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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焱這話圓的漂亮,反正奇河投靠仙庭已是不爭的事實,把一切罪狀都賴在他身上,也沒人會去追究,奇河本人更不會跑到冥界來伸冤。≈∧∈≤≠.╋┯.╊

不過,飛焱話雖說出,但御冥劍卻一聲不吭,雙目繼續看着他,那眼神中泛着的犀利意味兒,彷彿是在訴說著什麼。

飛焱被御冥劍的這番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神泛着些慌意,抱了抱拳,便坐了下來。

御冥劍將視線從飛焱的身上收了回來,落在了旁邊的九禍身上,他定了定雙目,淡淡而問:“九禍冥帥,事情可如飛焱冥帥所說?”

九禍不假思索,徑直起身抱拳:“回稟御冥劍大人,飛焱冥帥所說句句屬實,並無虛言,我等有意聯手抗衡仙界軍,維護冥界安危,豈料奇河一意孤行,執意要求分兵合作,我等不解其意,如今看來,一切就很好解釋了,奇河早早就投靠了仙庭人,才會拒絕與我等合作。”

“奇河為什麼要投靠仙人?他身為冥帥,為何要背叛冥界?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通,是否你們之間有什麼秘辛...未與我說?”御冥劍嗅覺靈敏,立刻察覺到了裡頭的不對勁兒。

但這個問題提出,在場立刻沉默了下來。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沒一個人說話。≥∈≡.┮.

“既然各位不願細說於御冥劍大人聽,那麼,還是讓在下來說於大人聽好了。”

這時,蘇雲突然開腔,朗聲說道。

九禍與飛焱一聽,皆皺起眉頭,看着蘇雲,二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御冥劍在上頭,他們不敢阻止。

蘇雲也沒有添油加醋,直接把當初聽來的關於三名冥帥之間的矛盾盡數說出,當然,最主要的緣由,還是奇河的雙修伴侶,那牽扯於三人間的那個女人。

“至於聯手抗衡仙界軍之事...實際上並非如飛焱冥帥所說那般,奇河當初是極力主張三位冥帥聯手,共同對抗仙界軍的,可如今看來,奇河是想要以此為借,引誘二位冥帥離開冥界,好讓仙界軍有機可乘,解決二位冥帥,但不管奇河有什麼目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冥帥自身也有心思,至於是什麼心思...在下就不便說了。”

蘇雲淡淡說著,此言剛落,飛焱立刻站起來,指着蘇雲急道:“你...你胡說什麼!!”

“胡說?”蘇雲不動聲色:“在下不過是一個外人,所說的這些,不過是四處聽到的,而這消息從何而來?自然是冥界,倘若在座各位認為在下是胡言亂語,何不去外頭打聽打聽?畢竟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御冥劍一聽,面無表情的看向飛焱,淡淡問道:“飛焱冥帥,魔君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這個....”飛焱啞口無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v網≤≤.╈╬.┯c┿o╳m╋

九禍見勢不妙,低頭沉吟了會兒,徑直起身,抱拳道:“御冥劍大人,外頭所言皆為謠言,既是謠言,又怎麼能信呢?奇河已經投靠仙庭,那麼從一開始,他就在針對我與飛焱冥帥,這些謠傳不可能空穴來風,所以九禍認為,這些謠傳皆為奇河所為,目的便是要讓我與飛焱成為眾矢之的,被冥界人唾棄...”

“哦?接著說。”

“此外,御冥劍大人,在您到來之前,這位真魔界的魔君大人,可是與奇河走的極近啊,據聞二人經常獨處一室,像是在商議着什麼,奇河去偷襲仙庭人,也是他出的主意,我等被仙界軍圍攻,他也脫不了干係,若要追究責任,九禍認為,我們都擺脫不了罪責,但這位真魔界的魔君大人,責任更大,不是嗎?”

九禍到底比飛焱沉穩,這幾句話裡頭,便將他與飛焱的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且反將了一軍。

但蘇雲卻不因此而慌,他看了看九禍,徑直道:“九禍大人是認為我與奇河是一夥的?皆為仙庭之人?”

“在下可不敢這般說,可閣下與奇河的關係...又有誰說的清呢?”九禍淡道。網.┼

只是,蘇雲卻沒有再反駁了,而是安靜的坐在那兒,也不做狡辯,更不承認。

飛焱見九禍隻言片語化解了劣勢,反而由劣轉優,心頭暗喜,當即站起來,指着蘇雲開口:“九禍冥帥說的可不錯,御冥劍大人,此人雖為真魔界魔君,但來路不正,他不來且好,一來我們冥界,冥界大門便搖搖欲墜,冥界岌岌可危,現在誰也說不清他的真實身份,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御冥劍大人,屬下以為,為防止奇河的事情再次生,應當立刻拿下此人,暫時關押起來,再做觀察!!”

