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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無限好,晚霞惹人惜。夜幕悠然落,無奈非無情。

日已將盡,晚霞將散,天色悄然黯淡。

但這從天而降的身影卻似乎又讓黯淡的天際又變得閃耀奪目起來。

只因這人一身幻金色中略帶淡紅的錦緞實在太華麗,太耀眼,太奪目。

華麗到讓人目眩,耀眼到讓人驚羨,奪目到讓這人說不出的桀驁張狂。

這從天而降的身影簡直就像一顆熾烈的太陽突然從天上落下來一般,直是說不出的氣勢磅礴,盛氣凌人。凌人到直給人一種蒼茫天地唯我獨尊、捨我其誰的桀驁張狂。

似乎辛棄疾“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之語便是專門為此人所作一般。端的“文章不露世已驚,此人一露驚世人”。

而如果說秦楓給人的感覺狂野而溫和,騰衝給人的感覺狂野而邪異的話,這身影給人的感覺就是純粹到極致的狂野桀驁了,簡直張狂直與天斗肩。一襲黑髮柔順而散亂,於風中端的說不出的狂野。

這人的身法也是極盡瀟洒,世所罕見。只因儘管這人從天而降的身法雖不如鍾離穿夢先前那般輕鬆寫意如騰雲駕霧,但卻也是瀟洒自如若雄鷹在天。

這身影實可說比鍾離穿夢從天而降的更風騷,更讓人驚詫。直讓即將消散的燦爛晚霞都似乎失去了色彩,讓黯淡的天際都煥發出了一片異彩。

只是就在這人落到地上的時候,上官月兒卻怔住了,眼中不僅驚異,更多的卻變成了怪異。

只因就是如此一個給人感覺桀驁張狂到極點的人,赫然竟長着一張文質彬彬的臉,赫然就像一個溫潤書生,給人的感覺竟很活潑親切。

這人一落地,和鍾離穿夢一般,只對其他人視若不見,只是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上官月兒後,便對着秦楓眼神奇怪地笑道:“怎麼著?剛出來就又騙了一個?還托着棺材?你什麼時候有這愛好了?”

一氣四問,直接就讓秦楓笑了,苦笑,一臉的鬱悶無奈。只不過,和見到鍾離穿夢一般,秦楓的眼神卻只有說不出的溫馨。

而不等秦楓開口,卻先見費清魂表情奇怪地冷笑道:“楓葉風流,你又不是不知道!”

話落,這人驀然就轉過身瞪向費清魂,面上不盡嘲諷地冷笑道:“怎麼著?你不服氣?還不趕快將你的人撤了趕緊滾?”眼神端的桀驁而盛氣凌人,語氣端的霸氣而冷峻張狂,直接與文質彬彬反着來。上官月兒一個忍不住又笑了,眼神奇怪的看了秦楓一眼後,卻突然變得說不出的莫名。

費清魂卻笑不出來了。不僅笑不出來,一張臉陰沉得簡直就像寒冬的寒鐵,直是冷得發青。眼神更冷,冷得就像極地漂流的冰川,冷得凌厲。盯着這人冷笑道:“哼!你還不夠資格!”

不想這人一聽,竟突然笑了,卻笑得面上嘲諷更甚道:“哦?怎麼著?看你這架勢是想一個人單挑我們三個嘍?我數三下,三下之後你若還在我面前,我就讓你去“笑傲幽冥”!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說話算話的哦。三……”

六和九還未出口,卻突聽鍾離穿夢笑道:“花驚雪,你好歹給人家一個瀟洒轉身的時間不是?就這樣走了,那得多沒面子。這擱在我身上我都不願意啊!”

原來這桀驁張狂到極點的人赫然竟就是江湖中人人皆懼的“斗神”——花驚雪。只因其人不僅狂傲齊天,更是好鬥之極。幾乎只要逮住個有點本事的人,都要鬥上一斗。無論什麼,皆斗。着實令江湖中人無奈之極的同時,避之若山洪猛獸。而更妙的是,花驚雪不僅斗活人,死物也斗。曾經就於一個冬天在一個白樺林,因為某些緣故竟和落雪鬥了起來。那場大雪直是下了一天一夜,而花驚雪方圓十丈之內卻愣是沒落下一片雪花。儘管當雪停的時候,花驚雪直接虛脫在了白樺林。

而這還不是最妙的。最妙的還屬天機子。只因就是天機子,在見到花驚雪的時候都不得不無奈感慨地嘆口氣道:“昔年有狂客,號爾謫仙人。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今有花驚雪,斗神名非虛。雪落百花殘,氣寒魔神膽。”

而讓天機子無奈的原因則是,花驚雪赫然竟差不多將其“風雲榜”上的高手鬥了個遍。且不說結果如何,單單就是這份氣魄,江湖中已然無人能及。更遑論到現在花驚雪還活得如此活蹦亂跳了。着實讓天機子無奈到了極處。

而在此,也不得不說一下天機子風雲榜的奇怪之處了。那便是很奇怪的,天機子“風雲榜”上赫然竟沒有第一。也就是說,費清魂的“冰魄神槍”雖只是“靈槍榜”第三,實際上卻是第二。這在天機子“風雲榜”所言,只為防江湖中人為爭第一而爭鬥流血。殊不料,這沒有第一的結果赫然竟比有第一帶來的流血鬥爭更多。

鍾離穿夢一言既出,費清魂自是又被氣得不輕,臉色也越發陰沉奇怪。而花驚雪的反應卻更大,直接跳了起來,瞪着鍾離穿夢的眼神直欲噴出火來,罵道:“你個王.八.蛋還要面子?你臉都不要了還願意個屁!”

話落,秦楓一怔,又笑了,卻笑得說不出的莫名奇怪。鍾離穿夢也笑了,卻笑得就像小孩子偷吃了一塊糖果一般開心自得道:“怎麼著?不服啊?不服你也是輸了。小弟啊,趕明兒你就幫老大我去教訓一下武當那個無知小子,知道不?”

花驚雪就突然嘆了口氣,恨恨道:“你還有臉說!”轉而竟突然看着秦楓表情奇怪地笑道:“你是絕對想不到,這丫的為了讓‘玉兒’落後,究竟做了多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秦楓又一怔,卻抬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載着花驚雪到此的紫金神鵰後,眉頭一皺笑道:“什麼?”

上官月兒也抬頭看了一眼紫金雕,眼神卻越發說不出得莫名。

卻聽鍾離穿夢搶先開口道:“你就是告訴他,我也不怕!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

花驚雪就奇怪的哼了一聲,對着秦楓笑道:“你是不知道,這丫的為了讓我輸,真是臉都不要了。為了讓‘玉兒’落後,竟然給‘玉兒’說了一句話,就是打死你你都想不到。”

秦楓眉頭皺得更甚,笑道:“什麼話?”

花驚雪就突然哭笑不得道:“這丫的竟然給‘玉兒’說,若‘玉兒’不落後,就給‘你’再找個母的,將‘玉兒’打入冷宮。丫的你那雕還真他.媽逆天,竟然真的聽懂了,還真的落後了下來。一點也不像玉兒!”

話落,秦楓就愣住了,一臉的莫名哭笑不得。上官月兒更是差點笑斷了腰,笑得花枝亂顫。其餘人等也皆是忍俊不禁,眼神奇怪地笑了起來。就是費清魂,陰沉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反倒是鍾離穿夢,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悠然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這不就已經有事實證明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