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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棠僅僅瞄了一眼,就知道這個接近他們的外國小夥子是之前偷拍他們夫妻的青年。

夫妻兩人疑惑地看着青年跑到他們身邊,天生的白皮膚帶着些微的局促,似乎在猶豫如何開口。他之前跑得比較前面,自然不會錯過謝逸棠瀟洒一腳將那個倒霉催的小偷制服的畫面。

他和小夥伴來中國做徒步旅行的之前就着手去了解這個古老的國度,甚至用超強的學習能力去深入學習這個國家的語言,可是很顯然,華夏語的學習難度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複雜麻煩!

他甚至認為這個國家大概是世界上最摳門的國家了,一個字那麼多讀音,那麼多字用一個讀音,一個讀音有那麼多聲調變化,明明是相同的詞語卻有N多種截然不同的理解方式……

加上英語和華夏語之間堪稱天塹的語言發音隔閡,他甚至一度絕望地想要放棄學習……

尼瑪,這根本不是在學習,而是在自虐啊!明明自己學得這麼認真,可說起來卻那麼費力奇怪,學了好幾個月還是停留在“你好”“我叫XXX,我能和你做朋友嗎”的地步!而任何一個華夏人卻能將他們的語言說得無比準確嫻熟,圓潤好聽。好吧,這也許就是本土優勢!

不過準備了這麼久,他最後還是不甘心沒有踏入這個國度就退縮,加上一些圈內的小夥伴攛掇,幾人弄了簽證買了機票,包袱款款來到這個國家,想要在接手家族之前瘋玩一場。

好吧,中二青年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這些傢伙想要尋找刺激,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國家和圈子裡找到足夠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何必千里……不萬里迢迢來這裡?

來到華夏之後,青年才恍然大悟,自己學習語言的進度為何那麼慢,完全是因為語言環境受限制啊。來到華夏國之後半個月,都抵得上之前小半年的學習收穫了。

不過畢竟是一群語言不通的外國人,自小又是嬌生慣養,乍然來到陌生環境,倒是吃了一些小虧,像是收錢收到假鈔,找錢被錯算,找路被誤導,不小心碰上流氓或者惡意嘲笑之類的……不過這個國家的優美風景很好地撫平了這點微不足道的膈應。

來這個國家除了旅行遊玩,他們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親自拜訪隱世不出的功夫大師!

在他們的眼裡,華夏國本來應該是一個相當落後卻莫名堅持傳統的國家,科技不發達,卻保留着很多古老的技藝。像照片一樣面黃肌瘦拖着醜陋的辮子尾巴,幾乎人人都會武功,戰鬥力很牛叉的種族,不但能徒手撕敵人,還能飛天遁地,還能催心裂骨的爪功……

好吧,其實以上的印象和描述有些地方是有違和感和歧義的,但這不影響一群暗藏熊孩子屬性的中二青年千山萬水求見功夫大師,並且想要學一個一招半式走天下之類的逗比想法。

縱然踏入這個國土之後,他們發現這個國家並不落後,各種科技都挺發達。

每個人的膚色雖然是黃的,但並非面黃肌瘦,男女的髮型和他們沒什麼區別,就是發色不一樣,也沒有穿着類似殭屍的衣服,更加沒有人人拖着長辮子,貌似也不是人人都會武功。

他們見到的東西和自己從圖書館文獻看到的圖片記載或者網絡的消息相差太遠,一時間人人都有些失望,甚至都沒有力氣打起精神尋找傳授中的功夫大師了。

幸運的是,這個國家的風景就和它的土地一樣,遼闊廣博,每個地區都有每個地區獨有的魅力,彷彿一個一個姿態妍麗的美人而,讓人不自覺想要放緩步伐和呼吸,生怕衝突佳人。

徒步旅行還在繼續,不過今天他們都遇見一些不大美好的事情,讓本該美麗的心情添上几絲陰雲。那個小偷不是一個人,而是夥同作案,他們隊伍的小夥伴被搶了包,包包內可是放着很多重要的東西,例如像信用卡、簽證、現今和其他物品。

那些血小偷還知道團隊轉移,一個一個接力似的,偏偏還對這裡的地勢非常熟稔,要不是謝逸棠今天出手,他們這個虧可要吃定了。而且報警之後,還未必找得回來。

就像是青年在某個度娘貼吧看到的吧友吐槽那樣,華夏天朝的警、察蜀黍從來都是大案必破,小案呵呵。而事實上,華夏天朝的大案件的偵破率,放到國際也是非常注目的。

“這位英勇的先生以及美麗的女士,非常感謝你們今天的……仗義……相助……”青年最後彪了一個成語,雖然發音有些傷人,但聽着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是仗義出手而已,吾輩該做的。”謝逸棠端着嚴肅臉,在沈子曦的眼神中,文縐縐的一段話說得義正言辭。

