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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隊魏國公徐承宗都給準備好了,連人馬都給配好了。在蕭鎡看來,自己接收這些,似乎就是白名鶴早就安排好的。 無論如何蕭鎡身為戶部尚書,也不能讓人偷逃的稅金。 蕭鎡帶着人馬在海上辛苦搜查走私者,王翱在陸上不斷的收集證據,而白名鶴則在自己的白馬閣品着茶。得空了就跑到天上人間去看看歌舞,或者是去行首院的研究所待上一天,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成果可以量產的。 這幾天!王誠卻是忙的腳不粘地,可許多事情還是需要白名鶴親自拿一個主意的。 在天上人間最高的那樓上貴賓小包找到了白名鶴,白名鶴正拿着一隻望遠鏡看着賽道。 “大人,新的無線電報機又失敗了!”王誠一臉的失望,顯然他對這件神器非常的在意。 “奧!”白名鶴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臉上一副似乎失敗才是真正的神情。 最簡單的電報機,最現代就是用一個耳機+一節電池就行了!耳機的插頭引出兩根導線,一根連接電池的一個電極,用另一個導線敲擊電池的另一電極--電鍵,耳機中就會發出咔咔的聲音--收報了。 這東西從原理上講,不是十分複雜的。 可是,讓有線變成無線,這個對於現代隨便一個物理學相關的大學生,幾天就能整出來一套,甚至一個星期的時間。給你製作一套兩台的對講機都沒有問題,所有的材料都是現成的,只需要將其變成機器就可以。 但放在大明。這東西的難度不亞於現代人要製作一架航天飛機。 “說說,不急!”白名鶴為王誠倒了一杯茶。 王誠坐下:“大人,那個用細如髮的銅絲繞成的線圈,眼下最多繞這麼大!”王誠給白名鶴比划了一下。 白名鶴到是能夠理解,銅絲線圈可是無線理論之中最重要的部分。 想要無線發射,就必須要有一個火花線圈,當然專業名詞叫感應線圈。同樣的。瞬間高壓也需要一個變壓用的線圈,只是這個相對簡單一些。但同樣達不到設計要求。 王誠又說道:“大人,測試過了。架起五丈的天線,最遠也不過從上林苑傳到鎮江勉強能用,可蘇州根本就用不成。天氣極好的時候,能有微弱的聲音,可就這樣也聽不清。倒是那有線的極好用,蘇州那邊沒有絲毫的問題!” 這個不意外,有線的肯定是非常穩定的。 在水力直流發電的保證下,最簡單的消耗極小電量的有線電報,原理簡單,設備簡單,這個成功不意外。但布線卻是一個大難度。從南京到蘇州的電纜,足足用了近七百里,也就是現代的三百多公里。 從長江水道。一路從水下走。 這個可以說將白名鶴這邊儲存的杜仲膠幾乎用光了,接下來一批新杜仲膠至少需要三個月之後了。而橡膠,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雖然在小呂宋發現了幾株橡膠樹,可怎麼種植這種東西,白名鶴又不是學農業的。真正的一點也不懂,大明的農學有研究也才認識這種樹。 “賞吧。告訴他們如果可以在三個月內直聯到杭州,賞黃金十石。” 十石黃金,就是十六萬兩銀子,絕對是重賞了。無線電報機方面,也就是幾百人,根據貢獻不同,少則有上百兩銀子的賞,多則幾千兩銀子的賞。 至少具體怎麼分,這個要求怎麼實現,白名鶴相信王誠可以處理的極好。 王誠點了點頭,又把茶杯拿起來了。 按常理說,王誠要麼繼續說事,要麼起身就離開。就算是要一起看馬,王誠至少也要換一個舒服一點的坐姿,眼下這表情讓白名鶴的感覺就是痔瘡犯了。 “估計有麻煩事!”白名鶴笑了。 “不是麻煩事,至少不是屬下的麻煩。”王誠突然抬頭給了白名鶴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白名鶴坐下了身體:“好吧,你給我找了什麼麻煩?” “關於教司坊的……” 聽到這話,白名鶴當下就心頭一緊,根本就不用猜,白名鶴也知道是關於誰的。 孫氏一族,自然也是有些極出色的女子,這些人眼下就在南京教司坊。 王誠注意到了白名鶴臉上的變化,這才繼續說道:“那些閑雜的倒還好說,也管得住。但有那麼幾人卻不讓坊中管事不敢管,非但是不敢管,而且還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丫環配着。” 