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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剛剛回到沿海樓,異變突起,白鳥居然失蹤了。

侯穩發現白鳥不在房裡,頓時警覺了起來,趕緊同掌柜打聽,當看到掌柜迷惑的表情時,侯穩已經有些抓狂了。

“她一定出事了,她膽子很小根本不可能自己出去玩…”

“流火你幫我查查,她身上有我送給她的那塊紫水晶,上面有我的神識。我現在心亂如麻…”

流火聞言趕緊調動神識,全城鋪開。

流火的神識異常強大,這和他長期深陷絕地、逆境奮戰有很大關係。當大量的覺醒者追求各種極品法寶的時候,流火已經不止一次忍受元氣反噬的痛苦強行施法了。

在這種近似於地獄一樣的磨練識被打造的異常雄厚。

神識輕展,霧港全城一片喧嘩。

“那裡來的大能,好強的神識…”

“大精通?怎麼又有點不象…”

“出什麼大事了,霧港來強者了?”

一片混亂,一片喧嘩,霧港城被驚醒了。無數間窗戶被打開,無數扇門被推動,還有無數心有內鬼的覺醒者奪路而退。

流火有些急躁了,他避開那些亂七擾,緊張的在霧港全城大搜索。整整一杯茶的功夫,流火突然睜眼說道。

“西面,西北方正在逃逸…”

侯穩聽完,什麼也沒說,從懷利的哨子,吹出了兩長一短的哨音,一邊吹一邊向外衝去。

流火一看急忙跟上。

正在流火神識展開前,霧港西北的一間倉庫里,幾個身影正在密談。

“少主,這樣不好吧。如果侯家知道是咱們做的,恐怕後果不善啊…”說話的正是白天的強哥。

“屁,就憑猴不穩?估計現在早就亂了陣腳了,等我享受完了,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說話的正是李飛揚。一邊說著,一邊還打量着地上那個人形的布口袋。

“少主,還是穩妥一點吧。在霧港,咱們李家的勢力可不是最大的啊…”強哥還想解勸。

李飛揚隨意的揚了揚手說道“你們幾個,把她抬到後房去,我一會去玩玩…強哥你安排眼線,仔細觀察猴不穩的動向。我估計這小子肯定要動用他們家在霧港的暗線,趁這個機會摸摸他們侯家在霧港的家底…”

李飛揚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屋裡的幾個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神識襲來。

“好強大的神識…”

“霧港里有高人啊…”

“難道是侯家的人…”

屋裡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李飛揚反應異常迅速“快,趕緊帶這個女人走,向西北沼澤里沖…“

“強哥,安排眼線,一定要盯着侯家的動向…“

“沒想到啊,侯家居然在霧港安排了這麼一條大魚…”

話還沒有說完,李飛揚已經帶領了幾名手下向西北方衝去,其着人事不省的白鳥緊隨其後。

空曠的房間里,只留下沉思的強哥,慢慢的感悟這股強大的神識,不一會強哥也隱沒在黑暗之/>

霧港今夜註定是不眠之夜,當侯穩尖利的哨音響起時,從霧港城四麵條黑影。

如果深夜裡有無聊者在街上遊盪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象嚇呆的。

城南包子鋪的胖掌柜,居然在屋頂飛奔?還飛的那麼輕盈。

天香樓的頭牌怎麼不陪客人,反而一身黑衣?

咦,那不是碼頭上扛大包的大劉嗎?上哪偷來的寶劍,還白光四溢的?

我的天啊,四海商行的大掌柜這是怎麼了?翻牆越屋跟跑平地一樣?

那不是教書的病秧子嗎?他怎麼也衝出來了,而且眼

……

無數條黑色人影,追隨着前方尖利的哨音,向西北方向迅速集合。

不僅如此,天空個黑點在不斷盤旋,如果你眼力比大劍師還強的話,你就一定能看出那是兩隻大雪山特產的金線鷹。

流火一面和侯穩向前狂奔,一面感受着身後不斷出現的神識,心

侯穩一邊跑,一邊對流火說。

“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動我侯穩的女人,敢挑戰我們侯家的尊嚴…”

“你別擔心,後面的都是我們侯家的人,我家好歹也是七長老之一,這點底蘊還是有的…”

這一刻,流火突然感覺到了,身邊這個瘋瘋癲癲的大男孩,不僅僅是猴不穩,而且也是侯家的未來家主。

造化門內的百年世家其底蘊確實不同凡響,這是流火看到眼前景象的第一想法。

西北倉庫里,近百的覺醒者和大劍師,都半跪在地恭迎他們的少主。

侯穩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懈怠勁,目光冷峻,面色深沉,開口說道。

“近百年了,我們侯家還沒遇到這種挑釁。侯家保護的女子,居然被人擄了去…”

“這是恥辱,奇恥大辱…”

“現在金線鷹已經探明了敵人的方向,就在西北沼澤里,正迅速逃逸…”

“追上去,殺無赦…”

話音未落,近百名屬下,紛紛起身向西北方衝去。

侯穩靜靜的望着西北放,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是誰幹的呢?”

