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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宿命是逃不脫的!

李崇安從京城跟到雲涯道院,他深刻地體會到,一旦出了京城,一旦她手上有人可支使,一旦她沒了華玉夫人約束,她簡直就是魚歸大海、鳥返山林,那叫一個肆意無拘束。

“師妹啊,好好學卦,別再折騰了。”當李崇安看到武師兄把版權局那“春宮繪本出版補充條款”時,他差點掉一地眼珠子,因為那居然是旨意啊旨意,現在李崇安總算知道什麼樣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了,如果程帛堯這小丫頭也算紅顏的話。

“師兄,你要救我……”

“怎,怎麼了?”被拽住了袖子的李崇安臉色又柔和下來,可是一看那擠眉弄眼的模樣,他就想給自己一嘴巴子,又被坑了呀,少年無語惟有淚千行。

程帛堯最近確實太歡脫了點,於是小程媽發來書信催她回去接受教育:“娘寫了信讓我回去,說要教訓我。”

做為一個吃過見過的主,程帛堯眼裡大部分春宮文都只能算四級片,連點都不帶露的,偶爾能見着個小屁屁就大不了了。而且更多的,人家畫的是世情,而不是專門為畫春宮去的,至少這一類她就覺得不應該禁。至於尺度比較大的,咳,可以拿來研究研究以備後用嘛!

瞧瞧,說不願意結婚的人,都開始準備研究人倫大道了。

“你活該!”李崇安終於產生耐藥性了。

只不過一路回京時,李崇安到底沒忍住安撫了在馬車上裝死的某無節操女棋手一句:“放心,總歸是你娘,不會苛責你。若真有什麼,你只管推到我身上便是。”

於是,立刻馬上,李崇安就看到裝死的人瞬間在他眼皮子底下復活,擠着一張難看死了的笑臉說:“師兄,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如果不是小李同學修養比較好,這會就得罵髒話了,他就知道,不能對這丫頭產生絲毫同情,因為她最拿手的就是順桿往上爬,哪怕桿再細她也能爬到頂。小李同學深知,除非自己離這丫頭遠遠的,否則很難於不被坑,因為……他是自己送上去,心甘情願被坑的呀,雖然被坑完心裡氣不平,可有下一回他還得送上去。

親媽死得早,秦王是個糙爺們,秦王世子是個真漢子,這倆人都沒想過要教導李崇安關於情愛方面的事。畢竟,那倆位也是無師自通的嘛,誰能想到李崇安這麼聰明天成的孩子,居然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

雖然還是倆孩子,可對於古代女孩子十一二歲訂親,十四五歲出嫁來說,此刻正當時。

李崇安可憐還可憐在,小程七段連**都研究上了,也知道什麼是情愛,可她偏偏不懂這個,也沒這個念想。再及,她覺得自己很蒼老,雖然偶爾一念閃過,覺得李崇安要被她毒倒,可是她怎麼看李崇安都是相可乖可招人喜歡的天才少年。

在李崇安面前,她有身為圍棋界前輩的感覺好不好。

倆一高智商天才,一滿肚子亂七八糟玩藝兒的火紅狐狸,偏偏在小情小愛上,一個耍無知,一個玩呆萌,相當可恥啊!

“師兄,我到了,明兒見。”如果我需要替死鬼的話,也可能早點去找您老人家。程帛堯說完跳下馬車,對李崇安揮揮手,見李崇安臉色還是灰濛濛地,覺得自己可能把人欺負得太慘了,於是良心發現地說:“師兄,早點回家,好好休息,我還指着師兄替我斬妖除魔呢。”

“師妹再見。”此刻,李崇安胸中湧起一種宿命感——被奴役的宿命。他現在特想跑個十萬八千里再也不跟她處一塊了,可是一低頭看程帛堯,他又心想這是宿命啊宿命,宿命是逃不脫的!

送走李崇安後,程帛堯才邁步進門,一隻腳才落地,就被小程媽外掛全開的氣場給震住了:“娘,我回來了,您有沒有想我呀,我可是很想很想娘呢。有時候,晚上想親,想得我都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娘,我的親親好娘親……”

小程媽神色清淡,任由程帛堯怎麼耍嬌賣乖都不為所動,別以為她平時吃這套就老給她來這套,早有防備了:“我倒是一點沒想你,就是你乾的那些混帳事,沒一件不讓我生氣而已。”

糟了,看來真的很生氣!

