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晨。
青青回淺雲居沐浴。
她看著沒有掐痕的腰肢和沒有牙印的脖子,開心得不行,這還是她有史以來在嫡姐屋子睡得最舒服的一晚。
唔....
雖然唇瓣有點疼,雙手有點麻。
但是身上沒有傷,不用塗藥膏了,而且也沒提心吊膽一整夜害怕被吃掉。
她真希望每月十五她都來癸水。
因為嫡姐大概不喜歡吃來癸水的。
**
這段時間是個好日子。
忱音出嫁了。
青青雖然一早就有了點心理建設,可當知道新郎官是昭青後,還是有些驚訝。
昭青是如玉的哥哥,從魯東來的。
沒想到居然跟忱音成了一對。
不過可惜的是,昭青和忱音成婚,如玉卻生了病沒能來。
忱音沒有孃家,便是從淺雲居出嫁的,她跟青青分別時,哭得稀里嘩啦的,還說等婚後三天就繼續來伺候青青。
青青忙拍了下她的小腦袋,“這麼早回來做什麼?給自己放個一年半載的假,你也累了十多年,得好好休息休息了,而且你那麼早回來,昭青可有意見了。”
那一下一點也不疼,但忱音還是哭得淚眼朦朧,“姑娘身邊可一定要給奴婢留一個位置。”
青青笑道:“自然。”
等一陣敲鑼打鼓聲遠去,青青站在空蕩蕩的宋府門口,才有些悵然若失。
忱音也出嫁了啊....
就她了。
.......
青青回到淺雲居。
多日來第一次提起畫筆,是在紙上畫了穿著大紅嫁衣笑顏如花的忱音,和騎在馬上的新郎官昭青。
等墨跡幹卻,便派人將這幅畫送去。
那五百兩銀子是忱音的嫁妝;
這幅畫,才是賀禮。
**
忱音走後。
青青的日子也沒什麼不同,依舊是吃吃睡睡,寫寫畫畫,每日清晨拿著小木劍在院子裡揮來揮去。
沒了忱音,整個淺雲居一下子就安靜了。
因為她們都是從嫡姐院子裡出來的,極為規矩,辦事效率雖高,但就是有一個件事讓青青始終適應不了,那便是安靜。
無論是走路還是做事,都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枕星也是。
除非她問,枕星便不會主動說話。
青青閒的發慌,
就要去園子裡餵魚。
可等到了才發現,魚食忘記帶了,枕星便道:“姑娘在這等著,莫要走遠了,奴婢回去取。”
青青點頭。
忱音走後,枕星就成了淺雲居的大丫鬟,負責照顧她的日常起居,無論做什麼,也都會跟著她。
青青趴在圍欄上,看著池塘裡甩動著魚尾游來游去的鯉魚。
有些感興趣的伸出手。
隨著她的指尖落在水面,泛起層層漣漪的同時,魚兒遊得更歡了,不知被什麼吸引住了,紛紛朝她的手指靠近。
青青被嚇到了。
連忙將手指收回去,那些魚便又慢慢散開了。
看著慢慢恢復平靜的水面,青青眸中滿滿的好奇。
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個現象。
因為她以前從未餵過魚,她連自己都吃不飽,又哪來的魚食去餵魚,更何況她就算是有魚食,出來餵魚了被那些姊妹瞧見,保不準又是一陣冷嘲熱諷,所以青青這還是第一次餵魚。
卻不想碰到了這種事。
青青看著指尖,上面還沾著水,剛才被群魚觸碰的感覺猶存,難道又是因為異香...?
就在這時,青青感覺到了動靜。
有什麼東西從院牆外面飛進來,然後落到了池塘裡,漂浮在水面上。
青青尋了個小木枝,將那個東西撈過來,才發現是一個風箏。
這個風箏做工粗糙。
但勝在風箏上畫的景很好,詩句提得好,字也寫得好。
青青正讀著風箏上的詩。
一道略帶尷尬的聲音便傳來:“這位姑娘,這是我的東西。”
青青一驚,忙順著聲音去看。
只見院牆上正趴著一個人,有些狼狽,他面上尷尬的看著青青,伸手指了指她手裡的風箏,“這是一位客人預訂的風箏,楚某正要去送,卻不料颳起大風,把風箏吹到這裡來了,所以我才冒昧翻牆想進來取....”
青青面色騰地泛紅,沒仔細聽他說什麼,只知道有一個男子居然要爬牆進來,所以忙丟了風箏,就尋團扇把自己的臉擋住。
若非在公共場合下,陌生男女私底下是絕對不能面對面直視說話的。
那人見青青這般,忙解釋:“姑娘放心,我絕不是壞人,我爬牆只是想取風箏,不是來偷竊的!”
青青聽他解釋完,這才將團扇下移,小心的露出一雙杏眼,溼漉漉的看著他,“那你別進來,我把風箏遞給你。你要是敢跳進來,我可就...喊人了。”
那人感激道:“楚某感激不盡。”
青青將風箏從地上重新撿起來,就一邊用團扇擋著臉,一邊朝牆根走去,踮著腳尖把風箏遞上去。
那人接了風箏後,總算是舒了口氣,再次道謝:“多謝姑娘。”
青青輕輕嗯了聲,只露出來的一對眸子眨啊眨的,提醒道:“你快走吧,我的侍女馬上就要回來了,讓她瞧見了,你可就走不了了。”
那人卻沒動,而是盯著青青的眼睛瞧了一會,咦了一聲:“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青青有些生氣,瞪著他,“沒有,你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那人忙說‘好’。
就要從牆上慢慢爬下去,卻一個腿腳不穩,直接摔了下去。
青青聽著牆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男子的慘叫聲後,輕笑了下,眉眼彎彎的。
沒一會,枕星就來了。
看到青青居然在這裡,有些疑惑,“姑娘怎在這兒?”
青青輕聲:“沒什麼,就是想到處走走,我們去那邊餵魚吧。”
枕星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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