白名鶴很想說,當年那麼可怕的事情在教司坊都發生過,那也是名門嫡女呀。直接就貶成了下等姬,真正是一雙玉臂千人枕,最黑暗的時候還是一天就有十人。 王誠知道白名鶴在想什麼,在懷裡摸了摸,然後拿出一枚銅錢,又拿出了一個金元寶。 白名鶴懂了。 這件事情與那件不同,那件事情是永樂大帝為了出氣,硬是下了聖旨,而且就是要整死那些反對他的一族又一族人。 而眼下抓人的,還是把人送到教司坊的,在大明官場都是普通官員,或者說是下等人。 這就是金元寶與銅錢的差別了。 “非大人親自去不可!”王誠這麼說了一句。 白名鶴卻反問:“我去能幹什麼?” “可以作的事情極多,比如屬下回去給夫人說一聲,大人今晚有公幹?”王誠臉上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按王誠的說法,白名鶴要親自去把那高傲的名門嫡女給整治了,其他人也就不怕了。 畢竟這是當今上聖皇太后的娘家,宮裡的事情東廠之中普通的角色都未必知道。更何況是普通人了。 對於許多普通官員來說,這就是所謂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可這話再換個角度說了,只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誰聽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 最怕就是萬一這一家人有翻身的可能了,那麼當年下過黑手的拿個也活不了,所以被送入了教司坊,縱然害怕可也沒有絕望過。 那些被關押在牢房之中的人,也未必認為自己就一定會死。 白名鶴想了想,吩咐旁邊的白宏:“去把莫愁找來。” 眼下莫愁代管天上人間,自然就在這裡。白宏跑出去沒多久,莫愁就來了。見到王誠打了一個萬福,王誠也微微欠身回禮。從身份上講,這禮節沒有錯。能受王誠禮的,眼下在白名鶴府里,只有孫苑君與懷玉了。 妾本身就是沒有地位的,更何況下等妾。 莫愁進了門,白宏就在外面把門關上了。 “莫愁,幫我作件事情。教司坊有幾個丫頭,幫我去整治一下。”白名鶴相信莫愁肯定知道都司坊的事情,因為莫愁還代替萬雪兒去教司坊挑過人,說是給府中配歌舞伎,所以肯定是知道的。 莫愁掩面一笑:“少爺,讓莫愁如何去整治?” “屬下去買一注。”聽到莫愁拒絕,王誠心說這會自己別在這裡了,估計白名鶴府中幾個女人怕是早就商量過這種事情的。 王誠猜得當真不錯,別說是萬雪兒與清荷知道,就是孫苑君與懷玉都知道都司坊的那幾個驕傲無比的名門嫡女。而且萬雪兒也明着給她們說了,這孫氏一族下獄,事實上就與白名鶴遇刺有直接的關係,這是萬歲暗中授意的。 所以那些人對白府的女人來說,是仇人。 “你呀,你有無數種辦法可以去整治她們。”白名鶴心說,京城三大花魁的名字不是白叫的,如果你們的身份是屬下某個樓院,或者是並沒有獨立性的話,那是一回事。 可三人就是當時身契歸京城教司坊的時候,手下都養着一幫人呢。 更何況一個是歸屬東廠,一個獨立有樓院的莫愁呢。 萬雪兒與莫愁聽聞在最多的時候,手下有上百人,眼下就是精中挑精,都挑出了二十多人來,敢說你們沒有整治幾個弱女子的手段,只怕各種狠招無數。而且也絕對不是那種心軟的人。 莫愁靠近白名鶴,壓低了聲音:“整治呀,少爺意思說讓莫愁去磨鏡子,還是用手指呀。” 白名鶴在莫愁身上輕輕的打了一下:“莫要胡說!” “有什麼可胡說的!”莫愁語氣變了:“幾個自以為高貴的東西,還以為自己是皇太后的外甥孫女呢,自為自己的身子還是玉雕鑲金的不成。” 白名鶴被莫愁噎得不輕,正準備反駁,莫愁卻比白名鶴還快,急急就說道:“萬雪兒說過,少爺心軟。可犯官女眷入教司坊這是歷來的規矩,難道大人您還想說,免了她們的罪,或者換一個地方。” 白名鶴是真的很想說,讓這些女子換一個地方的好,罪不及妻女才是文明人。 “她們除了會吃會睡,還會作什麼。怕是眼下,她們唯一會的就是睡了。”莫愁的話說的有些粗魯了,不過從歷史的角度上莫愁講的沒有一點錯誤,甚至還說的很文雅了。 可緊接着,莫愁也給了白名鶴一個非常有力的解釋。 莫愁將腳抬了起來,踩在白名鶴的椅子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