可是為什麼,就為**那事不應該生這麼大氣才對,那是為……糟了,看來是她讓武師兄做情報人員的事被發現了:“娘,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難道就打算一直這麼生着我的氣呀。何必呢,為了我做的那些破事兒,不值當您把自己氣壞了。”

“你還知道你做的那些是破事兒啊,行啊,看來雲涯道院這幾個月沒白待。”小程媽冷笑不止,她確實就是為自己幾個師侄的事生氣,倒不是別的,也不是覺得事做不得。而是,你程帛堯一個小姑娘,有什麼事不會跟家長說嗎,偏要自己瞎胡鬧,還把不把自己當這個家的女兒了。

“娘,我錯了,我向您認罪。您要是不原諒我,我就程門立雪、負荊請罪,直到您原諒我為止。”幸好不是**的事,要是**的事,估計就不是這麼教她了,而是讓她抄十萬遍女四書,看來不用讓李崇安來幫她扛雷了。

“行啊,你立一個我看看,雪倒沒有,雨還是有的。”

“咳……我着了風寒的。”

“正好,反正淋雨也會染風寒,等你立完,再找大夫也不遲。”

可憐的小程七段就這麼被扔在雨里了,還是程松溪見機,趕緊上前來通風報信,不過程松溪也趁機狠狠教育了她一通。說了家庭的重要性,說了家長的可依賴性,還說了兄長的可共同做壞事性,總之一句話:“下次有這樣的事,放着我來。”

“只是你為什麼非盯着楊玉綾,而且,你好像早知道她會做這些事似的,你處處攔着她膈應着她,到底為什麼?”

這個問題果斷賴到雲涯道院身上,程帛堯小手一掐說:“推卦推出來的呀,封象上說姐姐是我的貴人,只要跟着姐姐做什麼事都能順風順水。不過,姐姐做這些事卻不行,因為會給姐姐惹來性命之禍的。”

程松溪信她就有鬼了,雲涯道院再神奇,一剛去幾個月的小丫頭能算出什麼來。不過,程松溪到想到了雲涯道院其他人身上,倒真有算卦算得很神的,比如很有名的何易山、張世永等人:“隨你吧,只是你一個字都不跟家裡說,娘很傷心,快去好好撒撒嬌,娘不會怪你的。”

歹勢啊!雖然她是很想讓程家知道楊玉綾值得關注,可是一想到小程媽難得一次的爆走狀態,她就覺得自己這是拿生命在折騰:“娘,別生我的氣了,為了我的錯誤懲罰您自己,太划不來了。您要氣不過,揍我一頓也是可以的,不過得打輕點,我皮薄肉嫩。”

“還皮薄餡大呢!你這丫頭心思夠彎彎繞的啊,你是不是算好了,你武師兄他們實在遮不住了就會來告訴我你都幹了什麼。你是不是覺得,你直接跟我說玉綾會做這些事,我不會信你。你是不是認為,你這是在維護程國公府,你長能耐了啊,居然都能維護闔府上下了。”小程媽主要還是因為女兒太小,雖然眼下沒出錯,可要是總不說,她這麼小年紀總會有顧不上的地方,遲早要出差錯。

“不是,娘,主要是我也不確定她會不會做,其實武師兄會跟您說,也是我點頭了的。我不點頭,您一個字都聽不着好不好,我是想我不在京城,管不得那麼寬,有些事還得娘拿主意,所以才……”

話沒說完,小程七段就招來一頓胖揍,小程媽一邊揍她一邊說:“出息了啊,本事大了啊,翅膀硬了啊!還你不點頭我一個字聽不着,回頭我就讓你武師兄他們回武館去,省得他們被你哄得團團轉。”

抱頭卻不敢鼠躥的小程七段硬扛着被揍,雖然不是很重,但確實有點兒疼。可不被揍一通,估計小程媽這氣是不會消的,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吃虧事兒了。

揍消停後,小程媽端着茶,特優雅貴氣地看着一臉“虛弱”狀的女兒說:“講講吧,到底怎麼一回事,別想着再拿話哄着我,我也不是吃白水長這麼大的。你要是再敢說虛話,看我叫不叫你外公和舅舅來揍你。”

……

“娘,是您說不是普通的怨恨的,姐姐當初毀我名節不成,想必不會善罷甘休。您說的呀,就算不得已留她性命也不能讓她安穩過日子,我這不就讓武師兄他們盯着點,為的就是不讓她日子太安穩嘛。”小程七段信誓旦旦,且絕無虛言。

她確實是因為程媽那句“縱留她性命,也不能讓她把日子過安穩了。因為她若安穩,你便沒有好日子可過”,才想起派人時刻盯着楊玉綾的。

小程媽愕然,最後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女兒這樣詭計多端到底像誰啊!

“算了,不跟你說這事了,咱們來說說你的親事吧!”

說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