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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空開始放亮。看小說首發推薦去眼快看書

江夏和阿爾蘇博特、蕭殺、馬雲峰等人住在一起的,為了安全在這聚居地外圍江夏還安排了騎兵去放哨。

可是突然之間,原本處於熟睡之中的江夏一下驚醒過來。他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做了噩夢還是感覺到了什麼。

江夏喘着大氣,腦海中還在回憶剛才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夢,然後耳朵就在此刻聽見了輕微的馬蹄聲。

那馬蹄聲很弱,但六識過人的江夏還是敏銳的把那聲音給捕捉到了。

江夏當即叫道:“有敵襲,大家小心!”

蕭殺他們幾個聽見聲音以後立刻翻身而起,為了方便,大家睡覺的時候都沒脫衣服,所以此刻眾人拿着武器就出了帳篷。

剛一出去,江夏便看見一群騎着高頭大馬,身上背着弓箭的黑衣人正朝着自己的這個方向狂奔而來。看樣子,人數應該不低於一百人。

江夏回頭看了身後的阿爾蘇博特一眼,如果這些黑衣人是為救他而來,那就肯定是在路上故意給人泄露了消息。

阿爾蘇博特明顯明白江夏的意思,趕緊搖了搖頭道:“本王沒有通知下屬找來。”

其餘幾個帳篷之中,人此刻也從帳篷裡面鑽了出來。

那些黑衣人隔得近了江夏才現,原來黑衣人中還有一個穿着普通蒙古服飾的韃靼人,似乎就是這個聚居地里的居民。這一下江夏立刻明白了,是這裡的人去通風報信的。

黑衣人靠的近了立刻加快馬匹本來的度,馬蹄聲將整個聚居地人都給驚醒了,蒙古包里的韃靼人鑽出蒙古包以後趕緊跑開了。

黑衣人們將弓從身上取下來,然後從身後抽出羽箭搭在弓弦上對着江夏他們射來。

江夏大呼一聲:“小心!”

然後就看見雪如沁突然跑過來,右手一抖,一條綢緞彷彿有靈智一般跳動着,射過來的箭矢全都被她給擋了下來。

第一輪箭矢的攻勢並不算凌厲,江夏見到黑衣人們重新搭箭拉弦準備射第二波時,他感覺對雪如沁道:“你小心一點。”

雪如沁點點頭:“放心。”

可接下來生的事讓江夏驚呆了,那些黑衣人的箭竟然全都對着阿爾蘇博特和烏圖雅射過去了。

阿爾蘇博特武功不錯,反應也是極快,身體往後兩個空翻以後側身趴在地上奪過了這一輪箭矢。

而烏圖雅就不行了,她會的那點兒武功在這樣的環境下根本就不夠看。並且她一開始一心還以為這些黑衣人是來救他們的,所以當箭矢對着她射來的時候烏圖雅直接愣住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幸虧江夏反應迅,在看見那些黑衣人把箭尖對準烏圖雅和阿爾蘇博特時就已經覺察到他們的意圖,所以江夏提前施展出八步趕蟬,度飛快地衝過來。

在箭矢射中烏圖雅之前,江夏飛撲過去把烏圖雅撲倒在地。倒地以後江夏身體抖了一下,因為他分明感覺到自己中箭了。

烏圖雅也是大驚,連忙問道:“江夏,你是不是中箭了?你傷着什麼地方了?”

江夏用身體壓着烏圖雅,沉聲吼道:“要想活命的話就別亂動,這些人是衝著你們兩兄妹來的。”

黑衣人第二輪箭矢射完,他們和江夏他們的距離相隔已經很近了。蕭殺他們立刻半蹲着身子掩殺上去,雙方立刻戰成一團。

感受到沒有箭矢繼續射來以後江夏鬆了口氣,感嘆道:“總算是沒再射了,也不知道那箭是不是有毒啊。”

“沒事,如果有毒我就幫你把毒血吸出來,你拼了命保護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烏圖雅道。

“此話當真?”江夏把身體從她身上挪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左半邊屁股上明顯插着一支羽箭,江夏趴在地上說道:“烏圖雅,那這事兒就麻煩你了,我感覺屁股麻麻的,那箭上肯定有毒,你趕緊拔箭吸血吧。”

“啊?你被射中的是屁股啊?”烏圖雅頓時為難了。

江夏痛呼道:“你還不快點兒,一會兒我該毒身亡了。”

“嗤!”江夏突然感覺有人撕開了自己褲子屁股處的布料,然後手法乾淨利落的拔出了自己屁股上的箭矢。

在江夏的幻想中,此刻應該是烏圖雅的小嘴親在自己屁股上,然後用力的吸。

但是實際上卻是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血跡殷紅,並且傷口也沒有變色,看樣子這箭應該沒毒。你身上不是有金瘡葯嗎?敷點上去就好了。”

江夏扭頭過來尖叫一聲,他指着剛剛替他拔了箭的阿爾蘇博特大聲叫道:“我的天啊,你個流氓,你看我屁股噢,不對。你看我的嬌臀。我的媽呀,有色狼,有大色狼啊。”

阿爾蘇博特一臉迷糊,弱弱地說道:“都是男人,這看看有什麼關係?”

“我的屁股是你這種臭男人可以看的嗎?你還看?還不快去幫忙殺敵?”江夏大聲斥道。

阿爾蘇博特嘆息一聲,果然立刻站起身對着那群黑衣人衝殺過去。

然後江夏這才從懷中取出他那瓶金瘡葯遞給烏圖雅,笑着說道:“阿雅,麻煩你給我上一下藥,我自己夠不着。上藥的時候要小心,要把葯均勻地敷在傷口上才行。”

“哦。”烏圖雅接過藥瓶,然後在江夏屁股的傷口上抖了一些金瘡葯,然後輕輕用手指把藥粉抹勻。

感受到烏圖雅的手指在自己屁股上滑來滑去,江夏舒服地不斷哼哼着。

以蕭殺他們的功夫,百十來人並不能給他們造成多大的麻煩,所以很快那些黑衣人就被打得四處逃遁了。

張猛扶着江夏從地上站起來,但是江夏卻一臉嫌棄的推開了他,轉身去找蘇媚娘扶着。

江夏走到還在地上觀察着黑衣人身份的阿爾蘇博特旁邊,江夏問他:“怎麼樣?有沒有看出來這些是什麼人?這些人可都是衝著你來的。”

阿爾蘇博特點了點頭,道:“黑鋒戰騎,我二哥烏魯斯秘密培養的精銳死士。”

“你二哥?”江夏一聽就明白了,笑着說道:“看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永無休止的爭鬥啊。”

阿爾蘇博特站起身來微微笑了笑,似乎並不為這件事感覺到擔心。他反倒問江夏:“怎麼樣?你受傷了,是先休息一下還是馬上啟程趕路?”

“接下來肯定還有不少殺手,哪裡敢耽擱,還是馬上啟程吧。”江夏道。

“那你的傷?”阿爾蘇博特有些猶豫。

江夏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台轆轤車,這是北方草原上最常用的運輸工具,唯一不方便的是它得用人來拉,就好像我們中原的板車一般。

阿爾蘇博特哪裡還不明白江夏的意思,無奈地苦笑着點了下頭後,阿爾蘇博特走過去把那台轆轤車拉過來。

一個堂堂的韃靼四王子,最後竟然淪落到給人拉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