“你心裡應該有答案了,只不過是想從我這裡得到旁證罷了…”流火沒有正面回答他。

侯穩苦笑着說道“今天我的應對非常的不妥,多年暗藏的釘子恐怕要暴露不少。不過我沒有選擇了,真的沒有了…”

“我現在漸漸有點理解那條狗屁不通的規矩了。覺醒者就不應該和凡人動感情,因為那是你一生最容易被攻擊的軟肋…”

侯穩的話讓流火產生了共鳴,他突然想念起小優了。不過這種思念沒持續多久,因為侯穩已經向西北絕塵而去了。

流火在後面緊追不捨。

與此同時,在霧港西北方的城牆上,一對黑衣人正欣賞着城br />

望着前方如同黑鳥一般划過城牆的黑人人潮,其口說道。

“懶九啊,剛才那道神識,你有什麼感悟嗎?”說話的正是風大人。

九老爺站在風大人的身側,歪頭想了想。

“感覺很熟悉,應該是哪個小傢伙,就憑這麼強大的神識,我覺得挺像你的…”

“這麼說,你也相信了那條情報?”

“別總說我,你其實早就相信了,你就是不敢認罷了…”

九老爺的話讓風大人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也許是吧!現在只有東離那點支離破碎的情報,我確實是不敢確認…不過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呢?認下他?讓他也走我這條路?”

“這麼艱難困苦的道路,真的要讓他走嗎?”

九老爺看着自言自語的風大人,長長嘆了一口氣,轉過頭對着黑暗r />

“青龍、白虎,你倆帶一些人,在沼澤外圍戒備,遇到李家的暗哨就幹掉,注意別暴露自己…”

“老李家這些年確實有點囂張了,得殺殺威風了…”

這時候的無盡沼澤,已經接近鼎沸。大量的侯家下屬衝進沼澤,慢慢的咬上了前面的敵人。

侯家的屬下顯然是久經訓練的,數名強大的劍師沖在前面,身上流光溢彩,那是無數種加持法術在起作用。

大量的覺醒者緊隨其後,各種法寶的光華映照在沼澤。

不時有落單的敵人被糾纏住,沒幾個照面就變成了沼澤里的一灘臭肉。

侯穩和流火處在隊伍的最後方,緊緊的跟隨着大部隊的前進。偶爾侯穩抬頭望望金線鷹,確認着敵人的方向,而流火小心的在二人身上加持了一個小小的冰甲陣。冰甲在黑暗的光芒,每當二人抬腳落地之時,總有一小片冰蓋在腳下成型。

二人就這麼踏着冰雪覆蓋的道路,緊緊的咬在敵人後面,越來越近,越來越緊。

這時候的李飛揚有些鬱悶,他萬萬沒有想到侯家的勢力在霧港居然這麼龐大。看着剛剛追上來的強哥說道。

“暗哨都分配好了嗎?現在已經確認了多少了?”

“目前能確認的只有兩成,有二十多名侯家暗子的身份已經查明,其他的還在確認 />

“怎麼這麼慢?”

“回稟少主,我們有不少暗哨,都被滅了…”

“滅了?怎麼可能?侯家居然撒下兩層是要撕破臉啊…”

“應該不是侯家所為,攻擊者十分隱蔽,根本就抓不住尾巴。看這些人的行動,好像根本不關心侯少主的安危…好像…好像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強哥的分析讓李飛揚有些吃驚。

“難道,還有人盯上了?不會是玉家吧?石家?”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感覺有點玉家的風格…媽的,這下有點棘手了…”

正當李飛揚有些撓頭的時候,東方的天空漸漸發白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

強哥有些焦急道“天色馬上就要亮了,已經很難躲藏了,少主必須拿主意了…”

李飛揚望望天空那兩個黑點,又有些不舍的看看布袋裡的那個姑娘,最終下定決心。

“把這個女人扔在這,我們撤。下命令讓後面的護衛變成死士,拖住侯家的人…”

說完,李飛揚施展風行之術,迅速向北方逃逸。

強哥看看遠去的少主,嘆了口氣只能按照吩咐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