使下滾遠了好長距離。

那幾個或高大或身材婀娜美麗的外國男女青年趕上來,將男人狠狠壓制住,嘴裡憤怒地吼着什麼。因為語言溝通障礙,沈子曦聽得雲里霧裡,但光看這個場景也不難猜出,應該是之前那個逃跑的男人搶了別人的東西,所以被追了?

事實結果也證明她的猜測,那個男人不但搶東西,還偷了不少珍貴的飾品。其中一個美艷的外國少女氣呼呼地打了報警電話,嘰里呱啦又是一陣猛吼。

最後警、察蜀黍來了,幾個青年中唯一懂華夏語的小夥子站了出來,替小夥伴翻譯,充當橋樑的角色。期間有一句話讓人笑噴,周圍人不是都會武功么,為何沒有人站出來打小偷?

額……為嘛這些青年這麼定篤周圍人都是武功高手?沈子曦納悶。

而那個翻譯的小夥子環顧四周一圈,似乎在找什麼人,最後視線落在謝逸棠夫婦身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