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魔头大佬》 庆阳猛于虎也

現在莊凡正乘坐在一艘小型客船船頭,一身黑色玄衣負手而立,一路興致勃勃地觀賞兩岸景緻。

他並沒有使用剛剛煉製好的上品法器雲浪靴,踏雲飛遁趕路。

“算算時間,按照這艘客船的速度還有半個時辰就到永南郡。”

現在他處在汴河中游分段,突泉峽一帶。

突泉峽為兩山對峙形成的長谷,長約十里左右,越往下游俞險。許多地方是陡立的峭壁,兩邊巉巖聳立,古木陰森,簡直像兩道高高的石牆夾著一條過道。

正午的陽光從這狹窄一線青天灑落下來,印蔽在江面上形成濃綠泛黑的顏色,可見江底之深。

這艘客船除了莊凡之外,還有一老三少四個遊客。

那名年紀較大之人便是撐船操漿的老船伕,剩下三人為一女兩男。

這隊伍中,站在船後與莊凡船頭遙遙對立的一對男女為一夥,看衣著打扮就不像是鄉農家庭,一眼便看能看出是城裡的富家子弟。

那男子身高有八尺,與女子同穿一襲繡著灰色魚紋的綠色長袍,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白玉腰帶中,兩人腳上還穿著白鹿皮靴。這對男女自從上船後便少言少語,像木頭人一樣杵在那裡,動也不動。

莊凡細細望過去,這二人男的渾身散發出英銳之氣,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讓人望而生畏。而那女子生得高挑秀雅身材,烏黑長髮下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見莊凡望過去竟有所察覺,秀美面龐頓時漾出令人目眩的甜美笑容。

莊凡也沒有收回視線,直接露出痴痴目光,像是餓了十天半月的乞丐遇見香噴噴的雞腿一樣,與其直勾勾的對視。

船上最後一人是一位身著藍色勁裝的年輕武夫,雖然蹲坐在地,也能透過衣服顯露出結實的肌肉輪廓。

這武夫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佯裝看向兩岸美景,眼角餘光卻是不是的瞅著那船尾女子。

但奇怪的是,與女子同行的男子彷彿對此看不見一般,任憑外人用火辣目光對同伴瞟來瞟去。

忽然,那藍衣武夫走上前去,對著兩人道:“兩位不知從哪裡而來,去往永南何處我見兄臺氣宇軒昂,姑娘風姿綽約,不如和我一起賞遊風景,談天說地,路上也好有個樂子,如何”

“孫某喜歡清靜,不便打擾。請兄臺自重。”那英俊男子淡淡的開了口,便看也不看面前之人,歪過頭去瞥向了別處。

“家兄性格一向如此,公子請回吧!”一旁的嫵媚女子也作出了回應。

藍裝武夫也沒想到兩人拒絕的如此乾淨利落,他面色一陣通紅,似乎自己從來沒有受過如此之氣,狠狠地甩了甩袖口,瞪了一眼便又回到原處。

“想我石某在揚州闖出名聲後還沒有受到這樣的委屈。要不是快到了永南,最近官兵查的嚴,我早就殺了船上所有人,留下那小娘子,帶回寨子中,和大哥、三弟好好作樂。”

“不行!今天一定要拿下這兩人。等進城後,用迷藥暈倒他們帶回去,想來兩人穿的這麼好,一定還有不少銀兩。”

武夫眼珠轉動,心裡瞬間起了無數歪心思。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船伕洪亮有力的吆喝聲響起:“過了這道灣,船往灘邊一靠,就到了永南郡。幾位貴客提前收拾好隨身物品,準備下船。”

客船逐漸駛向岸邊的交口碼頭,然而正值遊玩旺季的碼頭卻冷冷清清,只有幾個手拿長槍身著官服的官差在那裡為進城的人登記。

“唉!最近也不知道怎的,永南這一帶不太平,聽說就算是城裡都有不少百姓失蹤,聽說是有綁匪打家劫舍,販賣人口。老朽好心提醒幾位,下了船後一定要小心。”

“尤其是二位公子小姐,穿得衣著華麗,又沒有家丁隨身相伴,更是要注意。”

忽然船身微微一震,徹底靠岸。

“多謝老人家提醒!”那對男女中的女子對船伕拱手錶示感謝,便第一個下了船,朝交口碼頭的右進城口走了過去。

緊接著那藍色勁裝武夫,又賊眉鼠眼的瞟了前面早已經下船的女子幾眼,狠狠的嚥了口吐沫,也跟著朝那右城口方向下了船,排起長隊。

莊凡也是收回之前那傻傻的痴漢模樣,到岸後準備先找家客棧歇歇腳。

......

第二日,莊凡一大早便從城西住的一間客棧退了房,準備出來閒逛。

他朝郡城中心處走去,路過永南最繁華的街道——梨花巷。

這梨花巷有幾家比較大的青樓酒坊,一些富家公子在巷子三樓飲酒作樂,邊上排著不少身著黑色薄紗、嬌豔動人的美女。而最下面街道處有不少商販擺著地攤,大聲叫賣著貨物。

從這裡走過時,莊凡注意到人群中有不少衣衫襤褸、臉色枯黃的流浪難民。

“揚州作為荊國最繁華州之一,僅次於大京,千金大戶有數百家。民眾生活富庶,魚米絲綢遠銷全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難民而且最近也沒聽說發生什麼旱災,赤地千里的事情。”

莊凡越想越覺得迷惑,要知道永南郡是揚州第三大城,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又可謂是永南人流最大、最繁華的富人街,如果這裡都有如此多的難民,那麼永南下轄的周圍幾處大鎮,簡直不敢想象。

莊凡又隨意的四處逛了逛,他來到一家賣早點的小攤。

這家店沿街擺了幾桌桌椅,莊凡尋找到一處幽靜的角落,直接坐了下來。

“來碗骨湯陽春麵!”

莊凡衝著忙活的老闆娘喊了一聲,隨手扔了一串銅錢,便又觀察起四周。

一對骨瘦如柴,頭大身小,嚴重發育不良得雙胞胎姐妹正捧著破碎瓷碗,眼神怯怯的望著這裡。

兩小孩身上的衣服似乎一輩子都沒有換過,黝黑得甚至可以反光,短小得衣不蔽體,像幾條破爛的布條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