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外面陰雲密布,好像隨時可能會下雨。
有些人已經趕到,有些人還在路上。
考慮到有些人身份的問題,在酒店裡並不太合適。
陳君羨索性讓大家都去了自己在魔都的別墅里。
他開車帶着姚姐和剛趕到的柳傾城父親柳武軍,而楚帆、鐵門鎖、梁清和郭雲等楚庭的武術大家們,則是坐在另一輛車上。
姚姐現在屬於陳君羨的“人”,他不太想姚姐和其他股東們接觸太多,不然回頭勾結起來架空,他雖然不怕,可比較麻煩。
至於柳武軍身份比較特殊,不是生意場上的人,肯定不可能屈尊和楚帆、郭雲等大老粗坐一個車。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
柳武軍坐在後排有些拘束,一直沒敢開口。
反倒是姚姐沒那麼多顧忌,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笑呵呵道:“弟弟,你弄這車花了不少心思吧?”
“為什麼這麼說?”陳君羨握着方向盤。
“這可是紅旗L5呀。”姚姐敲了敲玻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是內供版吧?”
陳君羨不置可否道:“嗯。”
姚姐羨慕道:“紅旗L5可不好弄,哪怕如今民用版的已經開放銷售,想要購買都需要政審,更別說你這種內供版的,如果不是有天大的關係,有錢都買不到,所以我說你弄這車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陳君羨笑了笑,沒接話。
後面一直沒吭聲的柳武軍總算有機會開口了,“姚女士,這你可就想岔了。”
“嗯?”姚姐側頭看去,露出不解的神色,她還不知道柳武軍的真實身份。
柳武軍笑容滿面道:“陳先生什麼樣的人物,這車還需要他花心思?人家巴不得送給他,還只怕他不肯收呢!”
姚姐確實不太懂,不過她聰明的很,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打破砂鍋問到底,便道:“也確實,像陳先生這樣精通氣功的奇人異士,巴結的人是很多。”
柳武軍聽得愣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地看向正在開車的陳君羨,“陳先生,您就跟你干姐姐說你會氣功啊?”
剛才陳君羨給柳武軍介紹的時候,就說姚姐是自己干姐姐,畢竟之前姚姐介紹他給電話電報公司採購部部長的時候也是這麼介紹的,算是禮尚往來吧。
他打方向盤左轉,嘴裡卻無奈道:“不然我怎麼說?”
柳武軍一想確實如此,陳君羨明面上的身份是個無業游民,實際上背地裡卻是特組的外聘供奉、古往今來武道第一大宗師,這些身份也不方便告訴普通人,他道:“這倒也是。”
姚姐聽着兩人打啞謎,有些心癢地問道:“弟弟,難道你那個不是氣功嗎?”
陳君羨笑眯眯,“差不多。”
柳武軍聽出來了,陳君羨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身份,他也幫忙掩飾道:“姚女士,關於陳先生的事情你知道越少越好,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本來姚姐只是有些好奇,結果被柳武軍這麼一說,她好奇心一下子泛濫了,恨不得立刻知道陳君羨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人嘛,別人越是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就是越想知道,很正常。
姚姐現在也是這個心理,可理智告訴她柳武軍說的是事實,不該再問下去,於是乎,她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樣,明明打開蓋子就知道貓的生死,卻又不能揭開,那種感覺別提多心癢了。
……
到了華洲君庭。
陳君羨帶着姚姐和柳武軍先進去了。
因為見識了太多陳君羨的神奇之處,姚姐見到這麼年輕的小夥子擁有一套兩三億的別墅反而見怪不怪了。
不多時,楚帆、梁清等人也來了。
大家齊聚一堂笑呵呵地聊着,話題基本上也是圍着陳君羨打轉,基本上沒提開公司的事情,就好像他們壓根不是為了投資來的,而是奔着陳君羨這個人而來。
大概半個小時後。
外面候着的楚帆突然沖了進來,大聲對着眾人道:“劉宗師和趙老過來了。”
梁清、鐵門鎖等人一聽大宗師和南方古武界扛把子來了,紛紛起身去迎接。
這架勢把姚姐看的一愣一愣,她心說這些人都是市值百億公司的掌權人,照理說來人身份再尊貴,也不該表現的這麼鄭重啊。
大家都出去迎接了。
唯獨陳君羨坐在沙發上沒動。
姚姐疑惑道:“弟弟,你不跟大家一起出去嗎?”
“哦,不去了。”陳君羨道。
姚姐道:“看他們的樣子,來人身份好像很尊貴呀。”
陳君羨頷首道:“是很尊貴,這麼比喻吧,如果用你們富豪榜來比喻這兩人在他們圈子裡的地位,那他們就是比爾蓋茨、李超人那個級別。”
姚姐呃道:“那你為什麼不去迎接一下?”
陳君羨微微一笑,稍微解釋了一下,“我怕他們受不起。”
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陳君羨年紀是比劉元宗、趙白劍小很多,但他對這兩個人算是傳道受業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算得上這兩位古武大家的半個師父。
自古以來,哪有師父迎接徒弟的?
這種事情傳出去,會對徒弟名聲有很大影響。
陳君羨不出去並不是無禮,而是為兩人着想。
姚姐剛開始也不太明白。
直到劉元宗、趙白劍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齊宏宇三人被眾人擁簇着進來後,她才明白。
除了齊宏宇進來先是對陳君羨行了一個晚輩禮口稱“陳先生”外,劉元宗和趙白劍都行的弟子禮。
“陳師。”
“見過陳師。”
劉元宗和趙白劍一左一右恭敬道。
姚姐聽到這個稱呼才恍然大悟,她雖然不是武術圈和古武圈的人,但也知道“陳師”兩個字的定義在傳統行業的分量。
同時,姚姐有些暗暗心驚,忍不住瞟了一下陳君羨的側臉,心說沒看出來陳君羨這麼年輕,居然已經是這兩位老先生的半個師父。
“劉宗師、趙老好久不見。”陳君羨回了一句,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坐。”
“不敢,不敢。”劉元宗很謙卑道:“陳師在座,我和小趙怎麼敢逾越?”
趙白劍也道:“陳師,我和劉宗師站着就行。”
陳君羨哭笑不得地指着楚帆、梁清等人,“你們二位不坐下,他們誰敢坐下來?行了,今天我們是談生意,站着也不好說話,對不對?”
劉元宗和趙白劍這才勉強坐下。
看見劉元宗和趙白劍坐下後,陳君羨又主動邀請齊宏宇坐到了自己左側的位置,齊宏宇身份跟這些人不一樣,暗地裡又是比劉元宗更厲害的古武大宗師,哪怕其他人不知道,可怎麼瞞得過陳君羨的眼睛?
況且,齊宏宇還是特組的負責人,於情於理都算的上陳君羨在場最尊貴的客人,自然要請上座。
隨後,梁清、鐵門鎖等人才坐下。
唯獨楚帆一個後輩在那邊給大家端茶送水。
這架勢還是挺唬人的,最起碼姚姐已經隱隱感覺到陳君羨的真實身份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尊貴。
陳君羨稍微說了一下自己要成立的企業是做什麼。
剛開始大家都沒當回事,只覺得陳君羨要錢給就是了。
“陳師,企業什麼我和小趙不懂,你儘管辦就是了,我們出錢拿分紅。”劉元宗很識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