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凡決定一會再上任青卉給他的外門總領事弟子這個職位,眼下先研究下無名小珠。
他從前身莊平的記憶中知道,很多物品都可以收到修士的儲物袋中。
“也不知這無名小珠是否可以放入我的儲物袋裡。”
剛剛衍生這想法,莊凡就把珠子攥在左手中,同時右手拿出儲物袋,袋口朝左手方向。
莊凡動用一絲法力,儲物袋白光稍閃,袋口放出一道霞光,將無名小珠罩住,接著,小珠被吸入袋中。
但是這種貴重東西,他是不可能放在儲物袋這樣的不安全地方,還是存在於識海中比較好。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直接走到雅間門前,剛準備打開木門,結果被一股無形巨力給推開,硬生生退了好幾步。
同時莊凡看見了一層五顏六色的光膜布在面前,將自己這間雅屋封鎖住。
“看來這水月齋的禁制不錯嘛,應該出自金丹修士之手。”莊凡喃喃自語道。
憑藉著前身大佬莊平的記憶,莊凡能直接看出禁制的威力,也對水月齋修士的實力水平有了清晰認識。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那枚‘青’字令牌,往這光膜上一靠,瞬間泛起道道波紋,出現僅供一人通過的圓形洞口,直接邁步走出。
這是莊凡獲得自由後第一次抬頭仰望蒼穹,萬里晴空,一片湛藍。
天空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清爽,純潔。至少望著它,莊凡感覺心裡都是空的,可能這與自己遭遇有關,壓抑許久的內心得到治癒。
不過他很快又平靜下來,接著環視四周。
樓閣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條水榭小路與其他建築連接,每條路中間是一個亭臺,每個亭臺各有兩名修士看守。
莊凡神識一動,發現每名守衛都是練氣一層的修為。
他徑直朝離自己最近那個亭臺走過去,看守此處的兩名青年修士見莊凡過來,立刻從剛才的漫不經心狀態變得嚴肅起來。
“這位師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左邊麻衣肥胖青年問道。他看不穿莊凡的境界,所以直接以師兄稱呼。
“我是青卉長老門下弟子,叫莊凡。受長老所託,前往外門任職。可是我不知路。”
莊凡說完,亮出青卉給自己的兩枚令牌。
兩名守衛看見令牌大吃一驚,隨機看向莊凡的面色有些古怪。
右邊青年修士開口:“師兄是新入門弟子”
莊凡似乎有些為難,不知如何回答。
那名麻衣守衛看出了莊凡的尷尬,對右邊青年修士回道:“師弟剛來宗門不久,可能有所不知,這位莊師兄平時都在門中刻苦修煉,估計忘了路。”
“莊師兄,你沿著這條路,徑直走到底,便是迎賓閣的大門口了。那裡會有到外門的傳送陣,不懂的地方可以問輪值看守的人員。”麻衣胖修士眼珠一轉,立刻向莊凡打圓場。
莊凡聽到此話,心中有了打算。向麻衣青年一拱手,說道:“感謝師弟。不過還不知師弟姓名。”
“我……”麻衣胖青年聞言一呆,似乎有些猝不及然,隨後臉上立即露出狂喜之色,趕緊回答到:“我姓遊,名金萬。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莊凡聽了,心領神會的笑了笑,便離開此處。
兩名守衛弟子目送莊凡離開。
良久,右邊那名青年修士說道:“遊師兄,為什麼剛才莊師兄自稱青卉長老的弟子,又有信物,可卻連外門的路都不知道這可是作為弟子必須知道的門中基本常識。”
“莫非,他是其他宗門的臥底那枚令牌也是假的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遊金萬一聽夥伴開口詢問,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以為我沒有懷疑那令牌真假”“但是他是從迎賓閣中出來的,令牌若是偽造的,那麼就無法突破閣樓中的禁制。除非他是金丹期大能。那你說他怎麼出來的”