飛焱難得說了一回看起來還算理智的話,但他這話剛落下,整個圓廳內的溫度驟然下降,彷彿一剎那間,圓廳化為了冰窟,讓人不寒而慄。

飛焱愣了愣,感覺四周的氣氛有些不妙,他轉目望去,卻對上了御冥劍那冰冷至極的雙眼,他渾身一顫,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模樣極為狼狽。

我...我說錯了什麼嗎?為何御冥劍大人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飛焱心裡頭滿是不解,他小心的看了眼旁邊的九禍,卻見九禍暗哼一聲,一臉惱怒的瞪着他。?≠≧∈.╬.

“我...”飛焱張了張嘴,異常委屈。

卻聽那邊的莫指花站了起來,惱怒的指着飛焱,喝道:“你敢說蘇雲是仙界的人?你知不知道,是誰不辭辛苦,不懼艱險的去尋找師父的下落?你又知不知道?是誰在危難之際救下師父回到冥界?如果說這樣的人還是仙界人,那我看,你們分明就是仙庭人!!”

莫指花可是個直脾氣,直來直往,有話直說。

飛焱聞聲,瞠目結舌,反應不過來,九禍則皺眉連連,一聲不吭。

飛焱的消息不靈通,但九禍明白,所以他不會直說蘇雲與仙庭人勾結,可飛焱卻不識時務,他早就看蘇雲不順眼了,這會兒呆住機會,還不狂轟濫炸,指責蘇雲一番?

御冥劍的實力高深莫測,但他的脾性卻很多人都清楚,他極為重情義,雖然很難相處,但他卻記下了蘇雲救他的恩情,在御冥劍眼中,這位真魔界的魔君,便是他的恩人,無論何時,他都不會去虧待自己的恩人。

“魔君不會對不起冥界的,需知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豈會做這般愚蠢的事?倘若他是仙庭人,那我現在可就不是坐在這兒了,而是在仙庭的大牢內!”御冥劍沉聲道。

飛焱冷汗直流,連連點頭,低聲呢喃:“是..是..是....”

“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如今冥界實力若於仙界實力,且這一次仙庭行動,連副庭長都出動了,由此可見,仙庭人滅我冥界之心已定,不可改變,我們當下要做的,是放下一切恩怨,放下一切**,共同攜手,對抗仙界軍,如果誰還在謀划著自己的私慾,做些對不起冥界的事情,那麼,就別怪我御冥劍無情。”他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冰冷。

“是...”

人們齊道。

“這一次的冥界保衛戰,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全體冥人的事,從今日開始,冥魔為統一戰線,我收到消息,仙界軍已經全部進駐於真魔界入口處,那裡未受打鬥波及,他們在那裡架設了大量法陣與祭壇,用以治癒、恢復仙界軍,相信不日之後,他們依然會對冥界大舉進攻,我們當及早做準備!”

說到這兒,御冥劍盯着飛焱與九禍,沉道:“即日起,五大冥將皆由我來管轄,你們二人也直屬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我不允許你們擅自做出任何行動,明白嗎?”

飛焱與九禍對視一眼,二人眼裡皆是不甘,可他們不敢忤逆御冥劍的意思,只得起身抱拳:“是。”

“此外,帶着我的劍令,前往冥之心,請來冥之女皇,拜託她為我們援助一些冥獸,冥界冥獸大部分都有靈玄神實力,若有冥之女皇相助,我們抗衡仙界軍便有了極高的勝算!”

御冥劍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枚用鐵鏈扣着的小劍,下頭一冥將接下,神情顯得有些激動,他急忙單膝跪下,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冥之女皇?

蘇雲腦海里儘是霧水,這是何人?為何來冥界這麼多天,卻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號?

“暫時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你們且先下去吧...對了,魔君大人還請留下,在下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魔君大人。”

御冥劍安靜的說道。

此言一落,在座人面面相覷,皆是不知為何,九禍與飛焱看了看蘇雲,臉色古怪,但未說什麼,作完揖後,便退了下去。

很快,圓廳內只剩下御冥劍、莫指花以及蘇雲三人。

“指花,你也下去吧。”御冥劍淡道。

“我...”莫指花愣了。

“聽話。”御冥劍喝了一聲,態度有些堅決。

莫指花顯得有些委屈,起身不情願的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蘇雲眉頭微動,卻不做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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