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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該怎麼解釋他們一直生活在西雲呢?總不能來這兒吧……要啥沒啥,也沒人會信啊!

「主神不必困擾,別忘了,我們會織夢。」這時,老者言道。

無憂一拍腦袋:「對啊!你……你會讀心?」

「那倒不是,只是見主神思慮過重,想必除了我們的出現沒有其他了。」

「爺爺常說,若是真的會讀心,我們就不會犯錯,困在這種地方了。」一旁的小丫頭哭着說道。

「每件事情都有壞的一面和好的一面,你們如今現世,也是我夫君允許的,西雲如今混亂不堪也沒個主君,需要從你們中間挑選一位出來,你們商量一下。」神罰也是賞賜,她不記得這是誰說的了,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

「主神,阿也箬能擔此重任。」

「我等附議。」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長相極其秀美的女子,雙頰生有霜花,宛如冰雪中的精靈,「阿也箬見過主神。」聲音輕柔,餘音繞梁。

「好,既然如此,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恭送主神!」

回到不死城,無憂從進屋嘴角的弧度就抑制不住的往上揚。

「看來事情辦的不錯。」

「嗯嗯,還是夫君考慮的周到。」

「那夫人打算什麼時候走?」該入九重了。

「現在吧,早點忙完早點回來陪夫君。」

「好,去吧。」

剛出木屋,無憂一揮手:「走了逆子。」

「來了!」

這時,從樹上跳下一個雪發及腰的翩翩少年,霜白的眸子精緻如瓷,他的笑帶着幾分疏狂,果真俊美無雙!

九重天,有九重又名九霄,有央鈞、天蒼、北變、玄方、西幽、方顥、朱南、雀炎、東陽。

踏足九重,無憂不禁想起那人的死,於她而言,他的出現,無疑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亂。混亂、衝突、煙消雲散。

天門神殿,無憂剛上來,就看到了早早等在這裡的末琊。

「末琊拜見魅皇!」他急急迎來,深深行了一禮。

「在第幾重?」

「這…末琊有罪!」說著便跪了下來,無憂也停下了腳步。

這是出狀況了!

「是他們不拜他的牌位,還是你被驅逐了?」

末琊一聽滿面羞愧:「大祭司病重,皇姑擅自下令將我等逐出了魅族,末琊辦事不利,請皇息怒。」

「問題不大,其他人呢?」無憂問。

「他們都在奇門樓恭候!」

「直接入魅族。」

「皇不生氣?」末琊疑惑,依照他所見識過的脾氣,她應該會大發雷霆才是。

無憂手一擺,「生什麼氣?她不出手犯賤,我還怎麼揍她。」

「是是是,皇請。」既然如此,那他只好傳音讓他們自行回去了。

誰知,他們剛走沒幾步路,迎面就走來五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他們笑容飛揚,眸中光華如流星般耀眼。

「皇,是下神之子。」一旁末琊開口,這九重天的神分上下,不是分貴賤,而是分管轄的範圍。

下五重之神,食人間香火,為下神。

走在前面的少年,笑容乾淨純粹:「末爺爺這是去哪兒了……這位是…」他勾着身子打量無憂,無憂迎着他的目光任他看。

「老夫來介紹一下,這是我魅族的新皇,剛從下面上來。」末琊生恐無憂發怒,連忙走過去將少年的身子扶正。

旁邊的少年道:「可這姐姐一看,就不像是從下面來的。」他嘴角芙意溫和

,令人如沐春風。

「嗯,也不像屬於九重天的。」

「本世子也覺得,倒更像是上面天外天來的。」

「或者更高!」

「對對對,這麼美一定是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這時少年中看上去最為清冷的那個開口說道:「她本就是那上面的掌權者。」

他身形修長,一雙漆黑的眸子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

「拜見神主!」

他鄭重行禮,身旁尚在嬉笑的少年忙正色跟着行禮:「拜見神主!」

對此,無憂也沒有否認,「去吧,下界的呼聲都快把雲中界衝破了。」

她不禁在想少年是什麼?

