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团宠龙崽恃萌而骄》 艽柒KK

結果自是殺了個片甲不留,放了魔族的俘虜不說,還割了不少地給魔族。

兩人日久生情,結為連理,生下了訾鼎。嫵戰常年作戰,沒有及時醫治落下了病根,訾鼎千歲那年舊病復發便久臥病榻。

後面經過多方調理,身子稍稍康健。但畢竟是外族人,又是做妾,是故不願聲張,長年累月地待在偏院。

縱然身子有疾,骨子裡的氣節還在,知訾鼎因仇汐所死,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孤注一擲:“還我兒命來!”

仇汐離得近躲閃不及,若是出手,還真怕將這病婦活活打死,猶豫之際,那爪子已經快扎進眼球。

“嫵娘不可”賁突在遠方喝道:“訾鼎不是因她而死,莫要濫殺。”

嫵戰到底還是聽夫君的話,爪子停在空中,眉宇間多了一撮黑色的絨毛:“那是誰?”

“汐汐?”若是嫵戰動手,玖煥定會施法將她甩開,至於她能不能經受得住,他可就管不了。

得虧賁突來得及時,否則這地上可就要多躺一個人了。

“我沒事”仇汐反握住他的手,好讓他安心。

“應該是魔尊”否則誰能有本事將三人都騙入幻境?賁突也是聽到下人通報才急忙忙地趕過來的,訾鼎是有罪,可罪不至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時能讓自己安生?

嫵戰放下訾鼎,站起,張開雙臂便要羽化成鴉。

“你要做什麼去?”賁突攔住她,面上隱瞞,實則心知肚明:“你不要命了?”

“鼎兒都沒了,我這條命還要來作甚?”嫵戰在府中一改往日豪氣,行事低調,生怕自己惹惱了旁人讓賁突遷怒於族人。

白駒過隙,自己的族人已經在魔族站穩腳跟,自己的兒子也長大成人,她就是死也了無遺憾了。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竟叫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她如何能忍?

“這裡頭有東西!”此言一出,爭吵的人暫時休戰,紛紛朝玖煥瞧去。

玖煥大腦跟著嗅覺走,聞到好大一股花香,他避開訾鼎的空洞的胸膛不瞧,只循著花香將訾鼎身上粉色的荷包取下。

香味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玖煥將手指探進去,用手指將荷包撐開,裡頭有一段青絲和一隻繡有字樣的手絹:“上面寫著,‘殺了戎昭,妾身便是公子的了’。”

仇汐眼尖,看到手絹右下角繡著仙客來花樣,驚道:“是仙客指使訾鼎這麼做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仙客是在利用他,訾鼎何其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愛讓他為之癲狂,將仙客的利用當作信任和依賴。

如此看來,訾鼎喜歡仙客,那她之前的推論就全部被推翻了。促使仙客失身的不是訾鼎,而是峰謔這夥人。仙客、訾鼎算計來算計去都淪為棄子,被峰謔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此時心口又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那黑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是魔?魔族何時出現了這等人物?就連峰謔想必都不及這人一個手指頭吧!

仇汐冷不丁問了郷澤一句:“六界有沒有絕對力量的存在?或是說有沒有超越帝君的人?”

“嗯?”郷澤大腦飛速運轉,囁嚅道:“應是沒有了。”

仇汐最煩這種說話不明不白的人,沒好氣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這應該算什麼事?”

賁突雙手背在腰後,望著天邊陰沉的魔雲:“還有魔祖,不過,他被帝君永久封印,不得超生。”

他開創了魔族的歷史,是萬魔的信仰。

相傳他原形是一隻野兔子,曾與帝君苦餘同拜師在杞元神君門下。本來兩人皆是不可多得的修神之才,聽說鬱且的功力還比苦餘更上一重樓。可後面不知怎地他就入了魔道,廣造殺孽。

杞元神君痛心疾首,怪自己教出孽徒,令苦餘清理門戶。苦餘起初對鬱且也是下不了狠手,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師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直到一天親眼見他殺了杞元神君並啖其血肉才下定決心滅了他。

後面的事六界老幼皆知,鬱且以六界怨靈組了一支軍隊與天族作對,苦餘親自掛帥再聯合龍族才將鬱且和惡靈沉封地下,永世不得翻身。

“魔祖?”仇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若自己的對手是他,那自己以及六界怕是毫無招架之力。

“殿下,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戰士的直覺告訴郷澤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莫非此地有暗黑力量湧動?”

仇汐緩過神來見各個猶如驚弓之鳥,擺了擺手:“沒什麼,本王就是隨便問問。”

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他們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鬱且再怎麼厲害起碼還未成形,目前不足為慮,還是做好眼下的事要緊。

“那接下來?”洵譽請示道。

仇汐正色道:“洵譽你且先回天界同天帝彙報情況,再······”

猶豫了片刻,還是從腰間拿出手帕,手指在上面寫畫了一番。

自己這一隻蜉蝣如何撼動得了萬年勁松?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大事上還是要仰仗能呼風喚雨的天帝。

用法術寫完自己的猜想和對策才交給洵譽:“將這個交給天帝,讓他好生思量。”

“是!”洵譽對仇汐已是言聽計從,雙手接過帕子。

“其他人······”仇汐握住玖煥的手環視眾人:“若是想給死了的、失蹤了的人討個說法就隨本王一起過來!”

他奶奶的,老孃追查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可不能被對手嚇怕了。

郷澤是職責所在自然要跟著,二老心繫兩個兒子自然不會怯懦。雖然不知道仇汐要去哪兒,但皆臣服於她的實力都緊隨其後。

“小魔參見魔祖”峰謔雙膝對著凝視夕陽的鬱且下跪。

“都準備好了麼?”希望能一次成功,這樣就能以真實身份去見他了。

師兄,當年你真真是誤會我了,我要同你說個清楚,爭個黑白。到時候,你可不能說我是任性妄為了。

“啟稟魔祖,都準備好了,還請您移步。”魔祖迴歸魔族復興指日可待,這麼些年他總算沒白經營。

法陣置身於魔族的一個盆地中,俯瞰下去猶如一隻銅盆中心底部被鑿開個洞,從洞口處延伸出五條黑線通著五隻顏色各異的“糕點”。

至於這糕點,自然是六界五行之最的集合。金、木、火、土分別對應著天界、花界、魔界、鬼界的單行尊者。

不過妖界就比較特殊了,水無形無依,峰謔只好提前通過柒染煉化孕鮫腹中的胎兒集合成凝水珠,免得因生產時間不同而出變故。

“仙客——仙客——”戎昭剛好被綁在仙客對面,一睜眼便見自己心上人被釘在柱子上,於心不忍想去救她。

可自己也是柱上困獸,一點法子都沒有。只能先將她叫醒再做打算。

“唔”仙客方才還在院裡頭卸妝,後面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就上床睡覺了。怎麼在這種鬼地方,還被綁著?

“仙客,你還好吧?”戎昭像只泥鰍不停地扭動身體,幻想著能逃出生天。

仙客瞧見他,先是一驚,他怎麼還活著?訾鼎不是說已經將他殺了麼?旋即回想起他對自己犯下的暴行,不住作嘔,低頭逼著自己不去瞧他。

“仙客,你怎麼被抓過來了?”他自己是試喜服的時候突然被一陣黑旋風颳走,現在才醒:“你也是被風刮過來的麼?”

仙客寧願將自己的耳朵割下也不願意聽他說話。

“仙客,你沒受傷吧?”戎昭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見她喜服還未褪盡,猶如芙蓉出水,心中一熱,不禁誇道:“仙客,你真美……”