青年修士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他真的是青卉長老弟子。”
遊姓師兄答曰:“只有一種可能,他是長老從外面新收的弟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你要知道,咱們水月齋核心弟子中有不少是關係戶,都是幾大世家嫡系子女。”
“而那些世家宗族主要分佈在荊國各個州郡,比如定州楊氏,不少弟子長老都是出自這個家族。”
“我曾在門中坊市,聽內門師兄的小道消息說,水月齋現任掌門不久後將傳位給青卉長老,他又是青卉長老的弟子,這等人物,我們巴結還來不及呢,就甭管他的來歷如何了。萬一以後靠上了這條大樹,你我在門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他又繼續補充道:“還有,他剛才亮出的另一枚令牌是外門總管身份令牌。這位莊師兄是我們的領頭上司,我們外門一萬名弟子都歸他管!以往門中一些法力深厚的內門弟子來此,給我的壓迫力都沒有他大,剛才我甚至感覺是一位築基長老到此巡查。”
“遊師兄,那這麼說我會不會被這位莊師兄記恨”右邊青年修士似乎因為沒有給莊凡留下好的印象,聽到他這麼說感覺心裡忐忑。
“嘿嘿。你們這些入門不久的愣頭青什麼也不懂,人家哪有功夫搭理這些,跟著我混,下次注意就行了。”遊金萬傲氣道。
青年修士看他這麼取笑自己,也來了火氣,陰陽怪氣道:“我眼力低,在這裡當守衛,可遊師兄您為什麼被安排這裡做了兩年的守衛”
遊金萬聽青年這麼諷刺,頓時發現剛才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也是啊,這麼久了,我還在這裡當門前標杆。
自己村莊當初遇到怪物襲擊,只有寥寥幾人僥倖逃脫,自己也因此誤打誤撞進入水月齋已經兩年了!
“兩年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他不知不覺別過了頭,喃喃道。
……
不久後,莊凡就到了遊金萬所說的傳送陣前。
傳送陣位於幾十跟巨大石柱搭成的大殿中,有八名弟子看守在四個角落,每名清一色的練氣三層境界。
莊凡想起青卉說的話,到了外門後會有人接引自己。於是便亮出令牌,進入傳送陣中。
白光大盛,刺的莊凡睜不開雙眼,還沒有看清眼前情形,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來到了新的地方。
“這位道友,亮出你的身份信物。”莊凡還沒仔細打量周圍,一道冰冷聲音就傳了過來。
眼前兩名面容冷峻,身著黑衣的修士正看著他。莊凡識趣的拿出象徵外門領事總管的令牌。
“呀!是莊師兄到來,稍等片刻,一會葉鴻師兄就過來了。”
莊凡神色微變,這人說的葉鴻師兄估計就是青卉口中接引自己任職的那個人。
不一會兒,一道玄光從天邊由遠及近。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英俊青年踏著扇形法器,落了下來。
青年面帶微笑,朝著莊凡走來。
莊凡用神識掃過去,發現此人居然有練氣十層的修為。
“這位就是青卉師叔說的莊師弟吧鄙人葉鴻,等師弟好久了。”白衣男子說道。
“見過葉師兄,家師青卉吩咐我儘快前往外門上任。有什麼事情,我們邊走邊聊吧。”莊凡不喜言談,直接開門見山。
就這樣,葉鴻帶領莊凡乘坐扇形飛行法器到了一處平房建築群。
這裡坐落在涇寧谷之中,靈氣比起剛才在迎賓閣時,淡薄的可憐,住的地方和那桂殿蘭宮比較起來也是破房爛瓦。
不過此處層巒聳翠,安靜幽僻。莊凡抬頭眺望遠方,綠樹成蔭的兩山間夾雜一條懸口瀑布,位於群屋後面。
從飛瀑中噴濺出來的小水珠細如煙塵,瀰漫在空氣中,成了濛濛水霧,給山澗林木披上了一層輕紗,增添些許朦朧。
葉鴻帶著他停于飛瀑不遠處一桌石桌椅,開口道:“聽青卉長老說,莊師弟自從入門後就閉關修行,很少出門,讓我多擔待下。師弟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可以請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