她同一群少年一路殺伐到現在,再看今日的少年,風流疏狂出雲志,朗月入懷笑春風。

望着離去的背影,少年們久久沒有離去,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們要不要回去通報一聲?」

「別了吧,我們回去一通報,父親們定是要張羅大拜的。」

「姐姐忙,我等是知道。」

「可若要是瞞着不報,我父親母親準是要動手的……」

這時,那位清冷的開口了,「走吧,神主剛允我們下界了。」

他話一出,所有人都附和點頭,「說的也是,天大地大,不如神主姐姐大!」

七重北變

魅神宗,兩名駐守的門將一看到末琊,神色就變得微妙起來,當逐漸發現他身後還有一人,兩人立馬上前迎來。

「請末長老速速離開!」他們不想同新皇為敵,卻也不想得罪皇姑。

「卯新、卯時,還不快快拜見新皇!」

他身形一錯,一襲卓艷紅衣頓時衝撞他們整個眼界,無憂冷眸一睨,兩人速速膽顫讓路。

什麼樣的一雙眼睛,才能使殺戮與聖光並存。

順利進入魅宗,無憂並無半分喜感,她是迫於那人的死才來到這裡的,更多的是無奈。

忽地耳邊擦過一陣寒氣,無憂停了下來,看着手邊深處的一處假山問:「那是什麼地方?」

末琊神色難堪:「那裡……皇姑派人從下界掠來的男子,不聽話的都會被囚在裡面。」他話音剛落,就看到無憂徑直走了過去。.qgν.

假山裡面是一番冰凍景象,入目蒼茫,冰窟中一尊尊冰封的男子早已毫無聲息,一步步走過去,竟有十數之多。

最深的冰牆旁還拴着一位,身上除卻覆蓋的冰,還有多處深骨可見的傷口,血早已上凍,在他素錦的白衣上炸出朵朵紅花。

「大哥?」

如此芝蘭玉樹,她在中立之地是看過畫像的,她一直派人遍尋不到,原來在這裡。

「什麼人!」突然從一側暗門衝出一個黑影。

「滾開!」無憂一腳將人踹了出去,她一把走過去將冰地上的一隻手攥到了小手中,「大哥,是我。」

冰人沒有動靜……

「瞧我這記性,大哥還不曾見過我。我是無憂,中立之地的小小姐,父親一直盼着大哥回家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容止,是柳家家主一次外出,撿來的孩子,自小培養,收為義子,他天賦異稟對暗器更是造詣非凡。

柳容璟對他這個大哥也是格外的敬重,所以外人都尊他為大少爺,只是有一次出門便再也沒有回來,正是無憂出現在中立之地的前兩個月。

聽到中立之地,冰人激動的揮舞了幾下胳膊,手腕卻死氣的搭垂着。

他的手……他可是出名的暗家

這些人,該死!

「不

怕,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說完,無憂抓住冰鏈一扯,頓時化為冰水,連帶他身上也恢復了本樣,玉樹蘭芝般的男子此時也睜開了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無憂,柳容止愣神了許多,才苦笑道:「想不到,我還能活着聽到中立之地……」

「大哥不信我,看看這個。」話落,無雙劍憑空插在了就近的冰層上。

「無雙劍……是無雙劍,阿娘阿璟他們怎麼樣了?」

「大哥不在,他們想的很,先別說這些了,大哥,我會送你去修養,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我晚點回去看你。」

看到他點頭,無憂心神一念,人便被送回了不死城。

「她應該很抗揍吧?」無憂起身看向末琊,眼神中充滿了殺氣和警告。

後者意會,頻頻點頭。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清河殿,一進門末琊就開口道:「別說新皇不給你們悔過的機會,怕死的,都給我滾開。」

殿中,正推杯換盞的不下十人,看到末琊現身,無不是神色厭惡嫌棄,只是當他們看到他身後的無憂時,都自覺的將路讓了出來。

寶座上老女人也看到了無憂,她一步一扭的走了下來,「呵,你就是那賤種嘴裡說的娘子?」

「賤種說誰呢?」無憂不屑回懟。

魅芊芊先是一愣,眼中惡毒漸漸化為虛偽的笑意:「呵小姑娘……本皇姑一向大度,關於新皇一事純屬誤會,我可以……」

「閉嘴」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魅芊芊故作姿態。

「我叫你閉嘴,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

「揍哭你!」

在九重天,靈力法力形同擺設,能主動踏入九重天的,不是天生神脈就是已修鍊成神的至尊。

所以,這個時候就看誰的肉拳頭硬,誰就有話語權。

不等殺意瀰漫開!無憂重拳就狠狠砸了過去,如此遭遇,魅芊芊生平第一次,她一邊捂着臉一邊乾嚎:「你這潑婦!我乃……」

一向空耳的無憂,秀眉一挑:「你奶?好,那就打到你奶都認不出。」說完,一把將人拎起上拋,躍身一腳過去就將人踹癱在了她引以為傲的寶座上。

她一邊欣賞那寶座上的醜態,一邊幻化出銀棘,這種慫貨不配她用手。

看着那滋滋作響的長鞭逼近,魅芊芊慌了:「你…你敢!」說完又扭頭看向一旁的信眾,「你們都是死的嗎!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