然後,青年呆愣得佇立在原地,思考了大半天才弄懂這句話的含義,同時肯定這個男人和他夫人是隱世大師的想法,在小夫妻兩人要笑不笑的眼神中,拱手作揖,“先生大義。”

謝逸棠和沈子曦:“……”捂臉,突然有種欺負涉世不深的小白兔的罪惡感。

警、察蜀黍的辦案效率其實也沒有那麼糟糕,至少將凡人扭送派出所的動作還是非常乾脆利落的。至於後續的審問和追查同夥,這就不是幾人能插手的,他們也不想了解。

送走小偷,青年又回到小夥伴堆里,安慰了一番之前受驚的童鞋,然後嘀嘀咕咕地說了什麼,時不時還看向謝逸棠夫婦這裡。然後他們就看到這些小年輕的眼神都變了!

“阿棠,他們說什麼?”沈子曦鬧得一頭霧水,抬手捅了捅自家丈夫的腰,在她的意識里,已經沒將自家丈夫當成人,而是小粉紅胖次外穿的超人了,“我一句都聽不懂。”

除了英語之外還有別的語言,可惜她是一個,聽了大半天還是鬧不懂,心塞塞。

謝逸棠倒是露出瞭然的笑容,對着妻子低聲道,“這些年輕人以為咱們夫妻是隱世的神鵰俠侶呢,正在考慮要不要登門拜訪,讓我們收個記名弟子什麼的……”

沈子曦瞬間如遭雷劈,倒不是因為那個的形容詞,而是……尼瑪,她家阿棠竟然真的聽得懂?淚目,明明是三四種語言夾雜着嘰里呱啦,他竟然聽懂了?唬她的吧?

倒是謝逸棠有些好笑地抬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謝家教導後人子嗣,總不能只教授一些勾心鬥角的低下招式吧?幾門外語而已,基本的聽說不成問題。”

只是之前這些相關的記憶都安分地躲在角落,他沒有注意到而已。

拋卻人品不說,之前的的確是一個學識豐富的知識青年。倘若不是在謝氏這樣的大染缸之中,依照他的本事和天賦,也許能成為一位彪悍的翻譯官,也許是跨國集團的經理,也許是沉浸在浩瀚歷史的文學工作者,也許是一名年輕有幹勁的老師……

不過那個的記憶已經全部歸他了,這些東西他自然也會,不過平時沒有雨用到的話,它們就會安安靜靜蹲在精神海洋的角落,等待他的使用而已。

“好吧……這種事情是羨慕不來的。不過你會了也相當於我會了,以後出國旅遊,連隨行的翻譯人員都節省了,少了一筆開支,想想還挺划算的。”

沈子曦學習博而不精,加上第二世女尊世界的限制,她倒是學了幾門,不過這些都是番邦語言,發音和這個世界相差甚大,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外國語言,基本沒用。

他們交談的時候,那幾個青年已經討論到尾聲,聽明白的謝逸棠只能笑得越發溫柔。

“阿棠,他們不會真的想要向你學習武功吧?”沈子曦無力抬手,以手撫額,“收徒?”

謝逸棠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笑着反問一句,“為何不這樣做呢?”

“誒?”沈子曦錯愕,這話的意思是……他要收徒?

謝逸棠的眼神落到那個青年身上,準確來說是他脖子上掛着的玉佩,上面的紋路他再熟悉不過。之前玉佩都藏在衣服裡頭,然而抓小偷的動作太大,讓它滑了出來。

“我覺得這個青年也許會知道師尊的下落,或者說師尊和他有過短暫的接觸,不然帶着祁連部族族紋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倘若有緣,教一招半式也行。”

謝逸棠倒是驚疑了,今天的運氣還真是詭異,先是遇見疑似師尊賣掉的原石,又碰見一個帶着祁連部族族紋玉佩的外國青年……想到那日用回溯術法看到的身影,謝逸棠的氣息都有不穩了。師尊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是徹底對他這個徒弟不滿了,還是……想要找人取代他?

因為謝逸棠有意,但青年問他會不會武功,是不是功夫高手的時候,謝逸棠從善如流地將這隻小白兔拐走了,收穫現成的掛名徒弟一隻……

祁連部族的收徒有嚴格規定的,謝逸棠這個動作不過是為了拉近關係,探知玉佩的來源罷了,自然不會真正收徒,而是名義上掛個名頭而已。

第二日,謝逸棠主動說要去找盜墓世家的人……讓沈子曦驚呆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