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弓!
離火釜!
哼哈二氣頂尖大神通!
被下屍神影響憤怒到極點的陳君羨完全爆發,一上來就拿出了看見本領,直接鎮壓住三位考官!
此時此刻,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的法身一樣,就是一尊魔神!
殺人不眨眼的魔神!
所有人都相信一件事,如果三位考官還敢輕舉妄動,接下來不論是天空中翻滾着火焰的小鐵鍋,還是那帶着恐怖威壓的紫色氣體組成的箭矢, 又或者懸浮在孫雲生身旁的兩道白光,都不會只是懸而不斬,一定會狠狠將三位考官斬殺!
好可怕的手段!
好果斷的心智!
華玄機此人,簡直窮凶極惡極點!
外面的那群考生徹底被嚇住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陳君羨膽子大到那種地步,用膽大包天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他……他好可怕!”一個女考生哪怕只是在外面看着,依舊嚇得臉色蒼白,說話都哆嗦了。
她旁邊的一個魁梧男考生也好不到哪裡去,乾巴巴地咽了咽口水,“這人真瘋了!”
“太瘋狂了!”
“這樣的華玄機,在場除了曾知州,還有誰能制服他嗎?”
“曾知州出手啊!”
“三位考官危在旦夕了!”
“曾知州,你再不阻止他,此事傳到朝廷,我們開州臉都丟光了!”
好多考生想藉機拍考官們的馬屁,大聲朝着考棚裡面坐着噴了一地茶水的曾環大喊起來。
或許他們都沒發現。
陳君羨的可怕,已經讓大家潛意識當中認為,只有元嬰期巨擘才能鎮壓!
他明明只是築基期後期!
卻只有元嬰期巨擘才能鎮住?
別說這些考生了,哪怕是老常和另外一位沒出手的考官,此刻都急得不行了。
“曾知州!”老常怒聲道:“你當真坐着看戲?”
另一位考官也氣憤到了極點, “此子目無遵紀!簡直狂妄至極!還一上來就用諸般手段鎮住孫學政等人, 你再不出手, 我開州院試就將成為大宋朝笑柄了!”
曾環這才放下茶杯,緩緩地站起身面露微笑。
陳君羨一邊鎮住三人,一邊抵擋着吳化的攻擊,還有餘力看向曾環,冷聲道:“曾知州,你也要與我為敵嗎?”
他說話間,兩條主手臂之中隱隱約約一陣可怕的煞氣油然升騰了起來。
曾環感受到了三陰戮妖刀的氣息,臉色大變,甚至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不過他到底是元嬰期修士,隨即就恢復了笑容,他沒有搭理陳君羨,而是對着幾位考官拱拱手,開聲問道:“請問諸位考官,吳化是否還在不停攻擊華玄機?”
“呃……是!”因為孫雲生等三位考官被陳君羨鎮壓住了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引來雷霆一擊,老常回答的曾環話, 他無語道:“只是吳化是被他神魂術影響,失去理智才不斷攻擊。”
曾環雙手負在背後, 再問, “那我朝律法有沒有規定院試之時不準使用神魂術?”
這話一出,老常啞然。
不止是老常,在場所有人都被曾環給問住了。
是啊。
我朝律法沒說院試武考對擂的時候不準使用神魂術啊!
準確說,這是大宋朝律法漏洞,因為往往參加科舉的人修為都不會太高,像成玉這樣的金丹期修士,不是每一次科舉都有的,有時候連續幾屆都不會碰到金丹期考生。
就算有時候有金丹期考生,那最多也是成玉這樣的金丹期初期而已,神魂最多修鍊到驅物。
自然,大宋朝科舉任何一場考試,包括了縣試、會試,都未曾有人使用神魂術影響他人攻擊自身。
這不是廢話么。
金丹期對陣金丹期以下的基本上都是秒殺,根本用不到神魂術。
即便偶爾一次金丹期和金丹期碰上,大家都是金丹期初期,驅物境的神魂能對戰鬥有多大幫助?可以說不僅沒有幫助,相反還會成為累贅,因為驅物境的神魂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或許很強,但對金丹期修士來說,你敢把神魂放出來?我正好打的神魂俱滅!
於是乎,自然而然,大宋朝科舉從來沒有明文規定過不允許使用神魂術。
沒這個必要立法。
大家也不相信科舉有人能像陳君羨把神魂修鍊到顯形境操控別人攻擊自身。
老常語塞說不出話。
另一位考官氣瘋了,“我朝是沒有明文規定,但他華玄機這麼做合適嗎?你說合適嗎?”
“合不合適我不知道。”曾環似乎一定要維護陳君羨,斬釘截鐵道:“但我知道他華玄機一沒犯我朝律法,二沒有主動攻擊考官們,反倒是你們幾位考官好大的威風,居然開創了主動攻擊考生的先河,此事我必定上書朝廷,狠狠參你們幾位一本!”
曾懷句句在理,句句都在維護着陳君羨。
誰也不知道曾環為什麼這麼維護陳君羨,只是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曾環不出手,今天就沒人能夠阻止的了陳君羨繼續行兇下去了!
那麼曾環為什麼冒着得罪學政官風險維護陳君羨?
很簡單,第一,曾環非常希望開州能出一個一甲進士,開州已經幾百年沒出過一甲進士了,如果在他治任期間能夠出一個,絕對能夠在開州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陳君羨不論是文考,還是現在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都給曾環一種感覺,只要此人不發揮失誤,想要奪得一甲進士非常容易。
他想青史留名必保陳君羨。
其次,說真話,曾環在見識到陳君羨的哼哈二氣和感受到三陰戮妖刀煞氣之後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興許外面那些考生修為比較低,感受不到哼哈二氣和三陰戮妖刀到底有多恐怖,但曾環不一樣,他是元嬰期修士,對能量的感官不是金丹期、築基期和鍊氣期能夠比擬的。
曾環清晰感覺出陳君羨的哼哈二氣是調動了大道殺戮法則碎片的莫大偉力,哪怕是他,恐怕也擺脫不了那兩道能定住修士神魂和肉身的白光,而且,他感覺的出,陳君羨身體之中還隱藏着一股更強大的大道偉力沒有噴發出來。
這一招,有可能會要他命!
至於三陰戮妖刀,曾環倒是不知道陳君羨剛才釋放出來的煞氣是三陰戮妖刀的煞氣,他只是本能地覺得這股煞氣極度危險,甚至危險程度比哼哈二氣也不差。
即便如此,曾環依舊自忖勝率很大,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他真的抵擋不住陳君羨這兩般有可能取他性命的強大招數呢?那可就真死了!
所以,兩個原因結合下來,曾環肯定不可能幫着考官們對陳君羨出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掉吳化顧全大局,嗯,他曾環的大局。
五位考官被曾環懟的灰頭土臉,面面相覷,他們也清楚地意識到,考官不該干涉比斗進程,即便陳君羨真的犯錯,也該事後上書朝廷,而不是他們親自動手。
“我……我孟浪了。”孫雲生語氣苦澀說了句,實際上已經是在陳君羨服軟了,表示打不過。
連孫雲生都服軟了,更別說剩下兩位實力還不如他的考官了。
白髮老嫗和黑面考官具是長嘆了一聲,收起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